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人都有精神分裂吗，还是说习惯了换用不同的面孔？”
伊丹悄悄地凑到沐的耳边，他并没有什么恶意，也并不是讨厌这种人，
只是最近见到的有些多了，科特、阿雅诺、布朗、塔龙等等，
似乎很多人都会像是人格分裂一般，表现出不同的状态。
“作为一个老师，他们需要在自己的学生面前保持威望，皇女也是这样，他们的天性可能是活泼的，有趣的，甚至是懒惰、感性的，
但是他们的地位，他们的责任束缚着他们，导致他们如果不采用特定的方法，便无法生存下去，
无论是社会还是政治，都有一种必然性，也是整个世界的无奈。
我们终归会用面具，挡住我们自己，
就像那些穿着黑袍的人一样，他们，也是在掩饰自己，有时候，虚伪，能够更好的保护自己。”
在漫长的岁月中，沐见过的实在太多太多，但是自己，却无力改变。
几位骑士从一旁走来，肩上扛着几个类似于人类的胶状物体。
试用人偶：由贝利·尔亲自建造，据说是结合了某些树胶，硅胶，明胶等成分，以魔力为基础，塑造的一种类似于人的实用性物体。
据说塔龙也对此进行了研究，希望能够让这种东西成为魔法的载体，或者拥有自己的意识。
它具有与人体基本相同的结构，组织，能在最大程度上达到真人实验的目的，当然，试用人偶是不可能自我行动的。
骑士们将它们的外表套上盔甲，伪装成士兵的模样，放在了院子里。
依靠本身的硬度以及骨架的支撑，试用人偶勉强能够独自站立在众人的面前，可能对于脸部的塑造有点拉胯，
也有可能是制造着的恶趣味，似乎每个试用人偶的表情都显得有些，扭曲（猥琐）。
“现在，所有低级学徒都聚集到我的面前来！”
一下子，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这个年迈的老者身上，原本被插在地上的法杖，也跟随在他的身边。
“有空也帮我们弄一个呗，我这个月的试用余量已经不够了，如果能借我几个就好了。”
这时众人才注意到，塔龙·格兰迪就站在一旁的墙角，嗑着瓜子。
“你这小子，想的倒美，那你能拿什么来换？”
尽管在地位上布朗要比塔龙底一级，但是论资历和岁数，他们相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嗯···我想想，要不我直接召唤一些小东西给你们练手好了，刚好我的学徒也在研究。”
对于塔龙而言，召唤猫狗老鼠都只是伸手就来的小事，如果有要求，召唤一些猎犬，狼人，丧尸也不成问题。
“算了，等下次富余的时候再说好了，上次你搞的那一群老鼠，还是我拜托皇宫外的野猫解决的，你的东西，小的太弱，中的不配合，大的又太强了，似乎不太适合练习，实战，还不错。”
布朗满脸嫌弃地说道。
其实他就是担心召唤物伤到这些学徒而已，毕竟初级学徒，又有几个能够达到正常战斗的标准，就是一个哭嚎者来了，恐怕都要殊死一搏。
况且就算能够被召唤者控制，最终，也是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无论是在那个方面，都不怎么人道，至于人，就更不用说了。
“那算了，下次就下次好了。”
塔龙丢下手中的瓜子，挥了挥手，
“所有人，跟我来，把场地让给他们，上午给你们讲故事，下午我们再出来。”
怎么看塔龙，都像是一个三流的混子，伊丹甚至怀疑他就是坐着大法师的位置，来骗吃骗喝，临走之前还捞一票的人。
“好的，那我们开始，所有人，对试用人偶进行攻击，以最快的方式将它摧毁即可，在五分钟之内没有完成的，视为失败，规则和之前一样。”
说罢，布朗将法杖指向天空，几道淡蓝色的魔力如同喷泉一般涌出，流入试用人偶的身体中。
伴随着盔甲的摩擦和碰撞，几个瘫软的身体动了起来，以一种蹩脚的方式排成了一排，刚好与这些低级学徒的数量相同，多出来的一个，则是走到了布朗的身边。
“好，开始。”
一个沙漏出现在布朗的身旁，与法杖一同漂浮在空中。
顿时，整个花园中雷光飞溅，冰霜乱舞。
“雷闪！”
一道手指粗细的雷光射出，在试用人偶的身上留下一个焦黑的痕迹。
“很好。”
“光照。”
“嗯？你在干什么，叫你打怪，你开灯，你想气死我吗？还是说你希望用光把这个家伙晒死！你这个蠢货到底在想些什么。”
布朗摇摇头，用法杖敲了敲他的脑袋。
“冰锥。”
“还有你，一个冰锥术，出来的冰锥就跟个针一样，你说你锋利一点，穿透力强一点也就算了，尼玛连个衣服都穿不破，你用出来干什么？”
布朗边说，边做出了一个示范：“冰锥。”
如拳头大小的椎体在身前凝结，流线的身形，尖锐的头部，随着魔力的释放，飞向远处，直直地刺进自己身前的试用人偶，
冰锥直接将铁制的盔甲撕裂，露出一个豁口，随后从另一边鱼贯而出，最后掉落在地上，化为一滩血水。
“这种东西大小无所谓，但是一定要有穿透力，这点是最重要的，只要能够穿透，就能对对方的身体造成伤害，你的魔法也才会有自己的价值，而不是随随便便的使用，
你们不是街上那些卖艺的，你们也不是魔术师，你们是魔法师，你们是需要在危机的时刻走上战场，与敌人厮杀的人，你们不是废物，你们也不能成为废物。”
伊丹怎么听，都感觉像是在骂人，但是表面上，好像又是在教育似的。
“但是老师，我怎么感觉您教的都是些没用的东西，派不上一点作用。”
“我不允许你这么说自己，你们都可以学会，都可以做到。”
布朗最后才将目光转移到奥博·洛菲的身上，一股焦糊的味道，正从他的面前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