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之上,管亥和宗宝打成一团,但管亥身上升腾起热气,竟然也怀有不弱的功法。
管亥越战越勇,渐渐宗宝落入下风,那年给伙伴使了个眼色,大家都能明白了,开始向孔融靠拢,待宗宝落败,他们就要护住孔融。
管亥突然一刀砍空,身体在马上失去了平衡,宗宝大喜,全力挺枪就刺,那年大急,管亥这个虚招也太假了,宗宝却上当了!但他也无力提醒。
管亥突然指手一指宗宝,宗宝身体一定,然后身体摇晃了起来!
九亩脱口而出:“道法!管亥会道术!”
还没等孔融等人明白过来,管亥大喝一声,挥刀砍下,宗宝无力躲闪,他英俊的头颅就应声而飞!
只是一瞬间,孔融手下的头号大将竟然就身首异处!
管亥砍完宗宝后,大笑,然后大手一挥:“拿下对面的老匹夫!”
黄巾军士气大盛,乌怏怏地冲了上来,反观青州军则大乱,孔融也慌乱了,只会嘴中念道:“宗宝误我!宗宝误我!”
那年大呼:“撤回城!”
孔融这才清醒了过来,同时大呼:“回城!回城!”
那年等人护住了孔融等人,退回了城内,而青州军也蜂拥而入,踩踏无数。
待孔融回到城中,那年对孔融说:“请文举先生收拢部队,我们上城墙御敌。”
龙腾小队跑上城墙,城外的青州军依然还有一部分没能入城,而他们身后黄巾军已经加速掩杀了过来。
那年持弓,箭无虚发,射倒了几名黄巾军,而其他人也拿起了弓箭,虽然准头力度不如那年,但下面黄巾军密密麻麻,倒也不担心准头,他们只求能阻挡黄巾军片刻,让青州军都能退到城内。
但最后面的青州军还是被黄巾军追上了,恐慌着挤入城内的他们就算转身迎敌,也不是士气正盛的黄巾军的对手,直接被对手如砍瓜切菜一般地被砍杀。
突然那年他们身后传来大呼:“放下城门!别让逆贼冲入了城内!放下城门!”
那年他们回头一看,高呼的正是孔融,那年大急,冲着孔融高喊:“先别关!我们能阻挡片刻,让门外的士兵回来再关!”
但孔融根本不理会那年,依旧大喝:“关城门!”
都昌沉重的城门“轰隆”一声降了下来,门洞内的士兵都被压成肉饼,而城外遗留的青州后绝望了,他们干脆抛下武器,向着黄巾军投降,但黄巾军不管不顾,将城门前的青州军砍杀一尽!
望着城门外的遍地尸首、血流成河,青瞳等人的拳头紧握,那年也无奈地停下了弓箭。
如果说以前是对孔融失望的话,那现在他们是愤怒,如果不是怕引起都昌哗变、黄巾军屠城,他们都想现在就把孔融砍翻在地!
城外的管亥大手一挥,黄巾军四散而开,借着人多势众、士气正旺,竟然把都昌县城团团围住,也根本没有“围三放一”的想法,摆出了誓要把孔融和出战的青州军困死在都昌城内的阵势。
都昌城内的城主府内,征用这里的孔融正惶惶不可终日,而一向能言善辩的祢衡也没有了主意。
此时龙腾小队前来的只有那年一人,其他人无心再也孔融虚以伪蛇,来都不相来。
孔融一见那年进入就立刻上前拉住那年的手,急切地说:“宗宝误我,先生一定救救孔融,也要救救都昌百姓啊!”
那年安慰他:“黄巾军虽然初胜一场,但我们拥有城墙之利,黄巾军缺乏大型攻城器械,只要没有内应打开城门,我们不用担心黄巾军会在短时间内攻破城墙。”
一语点醒孔融,他立刻命令到:“让吾亲兵去四个城门,非我亲令,任何人不得打开城门。”
祢衡躬身去传令了。
孔融转头依旧焦急地问那年:“但如果黄巾贼长时间围困你我,城内恐慌,久则生变啊!先生一定帮融想想破局之法。”
那年点点头:“我们已经在想办法,近期应该有结果,文举大人暂且放心,有我们在,都昌不是破的!”
孔融这才微微放下点心来,那年接着说:“我们需要大人令牌,将守城一事交让我们,不知大人是否放心?”
宗宝已死,孔融已没有可用之人,他知道祢衡虽然有才,但才华不在军事之上,所以他眼下只能依仗这几位山外之人了。
孔融满口答应,命人取来虎符交与那年,同时深情切切地叮嘱那年一定要守好城墙,可千万不能让穷凶极恶的黄巾军攻破了城墙,那样都昌百姓必定会被屠城啊。
他现在已经知道他的安危并不被龙腾小队重视,但都昌百姓的安危这些山外之人一定重视,所以他只能屈辱地用百姓的安危,把这几名山外之人绑死在他的战车之上。
那年接过虎符之后,抱了抱拳就径直离开,他也没兴趣再和孔融相互吹捧,而他要等的变化也许近日就会来临。
龙腾小队自此就一直守护在城墙之上,黄巾军的几次进攻都被龙腾小队指挥的青州军击退。
几次让黄巾军无功而返,还留下一地尸体,这也让原本惊恐的青州军安定了一些,对这几位山外来客也多了许多敬重,正是在这几位山外来客的指挥和奋勇杀敌之下,都昌县城的城墙才依然挺立。
在战斗间隙,龙腾小队聚在了一起,九亩小声说:“我模糊记得孔融被管亥围困之时,也正是下邳的陶谦向孔融求救之时,来的还是糜竺大哥,不过此时糜竺大哥并没有前来,更没有被一起围困,看来这里的发展和历史还是有所不同。”
那年点点头:“可能是我们这些山外来客打乱了这里的发展,只希望我要等的人,这次别不来了。”
李木豪奇怪地问:“老那你在等谁?”
