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这个婚配是否合适

那年跟随亲卫来到摆满了长弓的案前,那年不去看其它长弓,直接拿起鲁自纪使用的角木复合弓,拉开弓弦试了试,发现此弓虽然没有金属合金弓力大,但也相去不远了。

高台上的糜竺看到那年轻松地拉开角木复合弓,欣慰地抚髯微笑,他极有可能再添一员虎将了。

那年再随亲卫来到马厩旁,看着满厩的骏马那年犯愁了,他会开战舰,但从没有骑过马啊,眼前这些各异的骏马该如何选择?

亲卫看出了那年的为难,他好意提醒:“如果公子不擅骑术,本人建议公子选择那匹温和白马,它不挑骑手,奔跑起来起伏不大,虽然速度不快,但这里毕竟是比射术,非行军打战也。”

那年却对那匹温和白马兴趣不大,突然他的目光和中间最神骏烈马的大眼对视上了,烈马和那年对视两秒,立刻“灰灰”一叫,就后退躲在众马之后,同时低下了大头,生怕那年选它,充分表现了对那年的不屑一顾。

这反而激发那年的好胜心,他用手一指:“我选它!”

亲卫大惊,劝那年:“那是最为顽劣的一匹,擅骑术之人都无法驾驭,况公子乎!公子还是换一匹吧。”

那年摇摇头,肯定道:“就它了。”

亲卫无奈,只好把烈马牵出,烈马极通人性,它似乎知道将要被那年骑乘,只把桀骜的目光盯着那年,任由亲卫将它牵出。

但那年一接过缰绳,烈马立刻扬蹄甩头,准备挣脱那年。

但那年一发力,死死地将烈马缰绳扯住,烈马左右拼命摆头,却无法移动分毫!

亲卫被那年的力气震惊了,他赞赏地看了一眼那年,然后对那年说:“你准备妥当,举手示意选定的箭靶后,比赛即刻开始。”说完转身离去。

那年并没有急于开始,他把缰绳扯近,眼睛贴近了烈马的大眼,烈马惊恐了,更加拼命挣扎,但依然毫无作用,那年的力量岂是它能挣脱的。

那年的目光坚定地盯住烈马的眼睛,然后把精神力透了过去,他在烈马的识海中说:“你如果听话,助我赢得比赛,我不会亏待于你,甚至可以将你买下后放生,让你去山野自由生存,如果你不配合,哼哼,我听说马肉酸,但我还没有试过,一直想试试口感!”

烈马的瞳孔突然扩大,身体僵硬了,然后它慢慢地放松下来,垂下了头颅,打了一个响鼻,再用头蹭了蹭了那年的腿,这是表示服软了?

那年微微一笑,这才翻身上马背。

那年其实并不会骑语,也不懂如何利用缰绳指挥坐骑,但他有精神力,可以用精神力给烈马下达命令。

烈马平稳地走出马厩后,围观的群众这才精神一振,那年再不出来,大家都准备散了,这是住在马厩里了吗?

那年一指中间的箭靶,卫兵把旗帜一挥,比赛开始。

那年纵马从一边跑向另一边,左侧百米外是那几只厚厚的箭靶。

那年举起复合弓,拉开空弦,并未着箭,开始瞄准。

围观的人们大奇,这是什么射术?可以不用箭矢吗?难道还能看到神术不成?大家开始兴奋了。

结果令众人大跌眼镜,那年自一边一直跑到另一边后,弓弦未松,竟然一箭未发!

众人哗然了,此人怎么敢在糜子仲大人面前欺骗大家?这是嫌命长吗?

糜竺却不动声色,他看出来了,那年确实不擅骑术,这是在适应马匹。

他不知道的是,这可是那年生平第一次坐在马背之上!

那年掉转马头,深吸一口气,心中大定,刚才他已经琢磨出了马背起伏的幅度和循环周期,现在他已经知道该如何骑射了。

烈马也怕被那年扒皮吃肉,努力跑得平稳一些,这更加强了那年的自信。

烈马开始狂奔,速度更胜刚才,而那年也终于拔箭搭弓,一箭射出,正中中央的靶心!

刚才喝倒彩的围观群众哑然了,进而拍手叫好,这一箭的力量和准度不次于鲁黑牛。

那年并不连射,而且借着马匹的起伏,算好时间,再一箭射出,这次他施加了风元素,利箭更加迅猛地射入靶心,然后第三箭、第四箭……

那年箭箭正中靶心,围观百姓兴奋了,开始给那年喝彩鼓劲,一定要让那年超过鲁黑牛。

第八箭,那年深吸一口气,向着旁边射出一箭,围观百姓集体发出遗憾的叹息声,这箭射偏了!

但这只箭却在空中拐了一个弯,再次正中靶心!围观百姓集体失声,这是什么妖法?只有糜竺腾地站起,第一次动容了,他作为骑射高手,自己知道这是传说中的“抖射法”,让箭在空中拐弯他也能做到,但弧度如此之大,而且力道不减,他自认也无力做到。

第九只箭,那年故意射空,然后烈马已经奔到了尽头,最终第十只箭没能射出。

围观百姓沸腾了,他们纷纷争议那年的中八箭和鲁黑牛的中九箭孰高孰低,一时间众说纷纭。

一个是骑射,一个是跑射,似乎骑射占优,但骑射者太慢,跑射者十箭连发,又似乎是跑射者难度更大,加之者跑者者中九箭,超过骑射者一箭,所以很多人支持鲁黑牛胜过那年。

只有糜竺和现在叫鲁自纪的看出了那年的藏拙,鲁自纪面色沉郁,而糜竺则抚着长髯眉开眼笑。

糜竺长身而起,走到台边,双手做安抚状,围观百姓渐渐安静了下来,暂听子仲大人评判吧。

糜竺待百姓的嘈杂平息后,朗声说道:“自纪壮士和那年小兄弟技艺超群,都为人中俊杰,不过那年小兄弟展现了射术一途的不传之法,糜某甘拜小风,所以此次再无英雄参赛的话,则由那年小兄弟折冠!糜某这就奉上百金!”

