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脚步声的临近,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了一点,推开房门,两位骑士将伊丹架了进来,硬生生地插在地上,塔丽则是跟在他的后面走了进来。
“主角终于到了吗?”
西蒙斯不屑一顾地说道,就连在边上默不作声的马鹿枪德也长舒了一口气,
粗壮的木桩比人稍微细了一点,像是从哪个角落捡来似的,就连麻绳都有些松散,仿佛随时都会掉落一般,伊丹被莫名其妙的绑在木桩上,就如同即将接受审判的犯人一般。
“不知道各位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在场的无不是帝国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可不是会议室中的酒囊饭袋可以相比的,仅仅十一人的房间略显拥挤,可以这么说,只要将整个房间摧毁,整个格兰城的大脑就会在此消失。
“在说正事之前,我想先说一点题外话,不知道皇女拜托你们调查的人体自燃案件近况如何了?”
西蒙斯首先发难,围到了伊丹的身旁。
“据我所知,至少现在还没有正式的通知说明,兵团可以参与到案件调查中来吧,而且处于对雇主的隐私进行保护,我有权不回答你的任何问题,如果只是你想知道的话,可以很确切的告诉你,还在调查当中。”
对方明摆着就是想让自己将见闻公之于众,至于目的,多半是知道了什么内幕,况且现在虽然已经有了对象,动机,但是没有证据,而且还涉及到某些特殊的存在,恐怕很难让别人信服。
“看看,现在就连一个小小的男爵都看不起我们士兵团了,真不知道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恐怕到时候某些人一旦有了更高的爵位,就会对我们指手画脚喽。”
说话的人正是另一位兵团长,控制着整个枪兵团的马鹿·枪德,他的腰间总是别着两把手枪,甚至背上还会背着一把长枪,如果不是他穿着特有的贵族服饰,甚至会被认为是专业的猎人。
“是吗,我的所见所闻怎么好像完全是反过来的,是我耳朵出现了问题吗?”
“塔龙,你别那么阴阳怪气地说话,有什么意见你就直说。”
“诶呀呀,你看看,我现在这个公爵的地位恐怕就只是一个摆设,现在连一个兵团长都看不起我了,一旦他有了爵位,还不得蹬鼻子上脸?”
塔龙继续学着枪德的语气说道,说实话,不光是他,整个魔法部对于兵团都没有什么好感。
“······你!”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好不容易都在,那你就说给他们听听好了,直到你现在的调查结果为止,就算只是推断也没有关系。”
一旁的皇女站了出来,对于最近才冒出来的事情她也很是闹心,不过吃瓜的成分要大于烦恼。
既然皇女开口了,枪德也只好按下不快,闭上嘴巴。
“既然这样,那好吧。”伊丹还刻意看了看两人,显然这件事情已经严重到需要所有人了解的程度。
“我想在场的各位一定对此事有所耳闻,但是很少有人会亲眼见到,为了方便解释,我干脆就直接拿雷奈的事情来说好了。
首先,现场大家想必也已经看过了,没有肉体,只有一地的骨灰,在场的骑士我想也经过了无数次的盘问,可以确定他是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自燃,并且在火焰中消失殆尽的。
这也是所谓自燃的明显现象,虽然在卡诺警长的手中有着很多相同的案件,甚至连他们的身份也不尽相同,我还是第一时间排除了意外的可能,
因为任何意外都不可能汇聚在一起同时发生,更不可能连续不断的发生,如果有,那么它就不是意外,我想在场的各位应该也能够猜到,巧合,不可能刚刚好发生在雷奈的身上。
卡诺警长手中的案子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所有受害者都处在一种‘孤僻’的状态,一天之内,至少有某个不短的时间段内不与任何人接触。”
“这有什么,每个人总有独处的时间,就像我,晚上也会一个人在家里看看书,休息休息。”
西蒙斯不懈的说道。
“这样吗?那我昨天在妓院看到的那个人是谁?难道是我看错了?”
在场的人都知道,塔龙是一个对女人没有什么兴趣的家伙,他对于魔法的执著甚至高于物质方面的需求,更不用说去什么烟花之地了。
“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清楚就得了,没有必要说出来,很丢脸的。”
卡诺连忙打了个圆场,与塔龙对了个眼神,让伊丹能够继续说下去。
“这里的孤僻并不是指独处,而是处于一种毫无防备,并且随时能够受到别人影响的状态之下,就像是我们最先调查的那位流浪汉,经过现场的情况推断,他是被引到某个固定的巷道中才被解决的,
既没有目击证人,也没有留下多余的线索,导致我们一开始的调查陷入了难产,对方对于现场的控制非常的好,但凡受害者带有一个同伴前往也不至于让案子陷入僵局,
好在我们将目标定在魔法这个方面,找到了科特,在感知之石和奥博的帮助之下,在现场发现了火元素的气息(火焰之息)。”
稍纵即逝的凝滞感出现在众人的脸上,很快又如同烟雾般散去,却还是被伊丹收入眼中。
“火焰之息?”
扎拉摸着下巴,似乎想起了什么,要是贝蒙在场,恐怕也会略知一二。
“骑士长,不知道您是不是有什么印象?”
伊丹继续拱了拱,他很清楚,在场有所耳闻的人也只是凤毛麟角,扎拉可能是其中之一,至于其他人,那就有可能是惊喜了,也有可能与本次的事件有关。
他自然不可能将所有的东西都抖露出来,保不齐有那个大嘴巴的家伙会一股脑的倒出去,或者送到别人的耳中,让他们有所准备。
在他的印象里,似乎已经失败过一次了,只是记忆有些模糊,隐隐约约地提醒他,他已经没有多余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