闻言，白老头看向姜宴安道：“你怎么说？我随时都行。”
“那就开始吧！”秦慕瑶抢在姜宴安开口前道。
她非常明白姜宴安想逃避的心理，但她不想再给他逃避的机会。
无论他腿治好以后是复仇还是忘记过去重新开始生活都得先把腿治好以后再说。
见她态度强势，姜宴安点头道：“我也都行。”
“但要不要等流席办完以后再弄？”他扭头问秦慕瑶。
秦慕瑶想了下道：“我觉得不需要。”
“那就现在开始吧！”姜宴安道。
“你跟我来。”
白老头转身带着姜宴安去了他的房间。
秦慕瑶目送着两人离开道：“需要我帮忙就喊我。”
“知道了！”白老头应了声。
因为担心姜宴安这边需要她帮忙，秦慕瑶也没急着离开。
她坐在屋檐下撸着小狐狸，看着嬉闹的狼崽子们，忽然有种岁月无限好的错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身后的房门才咯吱一下打开。
白老头率先从屋里走了进来。
“姜宴安呢？”秦慕瑶问。
白老头放低声音道：“睡着了。”
“今晚就让他睡我这边，你要有事就先去忙你的，这边有我守着就行了。”
“一切都还顺利吗？”秦慕瑶问。
“有我出马能不顺利吗？但他伤的是筋骨，所以你别指望他三两天就痊愈。”
“我知道，只是……前期的话我可能得两边跑，他这边可能得麻烦您多担待一些了，我也会叮嘱娘和二嫂让她们抽空过来给您们做饭，反正该用的药您就用，千万别给我省钱，对我来说，家人的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
“那我先忙去了。”
——
翌日一早，姜宴安醒来就收获了一副拐杖和木制轮椅。
这些都是秦慕瑶悄悄让秦文友为他准备了。
看到这两样东西的时候他明显怔愣了下。
见状，白老头道：“你别看秦丫头是个乡下姑娘，但她对你真的没话说。”
“她人呢？”姜宴安问。
白老头道：“带她大哥还有侄子赶集去了，不过，她有给你准备营养餐，你看你是想坐这个轮椅呢还是想杵拐杖？”
“杵拐杖吧！”
轮椅坐着舒服是舒服，但需要人推。
杵拐杖会更自由一些。
“其实我推你也是一样的。”白老头建议道。
“我想杵拐杖！”
见姜宴安坚持，白老头也没再坚持。
但他还是一路跟随伺候着姜宴安，让他尽量少走路。
此时秦慕瑶也带着秦文永和秦卓奇来到了张家的摊位。
见到他们的那一刻，张如兰眼睛都亮了。
“瑶瑶，你怎么今天过来了？”说这话时她眼睛看的却是秦文永和秦卓奇。
见状，秦慕瑶道：“介绍下，这是我大哥秦文永，旁边是他的大儿子秦卓奇，这是我朋友张如兰。”
“秦大哥好，奇奇好。”张如兰主动跟秦文永还有秦卓奇打着招呼。
“你好。”秦文永笑得有些尴尬。
秦卓奇抿着唇没吭声，沉默地打量着张如兰。
“我三哥不是考上了秀才吗？我们家打算明天办流席，所以我们今天是来买菜的。”
说完，秦慕瑶就开始买肉了，就好像他们真的是来买肉一样，对此，张如兰非常紧张，倒是她爹张老汉哈哈一笑道：“早就听说我们镇出了个秀才公，没想到是你三哥，今天这肉我送你了。”
“您要这样，那我就要转身走人了！”秦慕瑶作势要走。
张如兰连忙拉住她道：“我们不送你，我们给你打个折！”
“打折也不行，一码归一码。”
“行行行，一码归一码，除了肉，你要买其他的吗？”
秦慕瑶道：“当然要。”
“大哥，要不你和齐齐在这里等我，我先去把其他东西买了？哦对了，你们这有多少筒骨和排骨，我都要了，张叔，等我回来一起算账哈！”
“得咧！”张屠夫应了声。
秦慕瑶当即便开溜了。
秦文永父子：“……”他们也想开溜。
见他们一脸尴尬，张如兰笑道：“你们到里面来坐会吧，其实我跟瑶瑶还挺熟的，你们倒也没必要这么尴尬，大家就当是朋友聊一聊也没什么的嘛。”
说完，她拿出她一早就准备好的零嘴递给秦卓奇，又给秦文永倒了杯热水。
几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
秦慕瑶说是去买东西，其实就是买一半从空间里拿一半。
等她恰好时间回来的时候，秦卓奇和张如兰一口聊天了，秦文永时不时也会附和两句。
“张叔，我要的肉和骨头还有猪下水猪皮这些你都给我弄好了吗？”
“弄好了，你看下！”
张屠夫将秦慕瑶要的东西递给她。
秦慕瑶低头检查了下，确定没问题，付了钱就带秦文永父子走了。
临走时，张如兰还一脸不舍。
秦慕瑶：“……”
张屠夫：“……”
秦文永父子：“……”
要不要表现得这么明显？你这样让我们很尴尬诶。
路上，秦慕瑶问：“奇奇，你感觉她怎么样？”
秦卓奇摇头道：“不知道，反正不反感。”
“大哥，你呢？”
秦文永道：“我觉得不合适。”
“她还是黄花大闺女呢，我这……配不上她。”
听秦文永这么一说，秦慕瑶就知道他看上张如兰，但又有些自卑，所以才会觉得配不上人家。
“爹娘有没有跟你说是她主动求我给你们牵红线的？”
秦卓奇：“啊？”
“这，不可能吧？”秦文永一脸惊愕。
“她要不说，我怎么可能给你们牵红线？虽说你是我大哥，但就像你说的她还是黄花大闺女呢，长得也不差，家里条件也不错，要不是以前运气不好，遇人不淑，给耽误了，早嫁了，她第一次跟我说想做我大嫂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之后又说了好几次，她爹娘也来求过我，我瞧着她对你确实是真心的，人也还不错才给你们牵这个线，但能不能看你们自己。”
秦慕瑶活了两辈子就没给人牵过红线，所以她把该说的话说明白以后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剩下的让秦文永自己的衡量和思考。
茅盾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