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长生双目微缩。
疑惑，诧异。
他在林凡身上感觉到了一股非常熟悉的气息，一股他永远都不会忘记的气息。
“你是什么人？”
林凡颔首：“回答我，你是要听晋屠城的一面之词，还是听君无痕把真相说出来？”
见林凡对华长生用这种态度和语气说话。
华门众人大怒：“大胆，你怎么敢和长生老祖这样说话的？”
“而且哪来什么真相？真相就是晋屠城大人所言，你们武盟忘本，联合玄门协会对付华门。”
“你废了坤少和青剑少爷，君无痕杀了华无遮大人，这都是事实，这就是真相。”
“不要意图狡辩了，华长生大人是不会相信你们的，他是华门的缔造者！”
“……”
林凡对于众人的愤怒毫不在意。
直视华长生：“告诉我，你要听谁说？”
华长生偏头：“天雄？”
横跨将近两个世纪，他看得出来其中另有隐情。
但他不想听晋屠城的，也不想听君无痕的。
华天雄迟疑下开口：“算是屠城师弟挑起的事端。”
此话一出，晋屠城脸色煞白：“师兄？”
但华天雄不敢隐瞒华长生，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全部说了出来。
听后，华长生失望的看向晋屠城：“我闭死关后你就派遣华门之人进驻各方担任管事，你凭什么？你忘记华门只是引领大家团结，增强龙国武道界底蕴的了吗？”
晋屠城惶恐道：“华爷爷，我……”
华长生隔空挥手，直接拍飞了晋屠城：“忘却华门职责，意图把所有宗派势力改变成华门归属，更是因此挑起了华门和武盟的厮杀。你有罪！”
噗！
一口鲜血喷出，晋屠城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重伤了。
华长生随之看向君无痕两人：“但晋屠城有错，你们完全可以和华天雄沟通，他才是华门之主。你们不该直接率人杀来，同门相杀！”
又扫过那些蒙面大宗师：“还有你们，是周家和金家的大宗师吧？”
七个蒙面大宗师和那几百个强者的确来自于周家和金家。
此刻被华长生看出，七人惶恐低头问候：“见过长生大人！”
冷哼一声，华长生直接一掌拍出。
七个蒙面大宗师全部倒飞出去，重伤！
而后华长生看向那一百多个神秘的黑衣人。
本是随意一眼就要挪开。
可却在要挪开时瞳孔猛缩，又很快恢复平静看向君无痕和封半卦：“你们不寻求和平解决的办法，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大步踏出气势滚滚而动。
君无痕和封半卦神色一变，全身绷紧抵抗。
“你敢动他们，我要你命！”
林凡适时踏前一步，气势全开。
相比华长生很弱很弱。
可当他完全释放自身气息时华长生脸色大变，心脏如遭受到了撞击：“灵……灵气！你……”
“三弟，你最好不要动手，否则哥哥我真的只能杀你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鬼仆毫无征兆的出现。
本身他是不想来的，他不想看到门中相杀。
可最后想想鬼仆还是来了，也庆幸自己来了。
华长生身躯一震看去，面色大喜：“大哥！”几个闪烁就到了华长生的面前，激动的眼眶都变红：“你还活着，你还活着。大哥！”
当初他被鬼菩提收养时才十二岁，那个时候的鬼仆已经跟随了鬼菩提二十多年，就好像大哥和父亲一样照顾他。
加之两人并肩作战长达百年，那份感情可想而知。
直接就抱住了鬼仆。
华天雄愣然后迅速躬身：“见过鬼仆爷爷。”
华门众人很多不知道鬼仆是何许人也。
但看华长生叫大哥，华天雄叫爷爷。
全部再次跪在了地上：“见过鬼仆老祖！”
鬼仆拍拍华长生示意他松开，眼中也颇有几分感慨：“原来你当初是为了闭死关，我还奇怪那个时候刚突破天境圆满的你怎么会死？”
“不过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啊！”
华长生强忍着没有流出眼泪。
继而想到什么脸色凝肃的压低声音：“那主人呢？”
鬼仆笑了笑，拉着华长生的手走向林凡：“来，给你介绍一个人认识一下。”
一直走到了林凡面前。
而后，当着所有人的面，鬼仆恭敬问候：“少主！”
少主？
这两个字从鬼仆口中说出，华门众人皆变了脸色。
华天雄张大了嘴巴流露惊恐，他当然知道能让鬼仆称为少主的人是什么人。
晋屠城则是流露绝望，他知道自己完了，彻底的完了。
至于其他华晋两家之人，知道的是和华天雄一样的震惊，不知道的则是诧异。
长生老祖叫大哥的人怎么会叫林凡少主的？
那林凡到底是什么人？
华长生则是在愣然过后狂喜：“少主？”
跟着好像疯了一般大笑起来：“好，太好了！”
以林凡的年纪成为他们的少主。
那意味着鬼菩提还活着。
鬼仆轻轻咳嗽一声。
华长生这才止住了狂喜，面向林凡躬身问候：“老仆华长生见过少主！”
疯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是不是幻觉了？
我华门老祖，怎么会叫林凡少主的啊？
不知情的人彻底凌乱了。
林凡颔首道：“我对你的第一印象很不好！”
华长生神色一顿。
随之双膝弯曲跪在了林凡面前，更是刺激到了华门众人：“请少主责罚！”
出手打伤周家和金家的大宗师，还想对君无痕和封半卦出手。
他知道不管什么理由，他都错了。
因为他知道华门发生的这一切肯定是林凡的意思。
林凡扭动下脖子：“鬼仆！”
后者暗暗一叹提起拐杖。
下一刻抽在了华长生的背部，连续抽了三拐杖。
噗！
三拐杖过后，华长生吐出了一口鲜血，脸色苍白了许多。
“长生老祖！”
华门众人紧张喊话。
华长生轻轻咳嗽一声站起来，扬手制止了要靠近的众人：“谁都不准过来，这是我理应受的惩罚。”
转而面向林凡再度鞠躬：“接下来请少主吩咐，华长生决无异议。哪怕……解散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