那年正准备回答,突然城下不远处的黄巾军大营乱了起来,他们立刻起身观察。
登高远望,只见一人挺枪跃马,在黄巾军大营内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一人一骑就让黄巾军大营陷入了混乱。
然后此人就从黄巾军大营直穿而出,身后是慌忙追击的黄巾军步卒和十几名骑兵。
此人把铁枪搭在马侧,翻身搭箭,箭无虚发,每射出一箭必有一人落马,黄巾军的追兵胆寒了,脚步渐缓,最终变成了只敢在后面呐喊咒骂,反正只是一人入城,无关大局。
李木豪脱口而出:“好箭法!”
见此一人一骑直奔城门而来,那年忍不住笑了,他开口到:“我要等的就是他!”
九亩还是比较熟悉历史,他脱口而出:“太史慈!”
来人来到城门下,大喝:“吾乃东莱太史慈,特来帮助刺史大人,请开门!”
守门的士兵不认识太史慈,加之孔融又严令没他亲令不能开门,自然不敢给太史慈开门。
太史慈见大门未开,又返身拔弓,再次射倒几名黄巾军,这时那年已经赶到,他命令守门的孔融亲卫:“快开门啊!来的是自己人!”
守门亲卫一抱拳:“年将军,非我不听指令,但刺史大人强调非他亲令不得开门,小人不敢违背啊!”
城下的黄巾军见大门久久未开,又有几十匹骑兵冲向了太史慈,太史慈干脆拨马返身冲入了黄巾军的队伍当中,长枪连挑,无一合之敌,十几名黄巾军再次被他挑落马下。
但远处又有大批黄巾军压了上来,那年大急,太史慈勇则勇矣,但不能一人单挑四万黄巾军吧,那年拔出蜃金长刀,架到了守门亲卫的脖子上,冷声喝道:“我有文举大人的虎符,战场之上,如大人亲临!你快开门,不然我立刻切下你的人头,你看孔融大人是否会怪罪于我?”
李木豪也在身后摩拳擦掌,只要亲卫再拒绝,他就敢把亲卫拎起来掐死!
亲卫冷汗下来了,他属孔融贴身护卫,自然得到孔融的信赖,但他深知他和这几位山外来人相比,地位远远不如,就算山外之人杀了他,孔融也绝对不会怪罪这几人。
亲卫忙大呼:“开门!开门!把大门拉上来!”
几名强壮的士兵立刻推动绞盘,沉重的大门咯吱吱地慢慢升了起来。
李木豪飞奔到城墙上,向外大喊:“太史慈,大门开了,快进来!”
太史慈回头一看,立刻拨马便走,几十名黄巾军都无法阻挡其片刻。
那年则默默地张弓搭箭,把胆敢追击太史慈的黄巾军一一点名。
太史慈冲入了城门,大门立刻快速落下,追击的黄巾军望而生叹,再被那年的箭矢所吓,只能留下了二十余具尸体,退了回去。
龙腾小队立刻奔下城墙,那年远远地冲着太史慈一抱拳:“小弟那年,见过子义兄!”
太史慈玉面无须、剑眉虎目、猿背蜂腰,他见到龙腾小队一行,立刻翻身下马,一把抱住那年,大喜地说:“年弟免礼,你们都没事吧?我这次专门你们而来!”
然后他看向青瞳,说:“这位就是义妹吧?观汝无恙,慈甚开心!”
青瞳难得的有些羞涩,她学着这些女子的礼仪微微略略拜了个福,然后脆声说:“小妹青瞳见过义兄。”
太史慈身量极高,接近一米九,但他突然看到了比他还略高的李木豪,?然道:“这位是豪弟吧?好身板!”
李木豪咧嘴大笑,也抱拳说:“还是太史兄你厉害,你的马战和箭术我就比不了!”
那年见他们已经被众将士围观,连忙打断众人的寒暄,他拉着太史慈的衣服就走,同时说:“子义兄,你既为解救孔文举而来,还是先见见刺史大人吧,咱们边走边叙。”
太史慈微微皱眉:“我声称帮助孔大人而来,不过是叩门之言,我是受母所托,专为几位弟妹而来的,何需去见孔大人?”
众人愕然,这和历史不符啊?转而一想,原来是自己抢了孔融的功劳,历史上原本是孔融去接济慈母的,这里被他们抢了先,太史慈自然不会去谢孔融,前来营救的行为没变,但目标却变了。
众人失笑,那年歉然地说:“我们本领虽不如子义兄,但黄巾贼也困不住我们,还让子义兄涉险,我们深感惭愧。”
太史慈摆摆手,义正言辞地说:“吾正该如此!慈避祸辽东,不能守护在母亲身边,日日自责,几位弟妹与我非亲非故,却代慈照护母亲,慈深感大恩,前来相助尚不能还此大恩,年弟何言惭愧!”
那年不想纠结于此,他低声说:“既然来了,子义兄还是见见孔融为好,回头一起领兵才能名正言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