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的卡诺可以肆无忌惮地使用自己的力量,毕竟没有多少人能够分辨他的样貌与情况,就和现在漂浮在天空中的科特一样,
但是所有人都清楚,在格兰城中,能够做到的人屈指可数,并不是没有,但是卡诺不同,无论是他的地位还是能力,都不允许他拥有那股力量,
并且还需要带上一个熟人,等到事情结束之后,这一切必将会被扒出来,仔细的分析,任何一点异状都会导致‘游戏’的结束,他暂时还不能冒这个险,
毕竟即使连他都不清楚,到底在逆流之后,那些人能够保留现在的记忆,特别是在他们周围的个体。(光是沾染他们的气息就足以获得抵御逆流的可能性。)
“刚才已经过了两个街区,加上我们现在的这个街区,从我们出发的地点来说,已经快要走过三个街区了,只要再经过一个街区就可以到了。”
前两个街区被清理干净,几乎可以算作是卫兵团的功劳,已经成为了安全区域,那么现在这个街区只能说,是由狂乱者拿下的地区,
只不过现在所有的狂乱者都已经离开,顺着地上的脚步可以得知,它们大致是前往了皇城的方向。
“看来可能从这里开始,我们就要进入灾难所覆盖的区域了。”
骑士队长似乎很清楚,结合卡诺的表现和情况,恐怕他们几人现在正在前往灾难的中心。
“其实源头我是很清楚的,也找到了解决的方法,只要把她带过去,自然会有人帮忙,只是······”
面对奥博门前的人潮,卡诺现在也有些犯怵,毕竟之前可是直接利用权能打开的通道,现在想要使用,恐怕很难,
尤菲一个人能够保住那块小位置,就已经是极限,她根本就没有接应的能力,毕竟自己还要准备逆流的所有内容。
“只是什么?”
一位骑士不解地问道。
“只是想要突破狂乱者的防线,恐怕有点难度。”
卡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没事,说吧,有多少,一百个以内的话,我们五个人还是能够勉强应付的,至少开出一条通道还不是问题。”
队长自信地说道。
想要全部杀死很困难,但是只从一边通向另一边,砍杀出一条通道,保守估计,数量也不过二十个狂乱者,甚至有时候,只要使用部分武技就能够暂时将它们击倒,只要抓紧时间通过就可以了。
“那就多靠你们了,数量不多,也就不到一千吧。”
卡诺大致算了算,宽大的街道,拥挤的人群,所有狂乱者几乎是贴身站立,顺着同一个方向行走,甚至连周围的小道都挤进了不少人,数量只多不少。
“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队长一下子萎了下去,五个对一千,玩儿呢?就算是一千个小兵,每个人打出十点伤害总数就不止一万点,相当于他们没人要承受两千的伤害,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再者说,光是数量就足以将她们五人分解,甚至连逃跑的希望都没有。
“所以,如果你们想走的话,现在还来得及。”
卡诺也不想白白地看着她们五人送死,自己和塔丽顶多就是进不去,毕竟卡诺最多就是暴露自己,自保还是随随便便的。
“······”
骑士们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
没有一个人退却,也没有一个人选择离开,他们的信仰不允许他们做出那样的选择,
毕竟拯救世界的几乎并不是天天都有的,如果遇到了,那就该好好的享受一下,
即使他们将面对的,只有死亡而已。
“好了,只要过了这个街区就到了。”
卡诺停在了路口,看向众人。
眼前的景象几乎可以用地狱来形容,
无论是狂乱者还是变异者,甚至是雾犬死去的时候都会成为黑色的烟雾消失在空中,这是一种世界的规则,准确的说,是格兰城所信仰的神做出的礼遇,
防止尸横遍野,形成令人厌恶的景象,同样,在特殊的时刻也是如此,即使是常人离世,也不会逃过这种惩处,即使是由漏网之鱼,也会被法师统一处理,
特别是在持久的战争之中,着及其的重要。
所以,大部分已经结束的街区基本上还算得上比较干净,如果街区是原本的模样,那就代表这片区域属于皇室,如果地面上出现粘稠的胶状物,有时候还会有绿藻一般的颜色,那么就代表这片区域现在属于提普。
然而眼前的一幕与想象中遍布绿藻的场景大相径庭,
红色的泡状组织布满大街小巷,就连地面都被染成了浅红的颜色,它们看上去更像是凝固后的果冻,掺杂着一些不知道是由什么组成的粘稠液体,和污泥有几分相似。
“好在这些并不是鲜血,只是某种组织培养品的增殖产物,我曾经在冒险家沐·弗洛伊的家中见到过,你们只要当做是大量堆积在一起的红色海藻就可以了。”
卡诺转头看向后方的几位骑士,他们的身体略感不适,也只是将眼睛看向天空,集中精神,尽量不去想那些恶心的事情,
但是他们的精神似乎已经明显受到了创伤,san值下降,只要从表情和脸色就可以看出,不过,不过在信仰之力的帮助下,造成的影响并不大,
在金色的光芒覆盖全身之后,便能够缓慢的恢复。
“你还好吧。”
“我没事。”
塔丽捂住了嘴巴,仿佛在克制着自己,尽量抑制住呕吐的欲望,对于一个小女孩来说,这些东西确实看上去过于恶心了。
“那就先这样,如果有问题的话马上告诉我,我会想办法解决的,那么继续前进好了,不过从这里开始,大家一定要小心,指不定会有什么东西从别的地方冒出来。”
卡诺特意地嘱咐了几句,他以前就在这些小东西的手上吃过不少的亏,好在他的长袍对它们拥有完全免疫的效果,不然当时作为菜鸟的他,恐怕就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