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红枫恍然大悟道。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
其他人都疑惑道。
“明白什么了!”
“是啊,您快讲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仲夏放下手里的铲子,站起身道。
“我的确在这里挖掉了一层,不过那只是为了取得他们的信任,其实我在里面还浇筑了一层铁汁,这才是他们怎么撞都撞不破的原因!”
所有人都恍然大悟,有的拍手,有的赞叹不绝,但都崇拜地看着她。
“我说他们撞了这么久,那么对人依次抬着一根巨木,怎会会撞不破呢?现在总算是知道原因了,真是一个绝妙的主意啊!”
“是啊,太厉害了!不愧是小可汗呢!”
“有了小可汗,真是我们大颜部落之福啊!”
“.........”
仲夏面对所有人的赞美宠辱不惊,继续替他们解惑道。
“现在正处于旱季,这里已经连续几个月的曝晒了,原本的大河成了一片干枯开裂的河床,没有人能认出哪里曾经有一条河流经过,而1十天前,这里连续下起了暴雨,都被一座大坝堵在了上流,我就是利用这一点,派人提前埋伏在大坝处,一旦我燃放烟火,他们就炸坝!就这样二十万大军全军覆没!”
“原来是这样,精彩实在是精彩啊!”
“是啊,小可汗真是智多近妖,普通人哪里能想得如此周到!”
“............”
“啪啪啪啪!”
红枫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不是他捧后辈,而是这个少年实在是太令他惊艳了,多少年没见过一个这么好的苗子了?他一定要把一生所得全交给她,造福大颜部落!
“可汗要是知道你做的事,一定会令你自豪的。”
仲夏笑着点头,很高兴的样子,其实在心里撇了撇嘴道,他才不会为我自豪呢,不过后悔万分倒是很有可能。
原本可汗不想立原主为下一任可汗的原因是,她身上有大元朝的血脉,让他耿耿于怀,其次原主的天赋资质都不如明姝,所以才让他做出拿原主当明姝的磨刀石这种蠢事。
但现在,说起天赋实力,她仲夏绝不会输给明姝,论对大颜部落的忠诚,面对如此大的诱惑不动摇本性,并且还能将计就计方将对方一军,救十万大军于水火之中,立下了天大的功劳,还不能说明她的心性吗?
这样出色的少年难道还不能担任大颜部落下一任的可汗吗?答案当然是可以,而且当得并不会比明姝差。
可汗再喜爱欣赏明姝,在自己的亲身“儿子”强势崛起之下,难道还会坚持立明姝吗?自己的亲“儿子”难道不香吗?
所以等消息传回大颜部落,可汗必定悔恨万分,并且对她愧疚万分,说不定会立即把可汗之位让出来给她,到那时,嘿嘿.........
然而等她回草原才发现,自己还是小瞧了可汗,能担任可汗这么多年的人又岂是那么简单的?
就在众人都欣喜地庆祝胜利的时候,仲夏派出两万人马沿着河岸搜寻落水的大元朝士兵。
“小可汗难道是心软了吗?想救那些人?”
所有人心里都充满了疑惑。
仲夏解释道。
“河水只能将他们冲垮,不会那么容易就淹死人的,现在他们说不定已经集结了一帮人准备反攻呢。二十万大军可不是说着玩的,我们应该谨慎行事。”
“原来是这样,小可汗想得就是周到!”
“..........”
而事实也果然如她所料,幸存者比想象中更多,的确已经集结了一帮人准备反攻他们,幸好都是刚从水里爬出来的落汤鸡,没兵器没马匹,士兵们轻而易举就将他们俘获了。
一大群蔫头耷脑的落汤鸡被领了回来,都是五花大绑状。
仲夏下令把他们全关进了大牢,最近红枫不分日夜地找她探讨,明为探讨实则是传授一生所学,学东西她很乐意,但关键是要给她睡觉的时间啊。
红枫好不容易发现这个绝世之才,着急把一生所学都传授给她,恨不得一天当做一个月来用,一些小细节自然被他忽略了。
然而仲夏被那些他忽略的小细节搞得很头疼,没心思再去管那些俘虏,索性关进大牢再说。
大牢里,一群落汤鸡挤挤挨挨地被关在几件牢房里,拥挤的环境让他们抱怨不已。
“唉,不要挤我啊。”
“不要踩我的脚!”
