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和好,卡诺欣慰的笑了,
“不要哭丧着脸,我又没有逼你们,这都是你们自愿的。”
“是是是。”
两人连连应答,心理则是一阵mmp。
“不过你们放心,我的子弹从来都不会留在肉里,等下止个血包扎一下就好了,过几天就好了。”
话肯定是要这么说的,但是当时最常见的却是流血过多导致的死亡,以及治疗后的感染。
“别废话,赶紧走。”
伊丹从忏悔室里跑出来,拉着卡诺连忙从窗户翻出去,消失在两人的眼前。
不久,大门被打开,却没有任何一个人从外面走进来,只是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两人。
玛留斯警长并没有来,与他们穿着相同服饰的家伙也没有来,甚至连小镇里的医生都没有来,
在现场的,只有一群无知的观众,在一旁唏嘘,没有人愿意进入教堂,也没有人想要离去。
十几分钟后,两人的气息微弱,呼救声也随之停止,众人关上大门,各自离去,
等到修女再一次打开大门的时候,教堂里又是干干净净,没有丝毫变化,
两人的尸体就此消失不见,连血迹都没有留下,忏悔室也完好如初。
······
逃跑的两人来到河边,伊丹率先开口,
“怎么办哇,调查还没有开始,就打伤两个人,你过去都是这么当警察的吗?”
在伊丹的印象里,警察不应该是这样子,虽然有时候部分罪犯确实可恶。
(当然,伊丹所指并不是动手开枪的行为,而是在这里做出这件事情。)
“有什么办法,我觉得他们会伤害我。”卡诺看上去根本不在乎他们两人的死活。
“我们好歹也是格兰城的人,代表了格兰帝国的脸面,你这样枪击他们会引起他们的报复,
而且还会导致这里的法警对我们的追捕。”伊丹有些生气,卡诺完全打断了他的计划。
卡诺不以为然,点燃身上的烟斗,“没关系的,我也是警长,他们袭警了也没有错,
就算是他来了,我当面也能和他说清楚,按照道理来说,我单件事情处理的并没有问题。”
吸了一口烟,他继续说:“而且我觉得他们有问题,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不是正常的人,
肌肉粗大健硕,是没有问题,但是情绪不稳定,易怒,最重要的一点,不知道你有没有听出来,他们说话的音调不准,甚至有时候还会出现重音。”
“我知道你的意思,血舌,他们两个人一定是血舌的成员,而且可能最近已经接触过大祭司,那座石像恐怕是主教的模样,或者是这里祭祀的样貌也说不定,这个我清楚,可是···”伊丹不想继续说了。
“可是他们让我的好几个警员都消失了,这种事情你能忍受吗?”
“那你又不能确定是他们两个做的,整个教团的人可能有几十,几百,甚至上千,他们两个又不是罪魁祸首。”
“那我问你,雇凶杀人,是要抓住凶手,还是雇主。”卡诺又吸了一口,直接将烟吐了出来,“这个问题的答案很简单,既不是抓凶手,也不是抓雇主,而是将两者全部抓住,因为两个人都有罪,都应该受到惩罚。”
“但是他们也有可能只是加入这个组织,什么事情都还没有做,也有可能是卧底,平民,被迫,你凭什么确定他们就是犯人。”伊丹的情绪开始缓和下来。
“所以我开枪打脚,而不是瞄准他们的头,但是有一句话你要知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如果不将他们处理干净,事情就不会结束。”卡诺递给伊丹一封信。
华丽的包装上还带有一丝丝松香,蜡油的印章虽然已经被拆封但是保存完好,拼接起来就是它原有的署名:格兰迪,光是从这个名字就能够知道,它属于皇室,当然,格蓝迪只是姓,代表他们的家族,具体是哪位,自然没有写明。
信件的内容并不多,主要就是需要他对血舌进行调查,清洗,其中有部分皇室成员、贵族、将军等重要人员因此失踪,虽然人数并不多,但是具有显著的名声与地位。
虽然这并不会影响城市的运行,因为他们大多拥有的是虚职,或是已经达到退休的标准,但是这代表皇室的脸面,并且他们也知道,既然这个教团能够将他们带走,那么同样也有能力带走其他人。
这已经算是一种无声的威胁,但是出于皇室的尊严以及对社会危害的考量,皇室准备将其按下,秘密调查,是以殉职,自然死亡,意外等借口掩饰。
“大多数管辖区域的执行官都受到了这份信件,但是署名人参差不齐,我们也已经联名问过部分贵族,确认这是皇室的秘密通知。”卡诺将烟斗里的灰烬倒掉,放入口袋。
“我知道了,血舌教团一直将自己隐藏的很好,虽然现在有了一点蛛丝马迹,但是如果去扯,很快就会断掉,要把根挖出来,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把这些臭屎给搅混,不仅仅是搅混,还要把下面的成年旧屎给搅上来,这样才能够抓住他们。”伊丹点点头。
“你才是搅屎棍呢,我这叫浑水摸鱼。”
“得了得了,你这是乱屎挑豆。我还是那个问题,你觉得就凭我们几个人,和你身上的几颗子弹,行吗?”
“行吧。”卡诺没有解释什么,只是静静地回答,看向对岸。
远处,丹·塔龙和玛留斯警长正坐在台阶上,默默地谈论些什么,只有那件皮夹克在风中摇摆。
“有时候真的有点羡慕他,不用执勤,能够在这里洗洗衣服,晒晒太阳,甚至和别人聊聊天。”
顺着卡诺的方向,伊丹也注意到了远处的两人,根本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
丹·塔龙好像也注意到了这边,转过头来,脖子上的吊坠一闪而过,反射出来刺眼的亮光,伊丹下意识用手遮挡,将信封放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