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务必小心,如果发现不对劲千万别逞能,一定要第一时间跑路”
面对眼前喋喋不休的君姐,王纯良微笑着点头做出回应。
由于酒店大厅里还有其他同事,君姐自然不好太过直接,可她还是忍不住在分别时抱了一下王纯良,惹得在场的几个心腹员工纷纷把眼睛瞄向了其他地方。
“你确定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君姐坐上车后,依然抓着王纯良的手腕最后一次问道。
而王纯良则是摇了摇头,轻轻地挣脱了对方的手,替她关上了车门,然后挥了挥手。
若我跟着你们一起上车的话,恐怕我们每一个人都走不了了。
等到出租车消失在视线之中,王纯良转过身,眯起了眼睛,向着坐在大厅内等待区的两名男子走了过去。
强哥正手举报纸,用眼睛余光观察着王纯良,看到对方向自己走来时故作镇定。
直到王纯良将手重重地搭在了自己肩膀上时,强哥才露出了凶恶的表情。
“打电话给你们老板,说我想见他。”
强哥的表情变得丰富了起来,充满茫然又夹杂着一丝慌乱。
“大陆仔,你早就知道我们在监视你?”
“我这个人记忆力还不错,尤其是对图像的记忆。这两天时间,你在我的视野里一共出现了9次。虽然你刻意换了不同衣着和发型,甚至还戴上了太阳镜,但脚上这双人字拖,实在是太有个性了”
二十分钟后,距离赌场不远处的一幢小型办公楼的总经理办公室内。
一名略有些富态的中年男子正饶有兴趣的观察着坐在对面的王纯良。
王纯良自然也在观察着这位赌场的季老板。
两人均没有率先发话,似乎都在争取着心理上的主动。
最终还是季老板竖了大拇指,称赞道:
“小兄弟,有胆色,发现了我的人在跟踪你,竟然还敢主动来见我。说说看,你的底气是什么。我可是推掉了上午两个重要的聚会,若你的回答不能让我满意的话,可别怪我发飙哦。”
“季老板,明人不说暗话,没必要整这套了吧?我是谁,背后站的又是谁,两天前你应该心里有所推断了才对。毕竟桑拿房的那个老头都知道的东西,你们不可能不知道。”
季老板闻言兴致更甚,身体微微前倾,追问道:
“你看出来老头不对劲了?”
“虽然老头的那些话勉强可以逻辑自洽,但其中涉及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正常情况下,被软禁的人是根本不可能向外界其他人传递出这么多的内容。”
“就这?”
王纯良指了指守在自己身旁的强哥:
“老头说强哥几乎每晚都去的理由是沉迷桑拿房的‘特服’阿花,可我派手下向周边的老邻居们打听过了,桑拿房的阿花实际上是一位阿婆。我觉得强哥的口味不至于这么另类,这不合理。”
强哥闻言连连点头,仿佛自己被洗清了冤屈一般,紧接着便又听到王纯良说道:
“我的手下还向桑拿房周边的小商户们打听了一番,得知了一个信息,那片区域里唯一一家不需要向当地社团缴纳保护费的便是尊尚桑拿。一个子女都不在身边的独居老头,能有什么本领让社团不敢上门来收保护费,我猜是老头所处的阵营是社团远远惹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