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有第一只猎犬倒下的时候,连锁反应自然随之开始,猎犬一个接一个倒下,口中发出一种呜咽声,很快,白色的泡沫便从口中溢出,在惊恐的眼神中慢慢死去,随后一只波及到已经被蚂蚁撕咬过的哭嚎者,他们毕竟也算是人,只是影响没有那么剧烈。
“这是我们教团为你们特别准备的剧毒,是一位名叫提普的大人留下的,剂量好像刚刚好,不过这可不是麻药哦,”说道这里,他瞟了一眼伊丹二人,“他们全都活不过今天晚上,所以我建议你们还是放弃好了,不就是一些被圈养的生物嘛。”
“你!”大主教狠得牙痒,但是毫无办法,“如果不是今天,我比让你粉身碎骨。”
“那不是今天我会来吗,前面他说了我的计划,现在,我来说说你的计划好了,
首先,我通过玛留斯的意识知道了这次礼拜的内容,当然也知道了你们这里所有人的组成,如果你们想要一只隐瞒,自然需要将小镇维护好,还会做这些明目张胆的事情?集会,献祭,就连那些祭坛都被摆放在最外面,想来你们恐怕是为了让皇室参加到这次典礼中。
说起来他们也算把你们给卖了,回不去,然后,只能,死在这里······
不对,事情不对,既然有这么一个计划,你们怎么可能放手?”
丹·塔龙睁大了双眼,一道灵光击穿了他的大脑。
“呵呵呵,你可能是第一个猜到了真相的人。”
······
教堂内众人挤在一起,长椅的数量并不多,只是用于普通教团成员的礼拜,并不包括镇民以及其他外来人员,他们只能站立着,祈祷灾难结束。
一股股黑烟从石像中冒出,在教堂上方形成一个巨大的黑影,可能是由于教堂本身大小的限制,它只能表现出某一个部分。
一个个明亮通透的眼睛在黑雾中睁开,好奇地查看下方惊恐的人群,仿佛在对他们进行检查,没有割舌的痕迹,没有教团的烙印,很明显,他们被定义为了祭品。
如果整个教堂是透明的,从外面向里面张望,便能看到一团暗黑色的烟雾漂浮在空中,呈现为一个椎体,较为粗壮的一面冒出致密的眼睛,或许每一只都代表着一个人曾经消失在它们的面前。
这就是一只被血舌称之为神的恸哭者,它与教徒手中的小椎体有着本质的区别,小椎体就像是它身上切下的一部分组织,能够继承它的思想,获得它一部分的能力,但是控制权,始终掌握在它的手中。
痛哭声、哀嚎声、惨叫声,一同在教堂中响起,当镇民的双眼与恸哭者的眼神相互对视,他们便会在一瞬间变成黑雾,被恸哭者笼罩,直至消失,只有那些恐惧到极点的人,才会选择闭上眼睛,双手抱头地蹲在一个角落,他们仍然能够听到一声声惨叫。
丹·塔龙走上台阶,向着教堂的方向走去,
“你们确实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会有人冒出来,所以你们才会选择使用魔力,召唤恸哭者,直接对镇民进行祭献,从你们的教徒一个都没有进入教堂就可以看出来,里面现在一定在进行仪式,而你们两个之所以没有出手,就是因为魔力所剩不多,可能还需要一些来保护自己。
你们在等,等待仪式结束,这样一批人,恐怕会让你们拥有大量的恩泽,或许会有一部分投到另一个法阵当中,虽然我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但是我之前在洞穴中就已经察觉到了,所以对部分符文进行了修改。”
玛留斯和迪卡直接挡在了塔龙的面前,作为教团的使者,这种时候自然要挡在大主教的前面。
“你们两个该睡了。”
塔龙淡淡地说,一个早就被影响的法警,一个失去了宠物就一无所有的人,并且两人处于疲惫的状态,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两个残血难道还能杀一个有大招的法师?
“至于你们两个,我就不多说了,站着就够了。”
塔龙再一次发威,作为公爵的他,在星空教团中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对方虽然叫做大祭司和主教,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可能也是类似于驱使和枪使的地位,只是被派到这里,执行任务而已,或许原本被献祭的目标并不是镇民,而是前来调查的皇室成员和伊丹等人。
“想来一定是他们破坏了你们的计划,所以才会有现在这种情况,多半是说,做完这最后一个任务就会回去了,在捞一手吧。”
塔龙白了他们一眼,将教堂的大门推开。
硕大的恸哭者飘在教堂上空,数百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位外来的客人,体会过被打翻饭碗的感觉吗,现在就是。
眼看着惊慌的镇民从大门跑出,即使是周围的教徒也无法阻拦,有些人甚至直接被推倒在地上任人踩踏,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
无形的恐惧降临在这座偏远的小镇上,昏暗的天空中,星辰也为之暗淡,仿佛有什么遮蔽了天空,仿佛所有人,都在看着眼前的一幕。
“轰!”冲天的火焰和爆炸声在远处响起,两只尸鬼直接被炸飞,掉落在街道上,身上的火焰直接控制住了身形,将它们烧成灰烬,只能听到房间里传来一阵阵咳嗽的声音,只是现在,塔龙并没有时间管这些事情。
安德斯·维嘉带着两位女士从房间里走出来,塔丽·格桑第一时间走到了伊丹的身边,尤菲则是继续对眼前的一幕进行拍照,在她看来,似乎没有什么比这些事情还要重要,只要她回到报社,这绝对是轰动整个帝国的大新闻。
安德斯·维嘉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些不明所以,仿佛那位男子已经成为了事件的中心,拿出口袋里的小纸条,看着眼前壮大的恸哭者,他好像明白了,自己来此的目标也是眼前这个庞然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