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这个洞穴可能会对人进行改造,另一方面,也有可能是洞里存在这什么不可名状的生物,沐作为冒险家,一定是一个奇人,能说服他自然是最好的,让他帮我们制造祭品,哪怕只是将普通人送到洞穴中,也足够改变血舌的所有哭嚎者。”
“然而他并不领情。”迪卡对这件事情最有发言权。
“我也想过,我们可以用他带来的人威胁他,可能将他作为实验对象,等等,有很多考虑的因素,所以,我才让迪卡去绑架他的助手,原本只是想作为一个饵。”
“结果回来一试,诶,成了。”
“你他妈不抢我的话说会死吗?我讲了半天,你就把重点刨了?真就专业盗墓一百年呗!”
大祭司笑骂道,他们很少有这么开心的时间。
“成了是什么意思?”玛留斯满脸的问号,“是指得到了一个完全正常的哭嚎者吗?”
“你想的太简单了,”大祭司露出了一种邪魅的笑容,“不仅如此,我们无意间将他作为祭品献祭,却发现,原本受到恸哭者寄生的教徒,竟然与助手的身份互换了。”
“什么?!”玛留斯直接长大了嘴巴,脸上皮肤直接被拉得紧绷,甚至有些脱离。
“是的,原本已经通过预备仪式的教徒,竟然被恸哭者控制,蹲了下来,拉住了助手的右手,恸哭者直接从教徒的手中自主脱离,寄生到助手的掌心,你要知道,那时,整个升格仪式已经完全启动,
教徒直接被光晕融化,化为热流,涌入助手的身体中,眼看着助手的整个身体变得透明,散发着一种如同藻类一般的绿色光晕,好在他是昏迷的,要是醒着,恐怕会闹出大乱子,我敢确定,要是他醒着,一个人打十几个,甚至数十个哭嚎者应该不成问题。
恐怕到时候就算他逃跑,我们也无能为力,好在他一直到现在都在昏迷当中,也有可能是升格仪式使得他陷入沉睡。”
“为什么,不是由一方主导的吗,而且按照道理来说,恸哭者应该已经选定了宿主,怎么会更换?”玛留斯摸了摸脸颊,连忙将脸上的皮肤按紧,防止它掉落下来。
“只有一种解释,就是助手作为宿主的价值,要远远高于一个普通教徒,所以它才会重新选择,并且将教徒作为祭品,因为祭品在使用过后会损失,而宿主不会。
但是很明显,这个家伙已经不是原来的哭嚎者了,他可能已经成为了另一种恐怖的存在,我暂时将他称为悲痛者,
也正是这个原因,我其实更看好沐以及他的朋友们,或许每一个人都有这样的机会,甚至更加恐怖,只是我没有想到,他们一个个是真的会搞事情。”
“怎么说?”玛留斯忍不住笑了。
“我和主教下了个套,沐掉进来,他不合作就算了,把他弄死,用尸体也是一样的,结果另外两个人搞事,给我搜哈了,真就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说到这个,迪卡整个人难受的不行。
大祭司拍拍他的肩膀:“还有,你弟弟也遇到了,就是那两个,叫伊丹和卡诺的,从他那里跑的,还给他搞了个纹身,对,你都是被绑回来的,再说另外两个,怎么说也是两个女伴吧,回来的时候使用被子卷回来的,
结果呢?打开被子里面两只小狗,一个喷火一个爆炸,你是没有看到,献祭仪式的法阵都让他们给炸了。”
“哦,那就证明当时安德斯·维嘉和她们在一起,两条狗是他的。”
玛留斯是怎么知道的,两人也没有注意。
“对,来我旅馆里住的那个家伙,本来准备搞掉的,结果三个房间,没有一个在家的,全都跑了,都是一群什么鸟人,现在行李还放在瑞希那里,也不过来拿,草!”迪卡对此感受颇深。
“现在回到核心教会怎么说呢,这个悲痛者带回去,也不知道会怎么样,我也就希望一个功过相抵,打不了再出来,到另外一个小镇从头开始发展,唉。”
大祭司和大主教是算是科兹沃尔德最重要的两人,现在没了一个,自然全都落在他的身上,他以前好歹也是一个召唤使,总不能让眼前的两人来负担这个责任。
“说到这个,既然他的能力这么强,为什么不放出来,驱使他对抗恐怖猎手呢?”
玛留斯整理好脸上的皮肤,面不改色地说道。
“我并不确定我们能否控制,没有智慧的哭嚎者是受到恸哭者的管理,恸哭者是我们的神,它会授意我们控制哭嚎者,
有智慧的哭嚎者基本上宿主是教徒,教徒听我们的智慧,能够接受控制,
但是现在,悲痛者绝对是有智慧的,你也看到了,现在已经很长时间了,恸哭者还未能扎根在心脏,大脑,只能单纯提供力量。
宿主却是冒险家的助手,而且我们是将他绑架来的,一旦他醒来,只是逃跑还好说,要是报复,事情就不堪设想了,又不是我们血舌的人。
如果像是塔龙那样能控制别人的精神还好,哦,不对,要是他还没走,这不白白送他一件武器吗?”
大祭司的担心是很必要的,得到一件宝物之后,第一个想法自然是保证不丢失,之后才是观赏使用,担心它被毁坏,出现问题,因为刚开始的时候,损失是无法接受的,除非能够像哭嚎者一般量产。
“那为什么把他放在培养器里,还有这些水,到底是什么?他这样子不会腐烂吗,万一淹死了,那就白费了,而且看他好像也不呼吸,会不会已经是尸体了?”
玛留斯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他现在的情况,因为这是他最后的希望了,这关乎到后续是不是能够拿到额外的报酬,口袋里十万星石还没有焐热呢。
“水呢是从他身体里流出来的,要不用东西装起来,我都怕他流干,至于死没死,他好像根本就不需要呼吸,我甚至都怀疑他根本就不是人,不需要空气,你可能没注意,透明的心脏一直都在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