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是他

顺着猫眼一般的玻璃看去,一个人影扛着一具尸体站在暗室的正门前,不偏不倚,他必然是知道暗室的位置的。

“我草,丹·塔龙,尼玛这个人跟个鬼一样,真就是走到哪里跟到哪里,这个地方也能找到?就差知道按钮在哪里了吧。”

猫眼中,塔龙指了指边上的位置,正是按钮的位置。

玛留斯见状,直接将左轮子上膛,站在门口,做出瞄准的姿势,只要门一打开,他立马就会开枪。

“他找到这里了?真是一个可怕的人,他一定是一直跟着我们,从恐怖猎手出现开始,就躲在暗处,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恸哭者的黑核应该在召唤过程中被大主教献祭了,应该就在恐怖猎手的身体里,他还想干什么?”

大祭司的声音从下方传来,“难道是赶尽杀绝,阻止我们离开?”

“我想可能是的。”玛留斯再次看向猫眼,塔龙已经不见了,对面的墙上赫然写着一串文字:给你们的礼物。还有一个箭头指向下方的台阶,而那所谓的礼物,就是那具失去头部,腹部及胸口都被切开的尸体。

“我看不像,如果想要杀我们,大可控制恐怖猎手攻击我们,至于团灭,我想还是很困难的。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难道他也对那个有想法?”

大祭司轻声嘟囔着,还是落在了两人的耳中。

此时,一个完全被恸哭者改造的人,正沉睡在暗室的下方,这是他们回到核心教会最后的希望,也是大祭司和大主教最后的底牌。

在确认走道中没有其他人之后,玛留斯打开了暗室的门,过了一会儿,才将安德斯·维嘉的遗骸拖了进来。

“我靠,你怎么就把它拿进来了?现在是研究这个的时候吗。”

迪卡顿时一惊,以塔龙的水平,谁知道它会不会再一次从地上站起来。

“我只是想看看,所谓的礼物到底是什么。”

“还不快扔出去,它如果出现问题,攻击我们,恐怕事情就难办了。”

“头都没有,就算是尸鬼也不可能再爬起来了,连控制的意识本体都没有了。”

“他说的没错,之前的尸鬼是塔龙准备好的,那样的东西不是拉个尸体过来就可以的。”

大祭司见状又走了上来,“没有残留魔法的痕迹。”

“身上什么都没有,只有这件长袍。”玛留斯补充道。

“这件袍服好像是,星空智慧教团的长袍。”

“你的意思是刚才那个不是塔龙,他已经死了?”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看破坏的程度,很显然是恐怖猎手做的,它之前不是有一段时间去追杀某人了吗,刚好丹·塔龙也不见了,也有可能他自己无法控制,毕竟这种召唤出来的东西,需要祭品,如果没有,就会带走施术者作为祭品,当然,也不会遵从指令。”

大祭司忽然来了灵感,“诶,这样的话就可以考虑一下你的建议了,如果它没有主人,那么如果只是执行指令,没有指令的话会在活动一段时间之后消失,回到原来的地方,那带回去就不需要解决了,只要牵制就可以。

如果是永存的召唤物,没有主人,是不是可以考虑交易,驯服,控制,没有命令只要不伤害,不逃跑,或许它就不会攻击我们。”

大祭司仿佛发现了一个契机,一个能让他们咸鱼翻身,从而成为翻过身更咸咸鱼的方法。

“会不会是那几位将他的遗骸送来的,毕竟还有好几个人,比如管事,老头,还有···”玛留斯随即分析道,“那么他身上所有的物品在回去的时候也可以适当回收,对星空智慧教团或许还能有所了解。”

“行吧,你把它带到下面的储藏室好了,先放在那里,内脏也不见了,只有一个骨架,行动是不可能了,也没有暗藏的魔法,你就直接靠墙放好了,注意,这些血不要弄到法阵上,钥匙就挂在储藏室的门上。”

大祭司再一次嘱咐他,一切都顺理成章,应该没有什么可怀疑的,但是为什么要把骸骨放在这里呢,甚至给他们呢?

他们当然不知道,就在维嘉被杀死之后,他就对遗骸进行了仔细的搜索,带走所有的东西,和他之前做的一模一样,随后在森林中,抽走了恐怖猎手的黑核。

虽然恐怖猎手并不是很听话,但是对于召唤者会有一种保护的态度,而且黑核本身就只是一个用于凝聚黑雾的道具,并不是恐怖猎手的核心,即使没有,也不会影响恐怖猎手的召唤,只是时间会稍微延长一些。

工作完成了还能干什么,留在这里等着吃席吗?自然是跑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一个没有蓝的法师,指不定会被哪个家伙埋伏,直接翻车,最好的方法就是下车。

玛留斯拖着维嘉的尸体,走到下层,沿着一条十分狭窄的小道向下数米,来到一闪厚重的石质大门前,其硬度与暗室的大门相同,即使是哭嚎者集体对其攻击也无法破坏。

拿下上方挂着的钥匙,插入锁孔,轻轻一拧,石门向上开启。

一个不算太大的房间,堆放着一些珍贵的材料,宝石,以及部分召唤物的骨头,教团中最为珍贵的东西大多都被放在了这里,想必传送法阵会将它们一同带回,也不知道是两人私下的收藏,还是教团的共同财产。

玛留斯随手将维嘉的骸骨放在一旁,将所有目光汇聚在尽头的容器内,一位男子被泡在某种液体中,整个人悬浮在正中,似乎陷入了昏迷的状态。

整个人的颜色渐渐消失,变得透明,随后又恢复到了原来的颜色,正是周围淡绿色的液体,即使在他变成透明的情况下也能够折射出他的整个身体。

恸哭者蔓延他的全身,在透明的时候显得格外明显,如同根系一般从一只手心向整个身体延伸,此时,已经超过了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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