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房子开始着火燃烧,其中的士兵便会以最快的速度进行撤退,围绕在屋子的周围进行观察。
当温度逐渐升高,整个房屋就如同一个烤炉一般,石块和砖块虽然会被加热,但是热气终究还是会集中在里面,气体向外涌出,即使所有的窗户都被打开,外部凉爽的空气也不可能涌入其中。
至于木质的房屋就更加了,无论是地面还是墙壁都会被点燃,女巫所接受的火刑,恐怕也不过如此吧。
同时,煤油与木质家具的不完全燃烧会产生大量的烟尘与灰烬,不仅会遮挡视线,还会让其中的教徒因缺氧而倒地。
这是贝蒙的选择,也是他自认为最好的方法,只要将周围的空间破坏,无论角度之民是在其中反复横跳,还是开辟空间穿梭其间,只要房子倒了,趴在房梁上的家伙岂有不下来的道理。
果不其然,浓雾中,一个个身影从窗户里跃出,跌落在地上。
雪白的长袍被焦炭所污染,变得脏兮兮地。
他们落地后大口的喘息着,甚至有几个因为缺氧的时间太长,当场陷入昏厥,倒地不起。
“所有人,戒备,注意检查,杀死那些还活着的角度之民!”
贝蒙抽出了长剑,大声喝到。
这是一次机会,很有可能是这些家伙唯一的一次机会,当他们错过了,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碰到了。
一根根长枪从空中落下,刺入他们单薄的身体之中,其中也不乏反抗者,向周围翻滚,起身对抗。
远处,墙上的爬山虎被撕裂,一道剧烈的爆炸声响起,一块厚重的石头撞碎玻璃喷涌而出,笔直的朝着贝蒙所在的方向而来。
剑身在眼前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碎石也被一分为二,砸在了副官的脑袋上,将他当场击晕。
“额···一个小失误,将他抬下去。”
贝蒙不好意思地说道,他使用长剑的次数并不多,还是以短剑和长枪为主。
一个狼狈的身影穿过浓烟,裹着烈火扑向窗外,头朝下掉落在了地上,那景象就连周围的士兵都吓了一跳,不禁向后退了几步。
“额···一个小失误。”
此人正是杜桑·赫斯,现任角度之民的执事,他确实要比其他人,熬得更久一些。
随着他的出现,剩余的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安稳地落在地上。
当他们汇聚在一起的时候,士兵们自然而然地将他们围在了一起,而不是自顾自地盯住眼前的某人。
这反倒是让角度之民有了良好的着陆点,显然,之前那些失足坠地的就是新手菜鸟,当然,除了赫斯之外。
“那个,你好?”
杜桑·赫斯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的长袍似乎要比其他人脏的多,毕竟与地面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
“您是,西蒙斯是吗?”
赫斯看了看他胸前的士兵团长徽章说道,他们对于帝国的了解并不算多,这个锅多半是要甩给教会本身的,毕竟在外面呆了很久。
“不,我叫贝蒙,我想我们应该见过面的,就在我的家里。”
听到贝蒙这么说,赫斯的心口咯噔一下,就在昨天晚上,他确实潜入其中过,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收获,反倒是长老与提普达成了某种协议。
“好的,贝蒙士兵团长,不知道各位今天为何来此,能不能放我们一马?”
赫斯还妄图想要与他和谈,他自然不清楚现在自己的处境,哪怕是在边上看了许久。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群人竟然会在己方到达一天之后,突如其然地出现在这里,给予他们最精准的打击。
回头看向身后的教徒,只有半数不到的样子,但那并不代表另外一半已经死去,而是代表着他们已经离开此地。
就在刚才,他见势不妙,试图转移的时候,突然发现,手中切割空间的能力竟然出现了偏差,这种情况只有在他们刚刚学习空间能力的时候才出现过。
“只有在空间扰动,或是魔力被禁锢的情况下才会出现这种情况,如果遇上空间扰动,那么你们基本上就是一群废人了,等死就好。
如果是魔力禁锢,使用魔力的人会暂时无法控制体内的魔力,而我们,则是会出现失灵的情况,只能听天由命。”这是长老们的原话。
当时赫斯还满不在乎,不太理解,现在,亲身体验过的他似乎稍微懂了一些。
“你说呢,这可能吗?”
贝蒙还特意抖了抖胸前的吊坠,样式与其他的小队长一毛一样,只是看上更加水润,光滑一些。
“禁魔?”
赫斯一眼就认了出来,放眼望去,附近最少有十几个队伍,如果每个队长都有一块的话,他们恐怕很难从格兰城中离开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要干什么,复辟廷达罗斯,你们实在是太天真了。”
贝蒙和一旁的士兵们忍不住嘲笑了他们起来,但是却完全没有那种愉悦的心情,因为这,只不过是棋局中,不太重要的一步罢了。
“啧,你们······!”
赫斯一改刚才嬉皮笑脸的态度,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应该说,从他们出现开始,他就很紧张。
从贝蒙开始到现在的态度来看,整件事情根本就没有回旋的余地,无论是他的行动,还是表情和语言,都在表达着一个想法,那就是,所有人,都得死。
“我赶时间,就不和你们废话了,其他人,全部动手,杀死一个,晋升一级。”
贝蒙似笑非笑的将长剑指向身前,士兵们便如潮水一般涌了上去。
人,终归还是为了自己而努力,在岁月中煎熬,在战场上厮杀,不知道需要多少的时间才能等到一个机会。
对未来充满期望的人不计其数,倒下的人也不计其数。
特别是在这个暂时和平的年代,除了内乱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战争,所有人都在等待,等待着它们,自取灭亡罢了。
规则,只不过是一个旁观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