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看着面前的断刀,心里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那是一种怎样的感情,才会是得知慕倾凰战死的时候,连战刀都断掉了。楚月抿紧了唇,更加的坚定,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治好慕倾凰。慕倾凰苏醒的那日,就是魏芳洲回归镇北军之时。楚月望了眼魏芳洲断掉一截的手臂,再看了看魏芳洲的瘸腿,说:“芳姨,让我为你疗伤吧,我可以治好你的腿。”“不用了。”魏芳洲摇了摇头,“我已是一介残破之躯,心无斗志,也不在乎这条腿是否完好。小楚,你很好,你的母亲会为你感到骄傲的,你是一个优秀的女儿。”“小楚,来见见你武叔吧。”魏芳洲将断刀背在了身后,瘸腿往后走。武叔。楚月眸光轻颤,久久不语。记住址m.51kanr/>魏芳洲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向墙边,将慕倾凰的画给拿了下来,卷起后放入衣襟之内,贴放在左胸膛。那里是距离心脏最近的地方。烟雾流动时,隐约可见一间紫竹屋。步入简陋的院内,嘎吱一声,推开了紫竹门。“咳……咳咳……”镇北军十九少将之一的武国安。楚月和冷清霜等人交换了眼神后,独自跟上魏芳洲。魏芳洲带着楚月走过了一条又一条的巷子,来到人迹罕至的偏僻处。魏芳洲日子过得清贫,也是因为赚来的钱财都给武国安治病去了。“芳洲,你来了,咳咳……咳……”武国安虚弱地道了一声,又开始剧烈地咳嗽。剧烈的咳嗽声,从里面传了出来。楚月明眸淡扫过去,看见昏暗的屋子里,紫竹床上躺着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武国安早年间身中剧毒,后来受了风寒,如今病入膏肓,最多能熬个一年。眼前的女孩一袭红衣,风华绝代,几许淡淡的光线,就衬得她明媚生辉。裙琚扬起之时,一如当年纵马谈笑,饮尽仇敌血的侯爷。“你……”“武兄,你看看,是谁来了。”魏芳洲走过去扶住武国安。武国安咳了几声,眼下一片乌青色。他抬起头来,朝着仅有的光芒处看了过去,瞳眸骤然紧缩。楚月眼眶湿润,胸腔内积压着复杂的情绪。沉吟半晌后,楚月才深吸一口气,作揖颔首:“晚辈是镇北侯之女!”“是小楚,芳洲,你看,我是不是在做梦,我看见小楚了,我看见她长得好大了。”武国安挣扎着往前,若非魏芳洲还在扶着,只怕要摔倒在地了。他极力的睁大眼睛,想清女孩的容貌,“孩子……你……你是……”他激动的说不出话来。武国安笑得慈祥,泪水却从眼眶里流出来。“你没有做梦,是长大后的小楚来看你了,来接你回家了,回军队了。”魏芳洲一手扶着武国安,悄然背过去擦拭眼尾的泪痕,哽咽地说:“你看我们的小楚,都生得亭亭玉立了,多好看啊。”武国安满眼热泪,情绪激烈的看向了魏芳洲,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任由他怎么抹去,眼泪都还在脸上。武国安歉意地说:“小楚丫头,你看,武叔叔都失态了。”天才一秒钟就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