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美若天仙叶凝苏

荒宅枯井内。

魏冥山艰难起身,从摆有阴牌的架子上颤颤巍巍的取出一个黑匣子,随后颓坐在了地上,在匣子中略显焦躁的翻找了起来。

“不是……不是这个……我的血炼续命丹去哪了!”

一气之下,魏冥山直接将那黑匣子打翻在地,其中一个红色瓷瓶格外引人注目。

“在这!在这!”

魏冥山见状,赶忙将那红色瓷瓶捡了起来,慌忙拔掉瓷瓶上面的塞子,把那红色瓷瓶中的丹药倒入了嘴中咽下。

顿时,一个血色之气在魏冥山周边萦绕,魏冥山赶忙盘腿而坐,开始借助药力恢复伤势。

这血炼续命丹乃是魏冥山用七七之数壮硕青年的精血炼成,服用后可为自身提供大量生气,从而能够使伤势快速恢复。

这次魏冥山损失了三个本命阴傀惨遭反噬,且还以生气为代价施展了血遁之术,若不是有这血炼续命丹,恐怕魏冥山将会惨死在这枯井之中。

一刻钟过后,魏冥山的呼吸渐渐平复了下来,身上的伤势经过这血炼续命丹的治疗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

魏冥山缓缓睁开了双瞳,眼中满是怨毒之色,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戾气,这井内的空气都在不觉间变得阴寒起来。

“余烛七!”

魏冥山看着摆在架子最上方的三个破碎阴牌,咬牙切齿的念叨了一句余烛七的名字,此时的魏冥山以对那余烛七恨之入骨。

这三个本命阴傀是他刚参悟阴傀炼制之法时所悉心炼制,陪了魏冥山数年之久,没想到今日竟全都莫名其妙的死在了余烛七这个毛头小子手中,这让他怎能不恨?

更为可气的是魏冥山竟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三个阴傀被那股神秘力量所控,拽到余烛七的身旁后便至此消亡,但这一切定和那余烛七脱不了关系!

虽说魏冥山很想找那余烛七复仇,但那时突然出现的女子却声称自己是镇邪司的人,这就不得不让魏冥山冷静下来考量一番了。

半年前,魏冥山在牧京附近暗杀了一个镇邪司司吏,从那之后魏冥山便一直被那镇邪司的人所追捕,不得已而四处逃窜。

为了躲避镇邪司的追捕,魏冥山隐忍了数日,一路隐踪远赴这江州九溪中,以镇邪司司吏的身份为城中百姓驱阴避讳了一月之久,想来名声早已远播在外,那镇邪司的人能寻到这里倒也并不奇怪。

那女子身着黑衣斗笠,正是那镇邪司之人的统一打扮,想来那女子极有可能便是镇邪司之人。

如若贸然出手对余烛七实施报复,很有可能会遭到那镇邪司的埋伏,更何况镇邪司此次来了多少人魏冥山并不清楚。

思来想去魏冥山决定先隐忍一番,以自己在这城中安插的阴傀个数,最多不过两天,那计划便会大功告成。

到时只要没有三品道修出手,这九溪城中就没人能拦的住他!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搞清楚镇邪司此次来了几人,其中有没有三品道修随行。

做好打算后,魏冥山长出了口气,强压下报仇的念头,缓缓闭上了眼睛,借助那尚未消散的药力继续疗养伤痛。

……

也不知过了多久,余烛七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来,浑身暖洋洋的很是舒坦。

可就在下一刻,余烛七突然想起自己被那小妞背后偷袭之事,顿时惊出了一声冷汗,猛地坐起身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周围略显昏暗,只有窗外那蒙蒙散散的月光照进屋内。

借助着那微弱的月光,余烛七勉强看清周围的情形,自己此时竟身在一间陌生的卧房内。

“你醒了?”

就在这时,一阵清冷的女声从昏暗中传来,随即只听一阵轻柔的脚步声朝着余烛七这边缓缓逼近。

余烛七并未惊慌,因为他已经知道这人是谁了。

叶凝苏走到了余烛七的床边,窗外的月光洒在了叶凝苏那张俏脸上,余烛七微微抬头仰视,一时间竟有些看呆了。

她长着一张俏美的瓜子脸,一双清清冷冷的杏花眸,瞳孔清澈却暗含秋波,仅是对视一眼余烛七便以深陷其中。

被余烛七这么目不转睛的瞧着,叶凝苏不禁俏脸一红,扭过头去不再与余烛七对视,略有些温怒的轻哼了一声。

可此时的余烛七又被她那侧脸优美的弧度所吸引,高挺秀气的鼻梁,红润小巧的樱唇,无不向余烛七说明这小妞是个绝世美女无疑。

“喂,你看够了没有!”

叶凝苏忍不了了,直接怒哼哼的朝着余烛七质问道,说着压低了自己的斗笠,试图遮住自己的俏颜。

余烛七闻言这才回过神来,略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一脸讪笑道:“那什么……这可不能怪我哈,是你长得太好看了,简直是美若天仙。”

听到余烛七如此轻浮的夸赞自己的容貌,叶凝苏顿时羞恼,竖掌沉声威胁道:“你是想在挨一掌吗?”

“不了不了。”余烛七苦笑着连连摆手,随即赶忙扯开话题:“咦?我身上的伤怎么好了?”

余烛七把手伸到背后,摸索着被叶凝苏拍过的地方,并未有任何疼痛之感。

“哼,我给你服用的可是三品愈伤丹,就你那点小伤自然能很快痊愈。”

叶凝苏说话的语气有些呛人,但余烛七却对此毫不在意,一脸震惊道:“三品愈伤丹?我去,你还是个富婆啊!”

这三品愈伤丹可是寻常人所能买到的最好愈伤丹药,每一颗都价值一百多两银子,而且还有价无市极为珍贵。

富婆?

叶凝苏虽是第一次听到这般词汇,但也领会了这“富婆”两字的意思,脸色顿时一黑。

“你才是婆呢?再乱说话信不信我在给你一掌?”

见这小妞真的动怒了,余烛七赶忙认怂,“错了错了,别生气,别生气哈。”

看着余烛七嬉皮笑脸的样子,叶凝苏长舒了两口气才勉强压制住了自己心中的怒火。

“我问你个问题。”调整好情绪的叶凝苏冷声开口道。

“你还是别问了。”

余烛七自然知道叶凝苏想要问什么,但并没有告诉她的打算。

这以术证道之途在当今世道并不多,几乎可以算是绝迹了,为了谨慎起见还是不要轻易告知他人为好。

说着,余烛七便下了床,穿好鞋子整理了一下衣衫,一副要起身告辞的模样。

就在这时,只听“哐”的一声,卧房门应声大开,只见一个与叶凝苏同样身着黑衣斗笠的青年男子突然闯入,其双指有道光恒亮,顿时照亮了屋内的情形。

“凝苏,你到哪去了?我在这城中都找你一圈了?咱们不是约好亥时在栖凤茶楼门前集合的吗?”

王凡气冲冲的来到了叶凝苏的面前,随后竟发现叶凝苏的对面有个人!而且竟还是个站在床边正在整理裤子的男人!

“叶凝苏,这人是谁?”

王凡顿时炸庙了,指着余烛七朝着叶凝苏喝问道。

说好的亥时要在栖凤茶楼集合,可这叶凝苏不去也就算了,竟还窝在房里搞野男人,他王凡但凡是个男子都无法忍受这种屈辱,毕竟自己才刚刚和叶凝苏表示过心意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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