“说你呢,我的胸都啊哟被你挤瘪了!”
“别挤啊!”
“.........”
不知道那个人先发现角落里落魄不堪的男人,犹豫着道。
“唉,你们看,那个像不像姜阮瑜姜将军?”
“哎?好像还真有点像。”
“像什么啊!那就是!”
所有人都不吵了,围着那个那人纷纷激动地叫道。
“将军!
“将军!”
“.........”
那落魄的男人也就是姜阮瑜苦笑着摇了摇头道。
“我已经不是你们的将军了。”
“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将军!”
“我们就是为了您而来的,所有人都是,否则那个昏君和那个姓仲的混蛋怎么能命令得动我们?!”
姜阮瑜愣住了,这些人竟然都是来救他的,他何德何能啊,他姜家一门忠烈值了........
“太好了,将军您既然没事,我们一定会想到办法救您出去的!”
“是啊,京城中已经乱臣一团了,那狗皇帝被奸臣迷惑,犯下了无数不可饶恕的罪行,早就天怒人怨了,只是将军您一心为国家守疆土,不知道而已。”
“索性我们就跟随将军去京城,反正这天下谁得不是得,被你得去了还是百姓之福呢!”
他已经被这些消息弄昏了头,从小被灌输的忠君爱国的思想也不容许他这样做,但他们说得也很对......
他喃喃道,
“容我想想,容我想想..........”
楚封缓缓回头,手中紧握住桃木剑,一缕头发垂落在他手臂上,扫来扫去。
他瞬间回头打算先发制人,然而身后是空荡荡的房间,“滴答滴答!”,外面下起了雨,给这个恐怖的氛围增添了一份惊悚。
这是怎么回事?他紧皱着眉头不解。
这时候身后突然传来凉凉的感觉,头发扫在他脖颈上痒痒的,只是现在他没时间再去感受。
那鬼就在他身后!
倏然回头!
一道黑发披面的白色人影一闪而过,他立即去去追,然而它速度太快了,追丢了。
空中回荡着它恐怖的笑声。
“嘻嘻嘻嘻........”
楚封站在空无一人的客厅里,思考着这鬼究竟是什么来头,速度竟然连他都追不上,莫非它身后还有高人存在吗?
突然传来一声尖利的尖叫声。
“啊——”
在寂静一片的夜里很渗人。
他瞬间想起还被独自关在卧室里的王梦姗,难道她出什么事了?
“不好!姗妹妹!”
以追快的速度冲到卧室前面,原本卧室的门被神秘的力量关闭了打不开,所以他后退一步,然后使劲往上撞过去,却没想到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了。
王梦姗穿着一身透视吊带衫,一双大长腿白嫩嫩的,大眼睛惊讶地盯着他道。
“大半夜的你怎么在这里?”
然而门被她突然打开,楚封根本卸不了力,没来得及回答她的话,一下子就扑在了她身上,两个人“吧唧!”一声倒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啊——,你好重啊......”
他整张脸都陷入了一双软软的白白的东西里面,处子的幽香萦绕在他鼻间,他真个人像喝醉了酒一样迷醉了,嘴巴开合间就是一口软肉,喃喃道。
“好软.....好香......”
王梦姗开始还没想到他在说什么,疑惑地低头看过去,瞬间绝美的脸上一片娇羞,捂着脸害羞道。
“你讨厌.......”
楚封意正言辞地对她道。
“女人说讨厌就是喜欢,所以你其实很喜欢我。”
被人点破了心思,她绝美的脸上一片娇羞,垂着他的胸口不依道。
“你讨厌,干嘛这样说出来,人家会很害羞的啦。”
“啪嗒!”
