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擎宇自己驾车离开了御景别墅。
他一边开车一边看了看时间,已经中午时分了。就拨了个电话给小高:“你去郝秘书那里问一下,安助理上午的工作情况如何。”
小高当然求之不得:“好的总裁,我马上过去。”
聂擎宇知道小高正在热烈追求郝秘书,巴不得一切可以接近她的机会。
过了片刻,小高就回电话了:“总裁,郝秘书说……说安助理她……她把你给炒了!”
“什么?!”聂擎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好好说话。”
“咳,报告总裁,郝秘书说安助理从总裁室出来后就很不高兴,直接跟郝秘书说她炒了你的鱿鱼,不做你的生活助理了。”小高详细汇报道。
聂擎宇气笑了:“她炒我鱿鱼?”
这个女人,简直越来越无法无天。
“安助理已经离开了公司。我刚才跟老马联系过,说她独自去餐厅吃午饭了。”
干出这么一番惊天动地的事情,她还敢没事人一样去吃饭。很好,胆儿越来越肥了。
“把她吃饭的位置发过来!”聂擎宇的语气有点儿冷。
很快,小高就把位置分享给了聂擎宇。
聂擎宇瞥了一眼,刚好在附近,就顺便开车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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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佳萱不可置信地看着王怡香,惊讶地道:“姨妈,你在说什么鬼话!聂擎宇是金尊玉贵的豪门公子哥,他怎么可能跟飞贼扯上联系。”
王怡香却无法消除猜疑:“姨妈毕竟虚活些岁数,见识比你多一些。听说那个飞贼小时候进了一个组织,从小进行严酷训练,有些习惯都扎根了。平时没事的时候走路说话跟正常人一样;一旦遇到急事,他走路就跟鬼魂飘似的。有一次他着急赶路的时候被个经验丰富的老警察看到了,对他生了疑心,展开调查,没想到他就是好几起大宗盗窃案的嫌疑犯!”
卓佳萱听得一怔一怔的,随即缓过神来:“姨妈,你怎么神神道道的。聂擎宇是聂氏集团的首席执行总裁,他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更没必要去当飞贼啊!”
果然是乡下来的婆娘,又蠢又没见识还喜欢大惊小怪。卓佳萱顿时就反感起来。
但王怡香是聂擎宇特意为她找寻来的亲人,她又不能明显表现出反感。而且田志华的事情王怡香也知道,更是不能得罪她。
“姨妈,你别净琢磨这些没用的!还是帮我想想怎么对付田志华那个无赖吧!我敢打赌,给他那一百万,最多只能安稳三天。”卓佳萱提起田志华简直有想杀了对方的冲动。
王怡香只好将心里的疑惑抛开,跟外甥女商量怎么对付田志华。
米其林星级餐厅。
安然心情不好,就进了高档餐厅准备大吃一顿,来安抚自己心里的烦躁和郁闷。
但她想不到,在这里竟然还能遇到一个疯子。
“哈哈,老子发财了!老子发大财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壮汉,满眼冒光地走进来,还往桌子上甩了厚厚一摞红色大钞。“老板,你们店里什么高档特色菜,每样都端上来,开一瓶好酒,老子有的是钱!”
安然直皱眉头,这人是买彩票中奖了吗?穷人乍富,飘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旁边一对小情侣同样看不惯,女孩悄声议论:“哪来的暴发户,还往桌子上甩钞票,真够油腻的!”
餐厅装修采用半隔断的风格,就餐的顾客素质都极高,这个男人是唯一大声喧哗的,因此引来了许多鄙夷的目光。
“老子以后有花不完的钱,你们谁还敢看不起我!”男人拍着桌子,趾高气扬。
一位侍应生走过来,礼貌地提醒道:“先生,请小点声好吗?不要影响其他食客就餐。”
“你敢瞧不起老子!”男人一把揪住了侍应生的领结,呲牙咧嘴:“睁开狗眼看清楚了,老子是谁!”
侍应生吓了一跳,不敢再吭声。
安然实在忍不住,因为她距离这个暴(神)发(经)户(病)最近,就开口道:“这位先生,无论你是谁,公众用餐场合,请保持安静好吗?”
男人闻声看向邻桌的安然,圆睁的贼眼顿时闪过一抹惊艳,怒气瞬间全消了。他松开那个倒霉的侍应生,从桌上随便抓了一把钞票,就走到了安然的桌前。
“啪!”男人将一叠大钞拍到了安然的餐桌上,嬉皮笑脸地说:“美女,一个人吃饭啊,不如哥哥陪你吧!”
他一边说着,就一屁股坐到了安然的旁边。
安然没想到此人如此无赖,“噌”地站起身,秀眉倒竖,指着他冷声命令道:“请你离开我的座位!”
“哟嗬,长得一副清纯模样,没想到是颗小辣椒啊,哥哥就喜欢辣的!”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抓起钞票,起身想塞进安然的衣襟里。
“有病吧你!”安然大怒,就抡过去一巴掌。
但是那人早有准备,不但抓住了她的手腕,而且还想顺势将她搂进怀里。“美女,做哥哥的女人吧!哥哥帮你买单,给你买首饰买衣服买包包……”
安然挣脱不开,就抬脚用鞋跟狠狠踩在那人的脚尖上。
“妈呀!”男人立刻撒手松开了安然,抱脚哀嚎。
安然想逃,但那男人已经凶神恶煞般再次扑上来,嘴里骂骂咧咧:
“臭女表子,给脸不要脸,老子打死你!”蒲扇般的大巴掌就朝着安然抡过来。
安然下意识地抱头躲避,但没感受到预料中的疼痛,却听到男人杀猪般的嚎叫。
“哎哟……哎哟妈呀!放手!哪里来的臭小子……你放手!”
安然抬起头,见聂擎宇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他及时钳制住那油腻男抡向她的巴掌。
“我草……手腕要断了……小子你放手啊!”那壮汉疼得脸都扭曲了,他想反击,但是对方鬼魅一般的身手,无论他想朝哪个方向出手都会被牢牢钳制。
“扑嗵!”那男人膝盖一疼,就跪在了安然面前。
安然嫌恶地退后一步,躲到了聂擎宇的身后。
聂擎宇精致的画颜如罩薄冰,散发着丝丝的寒意,冷酷地盯着跪在地上哀嚎的男人,语气如同淬着冰碴子:“不问清楚她是谁的女人就敢乱动,想死么!”
那男人胳膊快要拧成麻花,膝盖骨感觉都要被踢碎了,流着冷汗杀猪般嚎着:“小子快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敢对爷动手……”
“你谁啊?”聂擎宇冷笑着问道。
“我是聂擎宇的大舅子!他老婆是我……是我亲表妹!我警告你,再不放了爷,让你小子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