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马连良先生这么大的能耐,那才叫着名演员。”
“放在现在,艺术家更是如雨后春笋。”
余谦十分赞同。
“满大街都是。”
林白给解释。
“主要是因为这个名片管理制度不严格,我说给我印个总统,他也给印。”
“总统兼神父,都能印。”
这话给余谦笑疯了。
“好么,您这是精神物质一把抓啊。”
林白也被余谦的现挂给逗乐了。
“哈哈哈,少说这个。”
“反正就说这个意思,我们就是两个小演员,爱相声,愿意为相声做点有良心的事。”
“但是还要感谢观众朋友们对我们的鼓励和支持。”
“这几年来,我们受过的非议很多,全是靠粉丝支持着我们走到今天的。”
“知道吗,一位观众强似一百位理论家呀,这是对我们实实在在的有帮助。”
“我们呢,也乐意弄好相声,而且多做功课,多学习,无一日可以休息的。”
听到这,余谦也跟着点点头。
“是,说相声就得老学。”
林白继续说。
“没事多看看书啊,看看别的节目啊,跟别的艺术形式互相借鉴,沟通。”
“余老师这一点就做得很好,涉猎广泛。”
“你说这个什么音乐会啊,交响乐啊,芭蕾舞啊,都看。”
余谦点头还挺乐呵。guwo.org 风云小说网
“对,爱好多,就愿意看这个。”
看见林白脸上熟悉的坏笑,众人就觉得不对劲了。
果然就听见林白开始举例。
“前不久咱们这个北辰芭蕾舞团啊……”
听林白举这么具体的例子,余谦都懵了。
“北辰芭蕾舞团?”
林白不以为意,笑着继续说。
“拍了一个小天鹅,在勤俭桥那儿搭了一台。”
“露天的,跳这舞蹈,余老师风尘仆仆的赶过去看,买的是前排的vip贵宾席。”
“五块钱一张。”
“咱看人花钱眼都晕那,五块呀,买了两张,躺那儿看。”
余谦听不下去了,连忙吆喝林白。
“哎呀,行了行了!”
林白还在接着说。
“其实咱也不懂,为什么看芭蕾舞得躺着看呢?大家可以给我解释一下。”
说完这个,所有人都沉默了。
都在思考为什么看芭蕾舞得躺着看。
好半天,烧饼和张鹤纶想明白了,在那相当猥琐的笑。
武亿还不懂,茫然的看着两人。
“不是,为什么看芭蕾舞要躺着看啊,我没明白。”
烧饼看着武亿。
“你想想芭蕾舞穿的是什么?”
武亿陷入了思考。
“芭蕾舞?”
“穿的芭蕾舞裙啊。”
在自己说出答案的瞬间,武亿悟了。
本来只是烧饼和张鹤纶在那坏笑,听懂了的武亿也跟着笑个不停。
林白这也太损了。
这么编排余谦。
不过也真亏林白说得出来,众人这下脑海中都有画面感了!
林白稍微停顿了会,给众人思考的余地后,紧接着继续开口。
“就说三个小时演出过去了,余老师眼睛通红通红的,找大夫一看。”
“您看我这是怎么回事?”
“大夫问明白了,说不要紧的,你这简单,下次再看这种演出,这三小时里边你抽空眨眨眼。”
反应了好一会,余谦才反应过来林白话里的意思。
啊了一声,夸张的看着林白。
“不是,我这看一场就没眨过眼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下边都笑了。
主要是林白说的这也太好笑了。
配上他本人和余谦的表情,听上去就跟说的是真的似的。
林白还贼认真的又夸一遍余谦。
“余老师就好这个,涉猎广泛那。”
余谦无语了。
“就我这个涉猎得还叫广泛那?”
林白笑得十分灿烂。
“多学学,多看看,还是有好处的。”
“就拿我们相声来说,传统节目一千多段,经过我们演员这么多年的奴隶,还剩下一百多段。”
听林白的骄傲的语气,稍不注意就差点以为林白这是夸自己了。
好在余谦听出了言外之意,眼睛瞪得老大。
“太努力了这是,再努力这就该没有了!”
林白这嘿嘿笑笑。
“需要大伙好好的学习,千万别把学习这件事给扔了。”
“而且再说,说相声跟过日子是一样的。”
这话余谦就理解不了了,愣愣的看着林白。
“不是,怎么还过日子了?”
林白挥了挥自己的袖子。
“对啊,今天买一冰箱,后天置一彩电。”
“你不能今天卖个门,后天拆个窗户,那是败家子啊。”
“我们很多的曲艺形式,现如今都听不到了,其实很可惜。”
都这么说了,余谦忍不住问了一句。
“都失传了吗?”
林白想了想开口。
“其实津市还是不错的,你说京韵呐,西河啊,梅花啊,单弦啊,乐亭啊,还都有。”
“到了别的城市,好多曲种都没有了。”
跟着答应了一句。
“是,听不见唱了。”
林白继续举例。
“就拿四九城来说,过去有一种四九城的竹板书,现在没有人唱了。”
余谦好奇的问。
“竹板书?”
林白点头。
“失传了,打着七块竹板唱故事。”
“像什么三列国啊,东西汉啊,这说着书,说差不多了,抄起板来,即呱唧呱,唱。”
“唱完了之后再说,好听至极。”
看林白形容得这么夸张,余谦好奇的问了。
“哦?什么味道的?”
林白看着粉丝们。
“大伙要是乐意,我就给大伙学学竹板书,各位是愿意听呢,还是愿意听呢,还是愿意听呢?”
余谦瞪大眼睛看着林白。
“您这就没给选项知道吗,全是乐意听!”
林白从怀里拿出一对竹板来,开唱之前,还给大伙说了两句。
“我尽全力的唱,但如果有个崩瓜掉字的,各位多做自我批评。”
这是又在胡说八道了,余谦不客气的回怼。
“你唱错了,人家批评什么!”
说这话时,林白已经熟练的打起了板,那板打得好,清脆,不黏。
就听林白嘴里慢慢唱来。
“慢打毛竹,书又归了本正,打起我的竹板儿,书归正风。”
“适才间,唱的本是半部残书前后七国段。”
“还有这两三段,没有把它交代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