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吃过群众们也随之哗然:
“徐老说了,这人竟真是入品道修!”
“可话说会来,这入品道修是什么?”
“额……总之应该非常厉害吧。”
“有徐老厉害吗?”
“应该是比徐老厉害吧。”
“……”
看着徐念真那一脸震惊的模样,余烛七和煦一笑,“毋庸置信。”
“刚刚在下以貌取人多有冒犯,还请见谅,还请见谅。”
徐念真虽不愿相信余烛七是入品道修,但事实摆在面前,又岂能容他不信。
说着,徐念真朝着余烛七微微拱手,欲要弯腰行躬身之礼。
余烛七见状赶忙架住了徐念真的胳膊,为让其躬身而下,“徐老不必如此,我年纪尚轻可受不起您这一拜。”
“此言差矣。”徐念真神情一肃,“正所谓达者为师,你这般年纪便已入道品,自然受得起我这一拜;更何况我刚刚质疑于你,这一拜理所应道。”
余烛七拗不过徐念真不禁无奈一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徐念真朝着自己躬身作揖。
躬身作揖后,徐念真起身朝着吃瓜的众人大声说道:“各位,这位乃是真正的入品道修,道行远在我之上,可谓是云泥之别;各位若想驱邪避秽,大可前来劳烦。”guwo.org 风云小说网
不得不说这徐念真做事还真是讲究,为了消除别人对余烛七的误会,竟主动贬低自己抬高余烛七,如此作为实属可敬,这让余烛七切身体会到了相术的神奇之处。
记得自己在兑换之前好像还说相术没用来着,现在是真香啊。
既然徐念真都这么说了,围观的群众自然意识到余烛七这个青年是有大本事的人。
“怎么收钱啊?”
其中的一个围观群众朝着余烛七问道。
虽然这么问有些不太礼貌,但这也是群众们最关心的问题。
余烛七倒也没有那么多讲究,直言不讳道:“驱邪两钱,避秽三钱,看相一钱。”
一钱银子在这个世道相当于普通人家五天的工钱,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这个价格在余烛七看来是比较合适的。
“诶,倒是不贵。”
“是啊,确实不贵。”
“……”
场面顿时热闹了起来,不少人跃跃欲试想要找余烛七驱邪避秽。
就在这时,徐念真突然大喝道:“各位听说我!”
闻言,在场的众人顿时鸦雀无声。
徐念真继续道:“各位能不能给老夫一个面子,让我先和这位小哥讨教几个问题?”
众人闻言自然没有意见,毕竟这徐念真在城中德高望重,这点面子众人还是会给的。
“多谢!”
徐念真心中一喜,朝着众人抱拳道谢,随后便在余烛七对面坐了下来。
“徐老,您有何事讨教?”余烛七出声问道。
“唉,实不相瞒,我修道四十余载,却始终只能在入品门径之外徘徊不得精进,所以希望你能指点一二。”
徐念真一脸愁苦,他将修道贯彻一生,但却仅能窥探门径,这让他心有不甘;
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一品道修,徐念真自然要试着请教一二,若是错过此次机会,恐怕穷极一生都不能探入道品半步吧。
余烛七闻言沉吟了片刻,随后开口问道:“徐老您可知一品道修是何境界?”
徐念真虽对余烛七这话的用意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却并未多问,出声回答道:“一品蜕凡境?”
“没错,正是一品蜕凡境。”余烛七点了点头,随即追问:“那徐老您可知何为蜕凡?”
徐念真微微一愣,他并未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额……这不只是区分品阶的一个境界名称而已吗?即使入了道品,也不可能蜕去凡躯吧。”
“此言差矣。”余烛七毫不留情的否定了徐念真的这个观点。“这品阶境界岂能随意乱取,每个境界的名称其实都对应着每个品阶最为显著的特征。”
“最为显著的特征?”徐念真还是有些不懂,朝着余烛七微微拱手道:“在下愚钝,还请赐教。”
余烛七不吝赐教,出声解惑道:“蜕凡二字并非蜕去凡躯之意,这两个字需拆开解读。”
“这里的‘蜕’实则为蜕变之意,而‘凡’字则特指经脉。”
“哦?经脉?”徐念真微微一愣,似乎领悟到了什么。
“没错,就是经脉;想入道途,需引天地之气入体,在丹田化作道力;而寻常经脉根本无法引天地之气入体,所以需将经脉蜕变为灵脉方能引天地之气入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听了余烛七的一席话,徐念真宛若当头棒喝般幡然醒悟,原来自己和踏入道品仅差对“蜕凡”二字的理解!
心境不足,何以入品?
下一刻,只见徐念真原地入定,抱守丹田,一缕天地之气汇入徐念真的百会穴内。
看到这一幕,余烛七微微颔首,看来这徐念真已领会何为一品蜕凡境,此刻正在蜕变经脉。
“小哥,徐老这是怎么了?”
见徐念真突然垂眉闭目,一旁的农夫略有些担心的问道。
余烛七微微一笑,应道:“徐老正在踏入道品,切勿打扰,各位若想找我驱邪避秽,看相观命,请随我到这边前来。”
说着,余烛七起身搬起桌子板凳后朝着一旁走去,不少人紧随其后,看来有了徐念真的变相宣传,欲要找自己驱邪避秽的人倒是不少。
摆好桌凳坐下后,余烛七朝着众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各位,请把。”
第一个前来的是个身着粗麻的中年农夫,农夫出声问道:“这位小哥,我最近打算去临城做工,您看我的财运如何?”
余烛七闻言微微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随即观其面相,出声应道:“我观你左眉上白光如炼,其父应过世不久吧。”
“没错没错,家父十日前刚刚过世,三日前以入土为安。”那农夫露出了一脸惊奇之色,显然是未曾料到余烛七观相竟能如此之准。
“我观你财帛宫青黄不接,即使外出也无法纳财,恐有灾祸,今年不易远行。”
“多些指点多些指点,那今年俺就不外出了。”
那农夫憨厚一笑,说着便把一钱银子放在了余烛七的面前,随后转身离去。
余烛七之所以要提及这农夫其父过世之事,就是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信服力,若是直言其不易远行,这农夫恐怕不信。
排在农夫之后的是个身着粗锦的青年男子,那男子在余烛七的对面坐下,开口直言道:“我想请你帮我驱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