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中环的老豆咖啡厅内,客人不算很多,正好维持着这里的宁静。
“权仔,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一位其貌不扬、稍显富态的中年男子眼见王权的脸色不太好看,关切的问道。
王权把手机放回口袋,眉宇间流露出戾气,可又很快消失殆尽。
他喝了一口咖啡,颇有些无奈的回答道:
“是我的那个小师弟。我顶着压力,把他破额提拔成了行助,却不料被宁明浩摘了桃子。”
“哦?那你准备怎么办?”
“呵呵,我师弟的女朋友之一现在是副行长主持工作,只要我给他保留着行助的身份,那么这层羁绊便不会淡。”
“等下,你这个师弟的行助职务是总行的还是分行的?”
“支行。”
“哈?那是什么,为这点小事.算了,还是回到我刚才提的那个建议,你考虑的如何,季老板对此可是非常上心的哦。”
“我再考虑考虑,你我许久未见,今日不谈公事,等会儿我请你去老地方。”
与此同时,河东市中心的半岛咖啡厅内,人声鼎沸。
王纯良收起了手机,他对师兄刚才的那番话有些迷茫。
兼任支行行助?
相距一千公里开外的两地,自己同时兼任两个职位?
开玩笑呢吧,除了总行副行长或行助偶尔会同时兼任分行行长外,从未有过类似的情况。
届时恐怕宁董事长又得阴阳怪气了。
王纯良摇了摇脑袋,决定暂且不去思考这些还没发生的事情。
接下来急需安抚的重量级对象,才是让王纯良只一想到就头疼无比。
他拿起超霸杯,将余下的一半冰可乐一饮而尽,然后站起身,向着三里庙支行方向迈出了沉重的步伐。
自从王纯良一早去了总行后,君姐就有些魂不守舍的。
除了心慌之外,她的右眼直跳。
也不知小男友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张副行长有没有帮忙解决行内传言的问题。
可惜行长办公室的窗户正对的是大剧院的家属区,也看不见停车场。
所以君姐在办公室里待不了多一会儿就走向大厅,那模样好似在巡视行内员工,实则在观望等候王纯良的回归。
柜员们、大堂经理和市场部的客户经理们并不知她的真实目的,纷纷猜测王行长是在抓厅堂秩序,以此凸显其新上任后存在感。
为了避免自己被她抓了当做典型处罚,他们一个个都端正了坐姿,与客户交谈时也操起了普通话。
不过三里庙支行的员工们毕竟没经过网点转型培训,短时间内规范坐姿装装样子没问题。
然而时间一久,众人都觉得煎熬无比。
可王行长却依旧待在大厅里不走,员工们只好咬紧牙关,坚持到底。
好在临近中午下班时,王纯良终于出现在了大厅门口。
“王行助,有一笔贷款的上会方案,你过来和我商讨一下。”
君姐一脸严肃,欲盖弥彰的找了个借口。
等到对方跟随自己进屋后,君姐熟练的带上了大门并反锁。
然后她迅速的扑到王纯良身边,询问道:
“怎么去了这么久啊,张副行长怎么说?是不是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