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集市,余烛七先跑去买马。
买马可不能儿戏,必须精挑细选才行。
在集市的东南角,有一处马场,这里的马大多精良,且被按品质分成了几类。
当然,给这些马分类的大多是些马场的师傅,他们是用他们自己的经验给马分的类,但也不一定准,所以买马还是比较考验买家的眼力。
来到马场,只见其中热闹非凡,不少人围观着马场内的情形,为马场内奔驰的马儿加油助威。
不就是跑马吗?这有什么好激动?
余烛七很是不解,上前凑了个热闹。
经过打听余烛七这才知道,原来那么多人聚在此处是在赛马。
当然,若只是赛马也不至于如此热闹,这些围观的群众大多是下了注的,称之为赌马更加合适,怪不得会如此热闹。
这场赌马是马场老板和赌坊老板两人一同谋划的,马场老板提供了场地和马,而赌坊老板则提供了合法赌博的资质。
不得不说两人谋划很是聪明。
马场老板通过赌马可以为自己马场做宣传,同时获胜的上等马还容易出售、抬升价格;
而赌场老板则可以从中抽成,轻而易举的大赚一笔。
这赌马在九溪城中倒是头一次见,自然吸引了不少赌徒和路过之人纷纷参与,就连余烛七都有些跃跃欲试了。guwo.org 风云小说网
当然,余烛七不傻,十赌九输可不是空穴来风。
这赌马看似公平,但其中门道极多,马场里的师傅常年与马儿相处,对于马的习性很是了解,说不定便会利用这点操控胜负。
余烛七之所以选择凑这个热闹,实则并不是只是单纯的为了赌,主要是为了实践一下他在《元极神相》相马篇中的所学。
相术,不仅仅只能相人,相兽同样也是可以的,只不过其中所记载的内容远不如相人那般细致。
马,为六畜之首,能载人拉车,且具有极强的战备意义,是人们出行的主要交通工具,地位超然,所以在《元极神相》中才会有关于相马的记载。
余烛七并没着急下注,而是找了一个视野宽阔的地方驻足观看,一边实践自己的相术,一边弄清楚这赌马的规则。
一刻钟过后,赌了三场;这三场所胜出的马匹都在余烛七的预料之中,这让余烛七很是高兴,看来那书中的相马之术确实有用。
相马,看其体骨便可断测。
这里的“体”指体态,“骨”指骨骼;
与相人比,这相马要简单的多,对于余烛七而言并没有什么难度。
只要从参赛的五匹马中挑出最好的那匹上等马,那这匹上等马大概率会取得优胜。
当然,这其中还有许多不确定因素,余烛七能根据相术预测对胜出的马匹,也有一定的运气的成分掺杂其中。
但与那些瞎猜碰运气的人相比,余烛七的预测自然要更加准确一些。
眼看新一轮的赌马即将开始,余烛七没有多愣,朝着下押注处走去。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了!”
下注之处热火朝天,庄家卖力的吆喝着。
这赌马的玩法还是简单,甲乙丙丁戊五马皆可下注,每次押注不得少于一两银子;
赢了,银子翻倍;输了,血本无归。
想要下注,需先登记。
余烛七排在了队尾,一边向前挪动,一边相马。
站在余烛七前面的是个头绑白巾的中年马夫,而他的身旁则站着一个老实巴交的妇人。
“郎君,这……这能行吗?万一赌输了,闺女的嫁妆可就赔进去了啊,要不咱还是别赌了吧。”
妇人的脸上满是担忧之色,轻声劝说道;
“妇人之见!”那马夫眉头一皱,语气颇显不耐,“我当了二十多年的马夫,哪匹马跑的快我还能不知道?这些白花花的银子不都是我前几轮赌对赚来的?在赌上一次不光闺女嫁妆不用愁,就连我们两口子两三年的饭钱都有了,怎能在此时收手?”
“那……那你可别把钱全押了,万一若是赔了,我们至少还能赚点。”
“用你管,这都是老子赚的钱,我爱押多少押多少,别在这叨叨。”
说着,那马夫朝着马场眺望,不在理会这妇人;他的眼中满是贪婪之色,仿佛自己定会赌赢一般。
不多时,便论到那马夫登记了。
“这位客官您要押哪匹马?押多少”
那负责登记的庄家出言问答,脸上满是和煦的笑意。
这些赌徒可都是他们的财神爷啊,自然要好生对待才是。
“这二十两我全押甲马!”马夫很是自信的将银子从荷包中抖落在那庄家面前。
那庄家看着这白花花的银子,顿时两眼放光,一次性押二十两这可是大客户啊。
“我劝你别全押,这可是给你闺女置办嫁妆的钱,若是输了可就都没。”
见这马夫竟然全然不顾自己妻子的反对选择了全押,余烛七忍不住出声劝说道。
马夫闻言回头看去,只见身后竟站着一个相貌颇为英俊的青年。
可一心认定自己就要暴富了的马夫哪里还听的进去余烛七的话,不禁皱眉道:“我的钱,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用的着你管?”
“说的没错,这小子分明是想阻止老哥发财啊。”你负责登记的庄家随声附和,同时恶狠狠的瞪了余烛七一眼不要多管闲事。
那马夫登记过后,拿着自己存根走开了,临走前还斜了叶凝苏一眼。
余烛七对此视而不见,并没有太过在意,既然这人不听劝,那自己也就没办法了。
“你押哪匹马啊?”那庄家没好气的发问道。
余烛七从赚钱的荷包中拿出了二十两银子放在了那庄家的面前,“二十两丙马。”
庄家给余烛七登了记,余烛七拿着存根便没有远离,因为他知道自己此次必中,好方便拿钱。
“还有没有下注的?还有没有下注的?没有了是吧,那就赛马开始!”
听到庄家的吆喝,那负责给马匹发号施令的人猛地敲响了一旁的铜锣。
随着“哐”的一声锣响,那些骑手顿时驾马向前疾驰,在马场上掀起了一阵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