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雷未落,尾钩先至。
光是听到那四个字,恐怖猎手直接怒了,尾钩以一种看不见的速度垂向大祭司。
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他吟唱魔法,只能将金色法杖挡在身前,别看这玩意儿被卡诺轻松的折了,要真说起来,这东西的硬度是科兹沃尔德最高的。
暗室会写上符文,难道法杖上就不会吗?
从魔法出现到现在,每一个法师都无法避免一个问题,对方近身了怎么办,对方速度很快,来不及吟唱魔法怎么办。
最终的解决方法自然是对装备进行提高,也从那时候开始,法杖有了作为棍棒甚至长枪的使用方法,硬度自然是最容易提高的。
只不过血舌对于其他的方法知之甚少。
“铛!”
在多次的撞击中,法杖表面逐渐出现一丝丝缺口,显然,法杖的强度还是要稍微逊色于尾钩的,但是他已经没有其它方法抵挡这些攻击,甚至是躲避。
一个侧身,躲过第一下,随之而来的横扫便会将他击飞。(嗯?这一套连招怎么好像在哪里看见过。)
恐怖猎手也是瞎了心了,就指着一个方向,一个地方击打,但凡多换几个方位,也能把大祭司打成筛子。
“卡!”
一声脆响。
“卧槽!”
大祭司连忙放手,一个内马尔翻滚躲到一旁的石柱下。
在最后一次重击下,原本断裂处的胶水脱落,金色法杖再一次断裂,多余的魔力向外溢出,直接被恐怖猎手抓住,吞入腹中。
这一次,再也不需要修补了。
众教徒四散而逃,裹挟着雨水冲向周围的通道,无疑,全都被那股混沌的力量挡住了去路,一时间,仿佛又回到了它出现的时刻,那些镇民也是如此,匍匐在屏障的周围。
“我确认一下,你们刚才是不是在暗室里搞了一些危险的实验,比如说爆炸什么的,特别是氢气和氧气反应的那种。”
伊丹悄悄地跑到西格的身边。
“没错,怎么了?”
西格有点惊讶,他确定,当时两人并不在场。
“那我想我可以确定它怕的并不是高温,也不是燃烧,而是光!”
伊丹轻声说道,生怕被恐怖猎手得知。
“怎么说?”沐也凑了过来,三人蹲在一起就像是三个已经被雕琢好的石墩。
“你们看,它每一次出现,都会先灭掉光球,无论是谁造出,都会在第一时间消灭,在外面的时候可能看不出来,在地穴里,就很容易发现了。”
“但是蜡烛没有熄灭啊,而且光似乎并没有对它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可能只是讨厌,对,它或许只是想要让我们失去光线,无法判断它的位置,给人们制造恐惧,毕竟只有那么一点点的烛光,
看不见多远的,就像是给与人们逃跑的希望,在希望中缓缓死去。”
西格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伊丹这才仔细地分析:“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烛光因为照的距离小,根本产生不了多大的作用,和月光的效果差不多,
它惧怕的并不是这种光线,就和疼痛一样,轻微的撞击人也可以承受,但是过重就会导致死亡,
它就是处于这种状态,之前,在小镇上,地狱犬的攻击产生了巨大的火花,它并没有被烧伤,只是被产生的大量火光给灼伤了,至于魔犬的爆炸,对它几乎没有什么影响,也可以解释了。”
“那之前在暗室里?”西格回想起刚才的场景。
伊丹顺带说出了自己的推测:“按照刚才大祭司所做出行为,很明显就是想要用闪电分解水,既然它怕光,这种情况的伤害不会高,光光使用闪电就足够了。
而产生两种气体,对于沐这种点科技点的人来说,肯定可以想到,你是他的助手,不可能不知道,就算是我,也会点燃,产生爆炸。
但是伤到它的并不是爆炸产生的高温和冲击,而是火光,冲天的火光,持续的火焰散发出极致的光亮,直接将它破坏的千疮百孔,
你们看它的身上,黑雾根本就没有被烧焦的痕迹,只有穿孔,那是光线略过的通道,雾气可以阻挡光线,那么当光线穿过······”
说道这里,对于恐怖猎手,三人也基本了解了。
尾钩直接划过伊丹的头顶,击中后方的墙面,一缕毛发被刮下,掉落在地上。
“好吧,我不说了。”
伊丹的脑子好使,武力值就拉胯了。
“铛!”
又是一声,伊丹向后退了几步,原本刺向他心脏的尾钩被西格的身体挡住。
“不,你不能死!老子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你完了我找谁要钱!”
伊丹看向西格的胸口,脸色缓和了不少。
此时尾钩正中西格胸口的位置,却被挡在了皮肤外面,一层如同丝袜一般的绿色网状表层挡住了尾钩,西格也顺势一把抓住了恐怖猎手的尾巴。
沐似乎对此毫不意外。
淡绿色的网状物质很快从脖子以下覆盖全身,如同装甲一般将他保护起来,被恸哭者强化过的身体也具有了非同一般的体格和硬度(不要想歪),在力量方面也有了极大的增幅。
只是普通的哭嚎者没有脑子,无法操作,给智障打游戏,怎么可能通关呢?
也仗着恐怖猎手处于虚弱的状态,或许能够提升速度,但是力量就会随即缩减。
“嘶!”
恐怖猎手好像在嘲讽他一般,发出了低沉的声音,尾部开始变得虚无,如同雾气一般向外消散。
???
恐怖猎手想要向外抽出尾钩,依旧被西格死死抓住,没有一丝松动的迹象。
此时,西格手中的恸哭者已然将原本深入肢体的部分抽出,从掌心向外生长,刺入恐怖猎手的体内,这才控制住了即将雾化的尾巴。
“这玩意儿原来还可以使用?”远处的大祭司也偷偷地看出了端倪,“想想也是,恸哭者本体就是由雾气组成的,哦,难怪大主教会被吃了,他肯定是把恐怖猎手当做恸哭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