“喵~”
一只黑猫爬到窗台上,一双黄色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两人,抬起前腿舔了起来。
“啊——”
王梦姗突然叫了一声,捂着胸口娇喘起来。
楚封突然明白过来道。
“你就是被猫吓到了所以才尖叫的吗?”
“是啊,大晚上的一只黑猫突然出现好恐怖的呢。”
“对了,你还没说为什么大半夜,突然出现在我我是门口呢?”
楚封于是和她讲了刚才发生的事,她吓得钻进他怀里,呜呜咽咽道。
“好恐怖,我不敢一个人睡了,我今晚要和你睡。”
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为难道。
“这样不太好吧,被你爸妈知道了怎么办?”
“我不管,我就是要和你睡。”
没办法了,既然姗妹妹这么要求了,他也不能拒绝,只好把她抱到隔壁自己的床上,然后自己也躺了上去。
本以为两人睡一张床就够了,没想到她像只八爪鱼一样整个身体都缠了过来,香香软软的身体紧紧抱着他。
他一震,暗道,还有这样的好事?反正是自己的未婚妻,现在不抱以后也是要抱的,不如现在先享受一下,于是也紧紧地抱了过去。
雨下了一整夜,黑漆漆的窗外,惨败的月光下,一个黑发覆面的鬼影突然一闪而过,然后天空突然划过一道闪电,暴雨倾盆而至。
楚封一早舒服地醒来,床上已经没有了王梦姗的身影,空气中飘来一阵食物的香味。
客厅里她已经摆好了早餐,看到他先是羞涩地笑了一下,然后道。
“赶紧洗漱吃早饭了。”
“只是姗妹妹亲自做的吗?真是贤妻良母啊。”
她嗔了他一眼,推着他进了洗漱间。
“当然是我亲自为你做的了,快去刷牙吧你。”
洗漱完出来,咬一口油条,他享受地闭上了双眼,真是色香味俱全,姗妹妹真是贤惠,娶回家不亏,不知道其他八个未婚妻是不是也这样贤惠呢。
今天王家父母都不在家,楚封转了一圈心中对这个六宫阴魂阵有了进一步的了解,脑海里已经分析出了破解它的方法。
电话突然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是大师姐。
“小师弟,听说你已经到了王家,想到有些东西你可能会用到,我寄了一个包裹过去,都是师姐这么多年搜罗的好东西,你想怎么感谢师姐啊?”
他咧嘴一笑道。
“师姐想怎么感谢就怎么感谢,师弟躺平了绝不反抗。”
大师姐笑得乐不可支,
“就你贫嘴,会逗师姐开心。”
刚好快递到了,打开一看,果然是写有钱也买不到的好东西,有师姐就是好,什么都替他想到了。
这些东西来得太及时了,今晚上定要好好收拾那个装神弄鬼的鬼家伙!
夜幕再一次降临,楚封站在王梦姗的卧室里,她躲在他身后瑟瑟发抖,发育良好的身体紧紧贴着他。
“你再贴近一点就要钻进我身体里了。”
“你讨厌.......”
她闻言羞红了脸,但手依然紧紧抱着他的腰,身子也贴得紧紧地道。
“楚哥,它真的会来吗?”
“今晚是月圆之夜,阴气最盛,它一定不会放弃这个好机会的。”
窗外的月亮大的诡异,又亮又白,惨白的月光洒下来,给世界平添了一份凄美和惊悚。
蓦然,寂静里,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吧嗒!吧嗒!”
王梦姗瑟瑟发抖地缩到他怀里。
“楚哥我好怕啊........”
他镇定自若,一双精光闪烁的眼睛紧紧盯着门,拍了拍她柔弱的后背道。
“别怕,楚哥会保护你的。”
“嗯,我相信你。”
“啪!”
突然一双惨白细长的手印在了玻璃门上,在这样的夜晚,极为恐怖。
他一边握紧了手中的桃木剑,一边把她推到身后,一步一步靠近玻璃门。
门上的双手还在那里,长而尖利的指甲泛着死人的灰白色,恐怖至极。
他的手放在了门把上,猛然拉开!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