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众人看着刘枫大摇大摆的朝着庄园外面走去,在场的数十人,竟没有一个敢出言阻拦。
他们知道就算白家势力再大,在这些修仙者眼中也不过是大一点的蝼蚁罢了。
也正是知道自己的弱小,白家才会无比渴望自家也能出一位修仙者。
只是可惜,他们送去徐家的两个修仙苗子到现在也没有传来音讯,不知道有没有被选中,成为修仙者。
如果成功了,那么他们白家日后也会有直冲九霄的那一天。
刘枫离开白家后直接回了休息的酒店,打算剩下的时间里好好养精蓄锐,等待之后的洞府遗迹探险。
……
津门,某处老旧的筒子楼内。
徐天奎狼狈的坐在一张满是破洞的沙发上,擦了擦嘴角溢出来的鲜血,眼中满是怨毒之色。
“一个废物生出来的小杂种竟然敢打伤我,逼得我不得用出燃血遁法,消耗了我十年的寿命,这笔账我迟早有一天要和你算清楚。”
“等老子养好伤后,就回徐家叫人,定要杀了那个废物和那个小杂种!”
燃血遁法是徐家秘传之一,只有嫡系才可以修炼。
每次使用都会消耗十年寿元,但效果也十分可观,可以带着施法者立刻远遁百里,并且除非金丹期修士出手,否则根本无法阻拦。
正是靠着这一禁法,徐家嫡系在外很少有人被杀。
就在徐天奎打算养伤的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突然发出的响动,让徐天奎立刻警觉起来,担心是刘枫追了上来。
但仔细想想,这处筒子楼是徐家精挑细选的藏匿点,专门给在外受伤的徐家弟子躲藏用的。
除了徐家嫡系外根本无人知晓。
他不相信刘枫能找到这里来。
并且别看只是一处简单的筒子楼,外面可是布下了数中高深阵法,没有特殊令牌的人根本进不来。
徐天奎疑惑的呢喃道。
“难道是徐家的其他人也受了伤,要在这处藏匿点疗伤?”
就在他思索之际,门已经自动打开。
那位一直躲在暗处的二少爷带着手下孙先生走了进来。
看见这位二少爷后,徐天奎愣了一下,然后眼中泛起喜色。
“承运,你怎么在这里!”
“见到你真是太好了,身上有没有什么疗伤的丹药,快给七叔,等七叔养好伤后,跟我去报仇,我一定要杀了那个伤了我的小杂碎!”
虚弱的徐天奎费力起身,朝着徐承运走了过去。
看他的样子应该与徐承运非常熟悉,靠近时没有丝毫戒备。
可他没有注意到,徐承运的脸色非常冷,甚至眼中还闪着寒光。
就在徐天奎走到徐承运面前,想伸手去摸徐承运的储物袋时,一把纤细宛若柳枝的飞剑忽然从储物袋中飞了出来,笔直的刺向徐天奎的胸口。
面对突然射来的飞剑,徐天奎没有丝毫防备,甚至连躲闪都做不到。
只听噗嗤一声!
飞剑穿过了徐天奎的胸膛,带出一条猩红的血链。
徐天奎低头看着自己胸膛上的伤口,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他抬起头声音嘶哑的说道。
“为……为什么,我……我可是你七叔,你为什么要杀我!”
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徐天奎身上的灵力忽然爆发。
一道乌光从他体内激射而出,化作一并大斧劈向徐承运。
可临死前仓促的反抗,根本伤害不了早有准备的徐承运。
只见徐承运身前飞舞着一块巴掌大小的白骨盾牌。
在那乌光大斧劈来的一瞬间,盾牌迎风变涨,将乌光大斧挡在外面。
锵!
尖锐的碰撞声,带起层层气浪,将房间内老旧的陈设轰成了碎渣。
下一秒,就见已经穿过徐天奎胸膛的那柄飞剑在半空中笔直转弯,再次奔着徐天奎激射而来。
嘶啦一声,徐天奎的背上就多了数道伤口。
疼痛他无法操控空中的乌光大斧,随着灵力渐渐消散,大斧如同泡沫般消失在空气中。
就在这时,飞剑终于给了徐天奎致命一击,穿过了他的咽喉。
鲜血缓缓流出,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徐天奎依旧没有想明白徐承运为什么要杀自己。
等徐天奎彻底闭上眼睛后,徐承运那张冷峻的脸上终于有了变化。
“七叔,我也不想杀你,可我不能让你养好伤之后返回徐家,将刘枫成了修仙者的事情传扬出去。”
“除了我之外还有人知道那件宝物的下落可能在哪,我不能允许一丝一毫的差错出现。”
“所以我只能把你杀了七叔,不过你放心,侄子会帮你报仇的,你在黄泉路上走慢一点,我很快就会送刘枫下去陪你的。”
为了刘枫身上可能存在的宝物,徐承运不能容许任何差错出现。
他本来以为徐天奎能够收拾了刘枫,然后他黄雀在后可以坐收渔翁之利,谁知徐天奎不仅没有斗过刘枫,还被其打成重伤。
这一切都超出了徐承运的筹划,所以他只能先一步杀了徐天奎。
徐承运转头看向身后的孙先生开口说道。
“尸体处理好,把锅甩给刘枫那小子吧,等咱们拿到刘枫身上的宝物后,就说他重伤了七叔,七叔在使用完燃血遁术后导致伤势无法压制身亡。”
“正好有了这个借口,咱们杀刘枫也就顺理成章了,就算鹤道人知道了此事也不好插手。”
孙先生点点头,回答道。
“主人放心,老奴会将一切都处理好的,不会出现任何纰漏。”
“不过您打算什么时候对刘枫那小子动手,凭他一个人就能斗过五名同境界修行者的本事,他的实力可不弱。”
“要不要回家一趟再找些信得过的帮手?”
徐承运摇摇头,说道。
“此举万万不可,家里的人有我那些兄弟姐妹的奸细,一旦此事传回家中,他们一定会知道。”
“想杀刘枫只能靠咱们两个,他能斗得过这么多同阶修士靠的无非就是那件上古神魂法器,想挡住那件法器,他刘枫不过就是只待宰的羔羊。”
孙先生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抬头看向徐承运,低声问道。
“主人想到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