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术之所以容易打断,就是因为他的准备时间比较长,就算是最短的,也需要一两秒的时间,如果会减速度足够快的话,自然可以在期间对对方造成伤害,
同时,对方为了避免受伤,则会选择终止,从而达到打断施法的效果。
武技的情况其实完全相同,只是因为武技的释放时间很短,有些甚至不到十分之一秒,从挥动武器的时候就已经算是动作开始,很难进行打断,只有在起手时强行改变手部运动的轨迹才能够由外界进行终止。
而伊丹能够打断的要点便是早就已经注意到了问题的所在,提早垫步上前,并预判对方的动作,在利特未开始行动之前就进行攻击,
就像是你已经想要了接下来该怎么操作,但是我的行为已经不允许你执行,那么你只能改变自己的想法来应对当前的情况,也就陷入了我的节奏之中。
“你怎么回事?”
利特缓过神来,直勾勾地盯着他手中的诅咒之刃,只是简单的交手,就让他的精神受到了不小的伤害,这也不能怪伊丹,利特本身就是用暴走大幅提高了自身的反应和速度,降低了防御和生命。
他必然是在盘算,自己能够躲过法师所有的攻击,当然想不到还有拼刀这一手。
“我怎么回事,难道不应该我来问你吗,如果你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给交代了,我们可以放你走。”
假设本身成立,但是不能应用在他的身上。
“匍匐,蠕行之物。”
趁着两人交谈的空隙,塔龙甩动法杖,在空中绘画出一个个紫黑色的咒文,他才不会选择放过这个机会,危险本身又不是他造成的。
地面上的手掌和荆棘在没有魔力的支持下早已褪去,想要维持它们的存在实在是太不划算了。
手掌大小的紫色法阵一个个浮现在地毯表面,可能是位置太低了,他还特意将手举高,将其提高了半米左右。
如同史莱姆黏液一般的黑色召唤物从空中掉落,零星的掉落在地上。
它们与之前的魔法不同,无论是荆棘和尖刺,甚至地上攀附而出的手掌,都是由魔力所转化的,准确的说,都是介乎于地面之上的,它们本身并不会与地面进行接触,这与魔法的性质有着一定的关系。
而召唤物却不同,它们和房中存在的人或物几乎完全相同,之前也有过介绍,便不再赘述。
数只蠕行之物如同烂泥一般攀附在地毯上,粘稠的流体即使向下渗透也能轻易地推动自身向前蠕动,活生生像是史莱姆的模样。
“如果你赢了我,我们同样可以放你走。”
塔龙将双手抱在胸口,与伊丹做出的动作完全相同。
利特也只是多看了伊丹一眼,便转过身去,‘既然他有如此的能力,却不在之前动手,那么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还是将稳赢的局打下来,再做打算好了。’
灵动的身形跳跃,穿梭在蠕动之物落点的缝隙中,按照他的判断,这些召唤物的作用想必与之前的地狱之手相同,碰触到,便会对他产生阻碍,甚至是强行控制。
‘如果只是与沼泽的情况相同,那就好办多了。’
眼看着他就要来到塔龙的面前,对方却不慌不忙地站着,好像对此毫不担心似的。
“死吧!”
两人仅剩一步之遥的同时,一股无名的吸力拉动他的身体,顺势前冲的身体不但瞬间停了下来,竟然还向着相反的方向拉去,越是靠近中心,吸力便越小。
“怎么回事?”
看着两人奸诈的笑容,他似乎明白了,他们将双手插在胸前,靠在一旁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这个召唤术我怎么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凯丽伸出小指,顺着伊丹腰子的位置轻轻地戳了下去。
“我也没见过,一个大法师,自创一些术式,又不是很难,懂了原理之后,也就是换个形态,套层皮,应该差不了多少吧。”
伊丹随即指了指地上,顺便用另一只手敲了敲凯丽的小脑袋瓜。
“干嘛啊哼!”
凯丽继续用小指戳向伊丹的腰部,加重了力道之后,着实让伊丹一个激灵,下意识地缩了缩。
“好啊,胆儿肥了?”
伊丹的双手转眼便溜到了凯丽的腰间,灵活的手指,便在此时躁动不安了起来。
望着打闹的两人,塔龙多多少少有些羡慕,想一想,自己以前好像经常都是一个人,接触最多的,也只是魔法部里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头子,除了另外一位大法师外,好像很少见到女法师。
“回头是该向科特提提意见了,多找些女学员好了,省的一个魔法部里全都是光棍。”
匍匐的蠕行之物随意的游走在利特的身边,毫无规则可言,它们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什么攻击力,也没有尸鬼那般的攻击欲望,只是和他们的名字一样,匍匐,蠕动,根本不需要去管它们。
利特之前也是这么想的,直到他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离开这个区域之后,他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哈欠连天的塔龙,玩闹的伊丹,都在精神方面不断地刺激他,现在的他完全已经是二人眼中的靶子,它们就像是一个囚牢,将他牢牢地困在其中。
换句话说,就算随便扔几个火球指不定爆炸的余波都能将他击伤,赤裸裸的嘲讽,他只能想到这一种可能。
蛇形弯刀轻轻地划过蠕行之物的表面,就和切开果冻的感觉一毛一样,只不过半流体的它们,在刀刃经过之后便会像流水那样自动融合,也就象征着他的攻击,没有任何的成效。
“管家,点心上了没有,要不我们先喝口茶聊会天好了,调查的事情也不能一直这么耗着是不是。”就连塔龙都有点不耐烦了,冲着一旁围坐在沙发上的几人说道,管家则是礼貌地站在一旁。
“好的,我现在就去准备。”
这两句话简直就像钉子一般,深深地敲在利特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