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喝完后,将药锅递给李向阳,道了声:
“阳子,谢谢你了。”
李向阳语气真诚道:
“一大爷,您太客气了,谢什么啊,都是应该的啊!”
又不是白给的,一人一块多钱的,成本不到一毛。
对一大爷来说,洒洒水啦!
看着易中海的目光,犹如在看一只大肥羊。
易中海攒了那么多年的钱,薅上几千块钱,问题不大吧?
李向阳又不愿去黑市冒险,没到那份上,也不值当,可不就得逮个有钱人薅羊毛?
他知道,易中海心里肯定猜测他制药花不了那么多钱。
没错,给李怀德制药剩下的,成本几乎为零。
但那又如何?
这日子过的,有滋有味儿!
身临其境,比他么看电视剧还过瘾啊!
九十九号院。
李向阳手一翻就多了一个油纸包,里面是一份王致和的臭豆腐。
敲开九号院门,张冬崖第一眼就落在油纸包上,“嘿”了声,道:
“小子,虽说我也想多吃些你的孝敬,可过日子没这个过法。
我听说你家里就指着你一个人赚钱,还有个妹妹上学,你母亲也没工作,一家子都指着你呢。
见天的买这些,还过不过日子了?”
李向阳笑眯眯道:
“张老,您就放心的吃吧。
我也攒了不少钱。”
“你可拉倒吧!”
张永康瞪眼道:
“你刚毕业这才没几个月,上哪攒钱去你。”
李向阳嘿嘿笑道:
“没事儿!千金散尽还复来嘛,我这才毕业没多久,就已经提了一级别。
上头领导看我表现好,还要给我提呢我没同意。
不过领导说了过了年,一定就得给涨了,连升三级,养活家里人是足够了。”
张永康嘟囔了句:
“那往后也不能说天天来都乱花钱。”
接过油纸包,急不可耐的打开后,一股熏人的臭味散开。
李向阳倒退两步,张永康却是一脸陶醉:“真香!”
李向阳:“……”
似乎看出了李向阳对臭豆腐敬而远之,张永康嘿嘿一乐,似乎在笑李向阳懂个屁的美味,不识货。
又从橱柜里拿出了一箩二合面馒头,翻出了一壶二锅头,准备齐全后,对李向阳道:
“去门口,站个桩给我瞧瞧。昨儿学的,还剩几分。”
正常而言,学武者初学,头一天学的第二天能记得三分要点就算不错了。
要师父拿着柳条,一遍遍的抽打,形成记忆反射后,才算学入门了。
然而等张永康夹了一块臭豆腐放嘴里,刚准备嚼,就看到门口前方,李向阳双目下垂,似坐非坐、似抱非抱、似靠非靠、似笑非笑的扎马站在那,关键周身还透着一股“无念无欲,毋妄毋助”的气息。
眼看着,竟比昨天还进步了些。
他独臂一伸,把差点从嘴巴里跌落掉地的臭豆腐接住,又塞回嘴里嚼吃了,眯起眼来一脸的享受,目光却紧盯着李向阳。
目前来看,的确有些天赋……超过常人。
当然,还得再看看到底是昙花一现,还是真有天赋?
他一边吃,一边不断的纠正李向阳犯下的一点小错。
譬如站姿,令他效仿马背起伏之态,并要求呼吸转变节奏等等。
其实很枯燥,也很没劲。
通常短时间内看不出锻炼的效果,没耐心的人往往就半途而废了。
名师收徒为何必要考察心性?
就怕那种花了大精力心思,教了半截儿,突然嫌苦撂挑子不干了。
那种失望真的伤人。
好在,李向阳的性子远不似外表看起来那么……年轻骚动,他的桩功站的很稳。
张永康坐在旧的磨光漆面,露出木头原色的圈椅上,吃着王致和的臭豆腐,看着屋外的年轻人站桩,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当年他自己的模样。
年轻,真好啊,世道也好。
他那只胳膊,没白费。
念及此,心情大好,哼起了小曲:
“啷个哩个啷个啷个啷个哩个啷!”
……
下午下了班,李向阳一出门,就看到傻柱伸长了脖子,跟龟丞相似的一直朝着医务楼里打探着:
“柱子哥,等白秀呢这是?
要不要我帮你叫去?”
傻柱急忙摆手,不好意思的笑道:
“别,兄弟,我怕白秀要是知道我在这直接不出来了就。”
李向阳八卦道:
“怎么?吵架了这是?
白秀生你的气了?”
傻柱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汗,这不昨天下班的时候,淮茹就找我来了,说是她们家这月实在是坚持不到月底了,想让我帮帮她。
我就把饭盒给了淮茹了。
谁想到就正好被白秀给看到了,兄弟你说我可真够寸的我。
白秀非得觉得我心里面还是在惦记着淮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