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长老有什么事情吗?”
杜桑畏畏缩缩地走到老者的身旁,光是看对方的表情,就知道,绝对没有什么好事,既然叫他过来,多半就已经知道了情况。
“你也该看到了,那个女人带着一群人过来,还推着一个瘫痪的男子。”
长老就坐在一旁的石像下方,面前的典籍早已堆积如山。
“是,看样子很有可能是过来找茬的,您看,该怎么解决?”
“事情总归是要解决的,不可能一退再退,再有几个小时仪式就要开始了,虽说他们是和我们合作的,但是也不能让他们影响我们的进度。”
“我明白,之前也有很多信徒提到过这个问题,总不能一直让他们压着,在我们的头上拉屎,该反击还是要反击,至少也要让她们知道知道,我们也不是一群软蛋不是。”杜桑说道。
“不错,你有这个想法我很高兴,不过你要注意,不要乱来,毕竟明面上还是人家在帮我们,只是暂时还不知道她们想要得到什么,总之,放任之心不可无。”
“我知道了,长老。”
“你去吧,我有点累了,要休息一下,接待的事情就靠你了,沃拉克那边,我会解决的。”
艾洛·斯疲惫的闭上了双眼,长时间的劳作已经让他有些萎靡不振,好在也就只剩下几个小时了。
······
“怎么还没来,这些人都在干些什么?”
坐在轮椅上的男子不满地催促道,他从腰部一下开始都无法动弹,准确的说,他现在也只有对于上半身的支配权。
“别急,等一下就好了,毕竟看上去,他们现在忙得很。”
缪特竟然在身后推着轮椅,看上去多多少少有些诡异。
七八名漆黑者带着几个黑暗住民跟在他们的身后,其中还夹杂着两位巫师,他们的脑袋上都带着黑色的头罩,看不清面容,双手被捆绑在了一起,脚上也被混沌之力形成的锁链连在了一起。
眼看着杜桑带着几名教徒从远处而来,她们才停下了脚步,如同俯视众生的造物主一般,满脸的不屑。
“哎呦,稀客啊,不知道几位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想象中的拱手,弯腰,满脸的笑容,迎接她们的,不过是几句冷冰冰的话语,以及,淡然的面孔,就连身后的角度之民,也像是看惯了生死一般漠然。
“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过来随便看看,顺便,带了一点礼物。”
在不了解缪特的人看来,她的脸上,满是和煦的笑容,就和邻家小妹一样温暖。
“还真是令您费心了,这里要什么有什么,似乎,还不需要其他的材料了吧?哦,对了,唯一重要的晶石已经被我们在遗迹里找到了,真是不好意思。”
“我知道。”
“哦?是吗?您的消息还真是灵通。”杜桑出于礼貌笑了笑,顺便掩饰一下心中的不悦。
“还好吧,”缪特向后看了看,露出失落的表情,“你们的长老呢?怎么没有来?”
“他老人家有点事情,有点累了,想要睡个觉,毕竟到时候法阵启动还需要靠他,如果您找他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和我说,我都可以代办。”杜桑说道。
“这样啊,我本来还想和他谈一谈关于角度之民的教育问题,显然他是没有将事情告诉你们。”缪特撇了撇嘴,说道。
“如果您是说那件事情,我已经听长老说过了,都是为了生存嘛,反抗也是正常的,没什么问题,再说了,你们有放过他们吗?”
“话不能这么说,他们就不应该反抗,我相信如果你们做了足够的思想工作,选出来的人,一定会全心全力地将自己的生命献出的不是吗?”缪特理所当然地说道。
“哼,”杜桑·赫斯冷哼一声,“你们自己的仪式,要让我们出人,你怎么就不会让血舌那群家伙来做呢?
之前我们的教众都看到了,即使是现在,恐怕还有不少的教徒游荡在灰烬腐化沼泽里吧,找十几个人很难吗?
还是说你们连这点人都控制不了?”
“噢,那倒不是,你可能有些误会了,这是之前我们商量好的,你也知道不同的仪式需要不同的材料,既然是合作和交换,我们付出了许多,换取几个祭品,似乎并不过分吧。
而且帮助,你们似乎提供的也并不算多,仅仅是几个教徒,一群仿制廷达罗斯猎犬而已。”缪特依旧不改那和煦的面容,和冰冷的言语。
“而已?这叫而已?我们可不是你们,血舌的人数我也略有耳闻,由于分支过多,人数已经远远超过了其他教团人数的总和,只不过质量参差不齐罢了。
就算是作为炮灰都已经足够了,却非要选择我们,确实让我有些难以理解,而且我们也做到了我们该做的。
你要清楚如果不是合作,你们的所作所为都已经算是开战了。
如果有人从中逃回,我自然不会多说,现在你们还想要怎样?就为了这点破事来兴师问罪?
这种小事如果能够作为理由的话,我想我们也得准备一下了,最少一个月,我们天天都能过去,和你们交流交流。”杜桑不依不饶地说道,他对这件事情已经忍了很久了。
缪特像是瞥见了周围充满恶意的目光似的,妩媚地笑了起来:“你看你,我就是随便说说,怎么就认真起来了。
我之前不就说了吗?我们不过是过来看看,你们还有什么需要的,顺便了解一下仪式的进度,毕竟我们也答应过你们,要让仪式正常进行,至少,不会像以前一样失败,是不是?”
诡异的声音从她的脖子向外流出,缪特的嘴角似乎也只是为了做出了相应的动作而开合,用省流的方法来说,有点类似于,假唱,似乎在说话的并不是她,又或是,她的嘴巴并不在所谓的,脸上。
“这道也是。”
既然对方想要翻篇,杜桑也不想就这个问题继续纠缠下去,那只会无端的增加他外交的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