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欺人太甚!”
老王一巴掌拍在轮椅的把手上,金属把手在他的敲击之下轻微向内凹陷,在他的手上留下了一道通红的血痕。
皮肤表面的凹陷过了许久也没有恢复原状,仔细观瞧,皮肤表面有大量的褶皱,有时还会微微鼓起,看上去像是得了水肿似的。
“喔,对不起,原来您会说话,我还以为您是哑巴,真是对不住。
我一般会调查格兰城里比较重要的事情,对这种奇闻异事,不会有太大的兴趣,也就是一些零散的教徒,会收集一些有趣的事情,作为茶前饭后的谈资罢了,您不必在意。”
杜桑表面是在赔礼道歉,每句话,却都像是一把小刀,轻轻地戳在王先生的胸口。
“你,咳咳·······”
老王突然止不住地咳嗽了起来,两只死鱼眼还时不时地盯着眼前的两人,一旁的塔龙也只是瞟了一眼,继续埋头干自己的事情,和其他人一样,时不时地笑一笑。(磕瓜子。)
“别生气,别忘了我们来做的正事,一会儿咱们就回去,好吗?”
缪特将双手轻轻地搭在老王的肩膀上,原本激动的情绪才平静了一些,大口喘息着,用恶毒的眼神盯着眼前的两人。
那位少女的脸上,依旧露出那种迷人而又不屑的眼神,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等下再让他和你们聊一聊好了。”
勾了勾手指,两位身着巫师长袍的少女便被黑暗住民,推到了面前。
宽松的长袍几乎看不出体型,头套也仅能让空气自由进出,长发似乎被绑在了一起,只有几丝露在了外面。
双手被黑暗住民扣死,双脚也被混沌之力禁锢,此时,无论是魔力,信仰之力,还是空间之力都无法在身体中正常的流动,只能进行无力的挣扎。
双臂与大腿被戳入了一根细密的银针,看不出是涂上了毒液还是戳中了穴位,似乎肌肉也无法进行规则的收缩。
这种方法并不算多见,一般用来控制那些纯凭身体素质进行战斗的斗士,只要肌肉收缩被限制,那么,他们的力量就会急剧缩小,与常人无异。
“跪下。”
沙哑的声音从黑暗住民地口中响起,两位少女双膝跪地,被硬生生地按倒在了地上。
“这是我们刚刚在外面抓到的两个入侵者,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们竟然会选择在各处游走,,好在对神庙里的地势并不熟悉,不小心就被漆黑者给抓住了。”
缪特轻轻地将手放在一位少女的脑后,微微屈膝,另一只手则是隔着头套,拍了拍她的脸颊。
“呜呜呜!!!”
少女的口中似乎被什么东西塞住了似的,还时不时向外流出口水。
“你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杜桑打量了一下,挑起左眼的眉毛说道。
“这样的巫师长袍在整个庄园里很多,很容易就能找到,所以,她们有可能是任何人,有可能是那位入侵者的同伴,也有可能是,是除了教团之外的人。”
缪特毫不犹豫地掐住了少女的脖子,她的身体,也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贝斯,你怎么看?”
杜桑自然没什么好说的,在来到神庙之前,他就已经交代过了,所有离开教团的人,随时都有可能死去,即使是得到命令进行探索的也同样如此。
这就像是一个电车难题,救人,可能会引来更大的灾难,导致更多的人死去,而放弃,只会损失那些陷入绝境的家伙。
伊丹习惯性地摸了摸下巴,点点头:“我觉得这件事情确实值得商榷一番,或许我们有必要做出一点妥协。”
“您的意思是······进行交换?”杜桑又看了缪特一眼,她脸上的那种笑容似乎并不属于人类,僵硬,机械,显得格外不自然。
“嗯,我想是的。”伊丹皱起了眉头,对着缪特说道,“你们自己的破事干嘛一定要来烦我们?你丫的是更年期吗?
没事找事?难道说我放个屁也要通知你一声?然后让你猜一猜,这种臭味是因为我昨天吃了什么东西?
还是说你们闲着蛋疼来找我们开心开心?就这点屁事,还带一大帮子人来,你们觉得我很空是不是?
我TM一直在休息是不是,996啊大姐!996!这几天都快变成007了!你就拿这点事情来耽误我干活?
你知道我们有几个小时吗?我们只有几个小时吗?
又要我们把事情做好,又要来打扰我们,还一边往我们手里加事情,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么搞,我还是那句话,你牛逼你来啊,来捣乱是什么意思!?啊!”
“贝斯,贝斯,她们肯能是······”杜桑·赫斯还想拦一拦,想说的话还是被他咽了下去。
“一个残废也要带过来捣乱,你自己做泉水指挥官也就算了,懂么不懂,知道么又不知道,还整天只想着嘴臭自己的队友,我可能不是人,你是真的狗,我看你以前多半是吃米田共发家的吧!
如果只是这种屁事,就赶紧给老子滚,我都不想多待见你一秒钟,***********东西!焯!”
伊丹一把抄起桌子上的水杯,丢在了地上,破损的玻璃碎片向外飞出,险些划伤缪特的脸颊。
“你这么说,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一向核善的缪特依旧笑着,似乎她的嘴角已经无法下垂似的,扭动手掌,将少女的脖颈折断。
“诶!你!啧!”
看着少女无力地瘫倒在地上,胸前也不在上下起伏,杜桑不住地看向伊丹,只见对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我在问一遍,有没有谈的必要?”缪特的声音冷峻了许多。
“麻溜的快点,别浪费老子时间!”
伊丹一脚踢开地上的玻璃渣,朝着缪特的脸颊飞去。
“咔!”
“噗!”
另外一位被抓住少女的胸前出现一个拳头大小的豁口,尾钩顺着地面缩回缪特的身下,不见踪影,脑袋也由于脖颈的断裂,歪向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