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顾荞就看到傅凌霄不知道从哪里直接掏出枪来直接抵住刘子强的太阳穴,那黑漆漆的枪管散发着森寒的冷芒。
“别别别,兄弟,都是误会!”
完全没了刚刚那么嚣张的样子,刘子强立刻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开始说软话。
傅凌霄带来的人也入鱼贯而入,瞬间将刘子强的那些小弟全都制服,而原本老老实实躺在餐桌上的两个女孩儿吓得尖叫着跳下来完全不顾自己的衣不蔽体。
傅凌霄那张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也冷冽如冰,他像是没有听到刘子强的话,准备直接扣动扳机,顾荞看出傅凌霄的意图,快他一步出声。
“老公!”
子弹上膛的声音几乎让刘子强的魂都要没了,听到顾荞这句话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还是弟妹大人有大量,兄弟,是误会真是误会,哥哥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啊。”
本以为顾荞是要为自己求情,可刘子强没想到等待他的可是比死还难受的结局。顾荞连个正眼都没看他,而是扯下桌布奔着缩在角落里的两个女孩儿走过去,一把将两人围住,保全了两人的尊严。
两个女孩惊魂未定地仰起头看着顾荞,眼里带着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恐惧,还有感激……
“刚刚你还说不管我是什么身份,都让我别想逃出去。”
顾荞看向刘子强,语气带着嘲讽和不屑。而傅凌霄听到这句话,浑身肃杀之气已经完全掩盖不住,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被冲昏理智当场就把刘子强给爆头!
刘子强感觉出傅凌霄的杀意,立刻开口解释道:“真的是误会啊,我刚刚那只是吓唬吓唬你,唉,都是那个邓柯,非要让我来教训你,你们放心我肯定给你一个交代,让邓柯这小子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这话里的意思是将所有的锅都推给邓柯去背,以刘子强做事的狠绝,邓柯这条命算是已经从生死簿上被划掉了。
“这些话你可以和该说的人说,皇城根儿下的上京,你敢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怎么也得付出你该付出的代价。”
刘子强瞪大了眼,没想到顾荞竟然打算将自己交给警方,要真的是这样,那……眼底瞬间闪过一丝侥幸,也安心了许多,那位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见死不救,自己手里的把柄可不少呢。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想要让他救你?”
傅凌霄声线淡凉,一下子就敲醒了刘子强。
“兄弟,咱们有话好说,我向你们赔罪,我愿意赔罪,今天是我做事不周,惹怒了你们。我就是做这些生意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啊!”
刘子强太聒噪了,已经让傅凌霄忍无可忍,直接抡起手枪狠狠砸在他的头上,力道很大,脑袋都差点开花儿。
“你别动强哥,有什么冲我来!”
被制服的小弟勇哥看到自家老大被人揍成这样,脸都被压在地上变了形也不忘张牙舞爪。
“你闭嘴!”
刘子强脑袋嗡嗡作响,他对傅凌霄不算熟悉,可因为那位的原因也是听说过的,这小子做事狠的不是一星半点儿,要不是因为邓柯,自己何至于把自己至于此地?
“兄弟,兄弟,你要怎么出气都行,就是咱们私下了了这件事,千万别闹大了,这样对咱们谁都没有好处。”
顾荞抿了抿唇,没说话,但是她却忍不住一阵阵地后怕,如果不是自己想尽办法引起了傅凌霄的注意,而傅凌霄也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顺藤摸瓜找过来,那么此时此刻自己又该是什么后果?
她,不敢再细想下去。
“我没想要什么好处,我只要给我妻子一个公道!”
傅凌霄这话已经为事情定了性,刘子强咬着牙,他在这上京人脉颇广,就不信这一次能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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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凌霄带着顾荞从银楼离开,直到上了车,顾荞才松了泵住的一根弦,靠在他怀里默默流下眼泪。
“是我太天真了,竟然觉得上京就会安全无恙。”
男人的双臂紧紧搂着顾荞,并没有一句责怪她的话,因为他知道顾荞向来都是阳光乐观的人,她的世界里不曾接触过这样的脏污,更何况,这里是华国最发达的城市,光天化日就抢人的事说出去怕是都不会有人信。
可这世界哪怕阳光普照,也会有影子出现的地方。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不怪你。”
顾荞摇了摇头,他已经做得很好了,是自己太没有警戒心了,没有一点居安思危的心思,之前在缅境发生的谁让自己长记性,所以这一次真的就只是幸运。
“是我非要让黑旗别跟着我,是我太想当然了,这上京盘龙卧虎,滨城都能有明辰这样的人……老公,那个刘子强一直说要拿我献给别人,这一次咱们把他弄进去,他背后的那些势力……”
“他活不长了。”
傅凌霄只是淡淡说了这样一句话。顾荞愣了下,倒不是圣母心觉得刘子强不该死,他拿那些女孩儿当货物一样买卖,死不足惜。
可他后背之人……
“老公,你这样会不会得罪给他撑腰的人?会不会影响上京竞标的事?”
傅凌霄伸手轻拍了两下顾荞的背,安慰道:“当然不会。”
可他越是这么肯定,顾荞心里越是打鼓,这男人肯定不会和自己说实话。能让刘子强这样嚣张的人,肯定是个大人物,傅凌霄在上京没有那么大的话语权,想从那些人嘴里抢肉,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不敢想。
这一次又把刘子强给弄进去,得罪人是必然的。
“老公,我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我……”
“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我在,别想这么多,嗯?”
显然傅凌霄不希望顾荞再去想刘子强的事,不管是什么后果,他接着就好,敢动顾荞,就要付出代价。
顾荞抿了抿唇,在傅凌霄的怀里窝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她知道这男人是不想让自己太忧心,可如果后果是会影响到他上京竞标的大事,自己必须想尽办法把损失挽回。
邓柯……
一切的缘由都是由他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