百姓再次哗然了,判那年折冠已经让有些人不满意了,再听糜竺都甘拜下风,让很多想再看糜竺亲自下场的人大失所望。

那年交还烈马、战弓之后就来到了台前,糜竺命四人捧上黄澄澄的铜币,这可是满满四大堆啊,很多人都眼红了。

没想到那年一抱拳:“我参赛无意于这些,还请子仲大人布施于百姓吧!”

糜竺和百姓都在猜测,此人和鲁黑牛一样不为了钱财,难道也是想谋一个大好前程?

糜竺更加开心了,他举办骑射比赛,不就是想挖掘人材吗。

糜竺和蔼地问:“不知那年小兄弟想要什么,请尽管说来。”

那年摇摇头:“我此举只是想结识一下诸位英豪,现在目的已经达到,在下告辞。”说完就想转身离开。

围观百姓面面相觑,糜竺则大惊,急忙大喊:“壮士请留步!”然后他急急地下台,热情地扶上那年胳膊,盛情邀请那年到台上一叙。

那年无奈,只好随糜竺上台。

上抬后糜竺转身大声宣布:“此次大赛完美结束,各位父老乡亲请回吧,近期还会举办相应的赛事,敬请参与。”

比赛就此匆匆结束,在回去的路上,糜竺盛情邀请那年与他回府一叙,并且同乘一辆马车,面对如此盛情,那年只能诚恐的答应。

在马车中对相坐下,糜竺微笑着开口询问:“不知那年小兄弟来自何处?何处造就出这样的英雄少年啊!”

那年微微一笑:“我来自山外,此次来中原,只为有游历,增广见闻。”“山外之人?”糜竺微微有些失望,他知道山外之人最终都会离开,不可能为之所用。

但他又不死心,他介绍道:“陶公府中也有五位山外来人,他们被陶公聘为参事,可参与政事,权限极大,那年小兄弟游历期间也可为我们出谋划策嘛。”

那年不忍直接拒绝,只能解释:“我在此地是等候队友,然后我们计划北上,他日有缘再见,本人一定答谢子仲大人的知遇之恩。”

糜竺毕竟是成功的大商人,失望之余,他依然能表现出热情不减,他开口道:“那年小兄弟在游历期间,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糜家虽非一方诸侯,但产业遍布中原,有需要可以找到任何一家糜家商铺,我即可知道,一定愿意帮忙。”

那年郑重谢过,然后那年说:“子仲大人今日得到一员虎将,也应该心满意足了吧?”这员虎将自然指的是鲁自纪。

没想到糜竺歉意的一笑:“不怕那年小兄弟笑话,鲁子敬其实非今日所得,他是我前些日子在山村中挖掘而出的勇士!”

见那年略显吃惊,糜竺又慌忙解释:“今日此举,一方面想让大家知道自纪此人,另一方面也想抛砖引玉,引来更多的的民间人材!欺骗了那年小兄弟,忘小兄弟海涵。”说完抱拳致歉。

那年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糜竺和鲁自纪在赛场上的互动都是表演,甚至瞒过了一向自认为能识人的那年,这两个都是好演员啊!

那年暗自警惕,看来自己虽然喜欢揣摩人心,但和这些老江湖相比,还是稚嫩了许多。

糜竺坦诚相告,自然是收买人心,那年只能顺势抱拳还礼,表示毫不介意。

那年接着向糜竺询问起下邳的情况,这才是他参赛的真正目的。

糜竺先盛赞了陶谦的仁义忠厚和对百姓的关爱,但他话题一转。隐隐透出了对陶谦重用那五名山外之人、甚至有些言听计从表达了隐隐的担心。

那年苦笑,直言山外来人相互并不认识,甚至是竞争关系,他也爱莫能助。

糜竺话题一转,沉声道:“本人有一小妹,秀丽温婉,端庄大方,至今还未有婚约,求亲者甚多!”

那年有些莫名其妙,只是首次见面,你就介绍你小妹,难道你想招我入赘吗?

糜竺接着述说:“小妹甚得家人喜欢,力求为她寻一位英雄人物,方可许之。”

那年放心了,他现在一穷二白,肯定不是糜竺口中的英雄人物,虽然糜竺亲切地称呼他为少年英雄,但肯定不是真正的认可他。

他心中一动,这个糜家小妹,不就是后来许配给刘备的糜夫人嘛,怪不得最后糜家把她赠于刘备,刘备虽然年龄大了点,但挂着“刘皇叔”的名头,又是一方诸侯,倒也当得起英雄人物。

糜竺接着说:“陶公府中的山外来客颇受器重,他们其中一位不知从何听说小妹秀慧,竟托陶公向我提亲,糜竺惶恐,借问那年小兄弟,你认为这个婚配是否合适?”

那年大惊,他们山外来客只是来参加比赛或者游历的,回头自然要回联邦,在此地向本地女子求婚,回去时又不可能带走此女子,那这不就是始乱终弃嘛!参赛的都是新人中的佼佼者,还有这等无耻之徒?

那年微微有些怒了,而糜竺也看出了那年的不满,眼前一亮,虽然无法将那年收之麾下,但如果能解此愁,岂不是大有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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