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的两个徒弟受了伤,而那群贪生怕死还大义凛然的宗派修士们竟然还在袖手旁观,连月大怒。
下一刻,只见连月仰头冲天大吼了一声,黄泉剑被她握着高高朝天举起。
“黄泉剑出!!”
清丽干脆的声音顿时在整个北部颠山响起,强大的威压自连月为中心朝四面八方散开。
恍似被渡了一层金光的黄泉剑伴随着主人的怒号之气,也随之发出铿锵的鸣鸣之声。
只见刚刚还一片清明的北部颠山上空顿时便汇集了一大片乌云。
连月一吼之后,黄泉剑剑身陡然暴涨,随即,黄泉剑恍似擎天柱一般直冲云霄。
连月随着黄泉剑飞身而起。
各大宗派满眼震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云仙宗的掌门连月是化神期不假,但为何这化神期的威力比他们在书籍中看见的还要让人恐怖几分。
“这就是化神期的力量吗?”
“天呐,化神期……”
“连月不愧是化神期高手!!”
“我们三五人战一只魔兽还得拼尽全力,连月竟然一人就独战几十只魔兽,天呐,她这一身修为到底是有多强悍啊。”
众人神色皆变,从他们的神色之中,他们看连月时发出的恐怖叹声竟然比看见魔兽还要恐怖几分。
此时此刻,在众人心中,他们都已经意识到,只要连月不死,这暝州大陆,迟早都是连月的天下。
话说连月随着黄泉剑飞天而起,与此同时,黄泉剑发出铿锵之声。
半空中,只见连月一袭红衣胜万千云霞彩衣,她身姿飒爽,容色倾城,一手持剑稳稳的伫立于悬空之中。
黄泉剑浑身散发出金色光芒,映带着她神情冷戾,眉目胜雪。
“砰砰!!”
黄泉剑从半空中突然掉转剑身,直刺魔兽群。
“轰隆!!”
“嗷呜……”
“嗷呜……”
黄泉剑落,满地哀嚎。
几十魔兽霎时倒地。
“天呐!!”
“!!”
“连月一人竟然可以斩杀数十魔兽,简直太可怕了。”
片刻以后,连月才从半空中缓缓落地,衬着满地残肢断体的魔兽,那一袭红衣越发耀眼。
依偎在龙傲傲身边的修士一脸惊愕的看着不远处的连月,他的声音满是颤抖的道:“暝州大陆竟然有如此天才!!这是幸还是不幸啊。”
龙傲傲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也不禁道:“这特么哪里是女人?这分明就是女战神啊。”
他回身一看周围又惊又惧又羡慕的众多修士,龙傲傲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人家一个女人尚且如此有担当有本事,再一看这群伪君子,真是恶心透顶。”
连月把黄泉剑从地上捡起,然后回身一步步走向赤凉。
赤凉嘴角噙血,却满眼痴迷的看着离他越来越近的连月。
“没事吧?”直到清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赤凉才回过神来。
“我没事,就一点皮外伤。”赤凉连忙回答。
一听这话,小狐狸顿时竖起两扇狐狸耳朵疯狂拍打赤凉的肩膀,只听他嘴里依旧在骂骂咧咧的,“格老子的,你个垃圾,装尼、玛的逼,要不是老子,你这会都成了魔兽脚底下的粪渣渣了。”
赤凉无语的冲小狐狸翻了一个白眼,有时候他都没搞清楚,到底特么谁是谁的主人?
这个小东西,每次一打架,他就准能把他骂得跟条狗似的。
要不是看在这小东西和他也算是生死之交的份上,他还真想剥了他的狐狸皮做围脖。
连月抬起手,一阵浓郁的灵力一下便融进了赤凉的体内。
赤凉大惊,“师尊,使不得,万一一会有危险怎么办?”
连月勾了勾唇,目光朝不远处的各大宗派扫了一眼,她随即冷笑道:“你放心,只要为师不管这群人的死活,就算再来几群魔兽,为师也能保你和箫安无事。”
小狐狸一听,下意识就要喷连月装比遭雷劈。
但他一抬起他的狐狸眼睛便见连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下一刻,在赤凉跟前横跳作死的小狐狸一下就耷拉起了耳朵。
刚刚连月那一剑,好吧,他这只千年狐狸精都涨见识了。
他随即化身为小狐狸的模样摇着狐狸尾巴颠颠的走到连月身边,用尾巴蹭着连月的手腕,嘴里撒娇道:“月月,你看我现在认你为主还来得及吗?”
连月斜斜睨了小狐狸一眼,“来得及。”
小狐狸大喜,正要开口说话,却听连月又道:“不过你得先把你的狐狸皮给本座做件围脖。”
小狐狸顿时跳到了赤凉身上,又开始骂骂咧咧的道:“老子就晓得你们一个二个都不安好心,成天就知道惦记老子的狐狸皮……”
连月扶起赤凉,正要过去带上箫安退出北部颠山。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再度传来。
连月抬眼看去,只见不知何时,有一群黑压压的魔兽朝他们席卷而来。
这一次,就连连月都变了脸色。
她不知道这么多魔兽是从哪里来的。
但,眼下显然不是去调查真相的时候。
“快,走!!”
连月抓过赤凉就朝箫安飞奔而去。
龙傲傲看着黑压压的一群魔兽,顿时骂道:“夭寿了,这特么是打到魔兽窝了吗?怎么这么多魔兽?”
“快逃!”之前还围观的修士们这会一看,一个个吓得脸无人色,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所有人顿时就往山下逃。
可惜,魔兽的移动速度不是一般修士可以比的。
尤其这群人中,还有人在之前和魔兽的打斗中已经受伤了。
不过眨眼功夫,魔兽群就冲进了人群。
连月还未赶到箫安身边,就被两只魔兽给拦住了去路。
箫安本来就受伤了,这会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再抵挡魔兽了。
就在危难之际,一人突然跳至他的跟前,大喊道:“安安快走,我帮你断后。”
来人正是白落梅。
箫安微怔,抬眼却见白落梅冲他一笑。
箫安皱了皱眉,随即看向了连月。
“师尊,我在这。”
他的师尊还在这里,他便不愿意离开。
要走,他也要同他的师尊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