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奶奶和大伯母他们闹起来,我希望您能出面,不要让我夹在中间难做,不然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我可不敢再多管闲事了。”
这也是秦慕瑶跟秦贵生说这个事的真正目的。
今天的这个事不管当事人是不是秦小西,只要是他们秦家村的人,秦慕瑶都会出手相帮。
秦贵生点头道:“这个你放心,我绝不会允许他们乱来的。”
“他们要是敢乱来,我就敢将他们踢出秦家村,只是这两孩子都不准备回来了吗?”
“他们回来做什么?”秦元安把话接了过去,“您还嫌村里的懒汉不够多呀?老大他们两口子又没到七老八十需要儿子养的地步,两个小的想在外面混就让他们混呗,等他们混好了有钱了,老大两口子需要他们出钱出力的时候,您再去联系他们也不迟,不然,现在让他们回来就是毁了这两个孩子。”
“以前小北多勤快一孩子,如今长大了,竟然跟他哥学的有模有样的。”汪月娟也忍不住感慨。
秦慕瑶笑道:“他们不是懒就是不想给家里当老黄牛,给大堂哥一家当佣人,说是大堂哥和堂嫂以孩子为借口天天在家好吃懒做竟怂恿他们兄弟干活,兄弟俩被欺负的数次多了就干脆撂担子了。”
“小东两口子这孩子也确实生的有点多。”
“秦小西说,大堂嫂进门以后肚皮就没休息过,永远都是在怀孕或是再坐月子的路上,他说别人生娃像是要命一样,九死一生,大堂嫂生娃就跟拉屎一样,噗叽一下就掉下来一个,看得他都害怕!”
秦小东十个孩子里面有五个都是秦小西带大的。
“秦小西说,他现在看到孩子就害怕,觉得耳朵根子嗡嗡的,说那个家他是一天都待不下去的,如果我执意带他回来,他就去死,说是死了还一了百了,我这也是真没办法的,不然,我真不爱趟这摊子浑水。”
自家就有一个拎不清的嫂子再加上大伯一家,秦慕瑶觉得她分分钟就想甩袖走人。
“反正大伯母他们敢赖着我不放,我就找人把秦小西兄弟送回来,以后他们的死活和我无关,村里再出现这样的事我也别想让我不管,我可不敢多管闲事惹得一身骚,这个我得提前跟您说清楚。”
“放心,我会盯着你大伯一家,还有小龙虾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把小龙虾方子卖给孙崇文了吗?他决定去县城开店,合伙人是陈老大,镇上的市场他也不想放弃,但目前人手不足,所以我暂时先帮他们收两天货,但钱由他和陈老大来结,一月一次,只和村里合作,不和个人合作,主要也是怕麻烦,除了平岭村以外,其他的村子我们今天都去沟通过了,您这边他们交给我和姜宴安来和您沟通。”
“这里面有你的份吗?”这个才是秦贵生关心的重点。
秦慕瑶摇头道:“我今年的重点就是治好姜宴安的腿和脸,之后再送他去书院,争取让他赶上明天春头的府考,但我这边有什么菜品可以后期和他们合作。”
秦贵生听说姜宴安要参加明年的考试先是一惊,接着一喜。
“以宴安的本事,通过个府试应该不是问题。”
“谁知道呢,反正暂时以他为先,其他的事再边走边看吧,反正多个朋友多条路。”
秦贵生想想也是这个理,“那村里的小龙虾由我统一收购?”
“对,但我们不要死虾,所有的虾子必须是活着的,我们一天收一次,不单独收,毕竟,我还有我的事要忙,所以您最好安排个时间统一收,不然,拖久了,我怕虾子会死。”
“收购价?”
“一文钱一斤。”
“这价不高。”
“主要是我之前把价定低了,现在他们接手以后前期也不挣钱,之后行情好可能会涨价,但这都是以后的事。”
孙崇文县城的店铺还没确定,眼下他只能放在镇上商铺那边卖。
价格肯定会涨,但涨不了多少。
所以前期的收购价也上不去。
但对村民来说,这就是一个无本的买卖,稳赚不赔。
所以秦慕瑶他们不愁没人来卖,毕竟,抓小龙虾的活农村里的小孩就能干。
“不过现在夏天了,附近村里每年夏天都有小孩掉河里淹死,所以我们不鼓励小孩下河捞小龙虾,不然真出了事,我们付不起责任。”
说完,秦慕瑶递给姜宴安一个眼神。
姜宴安了然地从怀里拿出他们一早就拟好的协议递给秦贵生。
“这上面有咱们彼此的权力和义务以及注意事项,你要觉得可行,咱们可以先签一份意向合同。”
“这么正规?”秦贵生一阵错愕。
签署协议什么他们以前还真没有过。
一般大家都是口头达成合作就行了。
不过有了协议对他们彼此来说都是一种变向的保护。
院子里的灯光非常昏暗,秦文嘉怕秦贵生看不清楚特意从房间里拿来了煤油灯。
秦贵生借着灯光一项项的研究着上面的条款,这份合约是秦慕瑶按照前世的合同来编写的,中间姜宴安和孙崇文又根据现实情况和律法做了改进和加强,所以上面的条款写的非常细致,为此陈老大还专门拿到官府去备份了一份。
“这协议怎么像是宴安写的?”
这些天姜宴安没少帮秦贵生写文书,因此,他对于姜宴安的字并不陌生。
“对,下午的时候我让他写的,上面的条款我们也有参与讨论和完善,无论是从卖家还是买家都有得到很好的保护,据我所知这应该是市面上最能保护到我们权益的合同了。”
秦慕瑶看过这个朝代的合同。
它们更多的是保护商家的利益。
农民是非常被动的。
一旦合作中出现问题,他们也只能选择吃哑巴亏。
秦慕瑶作为秦家村的人,她肯定不能干那样的事,所以才有了这份合同。
“为了这份合同,下午的时候她没少给孙崇文和陈老大说好话。”姜宴安开口道。
秦慕瑶笑道:“主要是大家都是附近村子里的人又是我牵的线,我不想出了问题被人戳脊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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