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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土路上,西门浪骑着一辆旧自行车,载着陈韵玲还有一个装满螃蟹的带盖竹筐,艰难的前行。路上的众多石子总是把车轮颠起来,让他更加的费力。心中不禁暗自抱怨,这破路,还有这破自行车,难道这块儿的人就不嫌出行费劲?
总是开着跑车或是驾驶摩托车出行的西门浪很少骑这种脚踏车,在美国的时候见到惊为天人的绮丽莎,为了妞才破例骑了她的脚踏车,不过那是在柏油路上,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糟糕的道路,还有会把屁股磨得通红总是吱吱叫仿佛不堪重负的破车!
“玲玲,你多重?”西门浪忽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为什么这车骑着如此费力,难不成自己驮的是一头猪。
“八十六斤啊,怎么了?”陈韵玲纳闷的问。
西门浪哭丧着脸说:“这么重,你怎么不减肥呢?”
陈韵玲脸一红,“什么呀,我才八十多斤,标准体重,减什么肥呀,你是不是骑不动了,要不我带你?”
“好啊好啊,我也是这个意思。”西门浪居然叉开双腿停住,真的要调换位置。“你快下来,让我也当把乘客,歇一会。”
陈韵玲从车后座上下来,白了他一眼,说:“你可真是的,这才骑了多远,连村子都没出去呢,就骑不动了。”buhe.org 非凡小说网
西门浪下车,苦着脸说:“实在是不得劲,估计我屁股都磨肿了。”
陈韵玲脸一红,嗔道:“文明点,别什么都乱说,还管你叫哥哥呢,怎么说话都没把门的。”不知怎么的,她脑海中浮现出对方伏在妈妈背上那白白的pi股,心想,确实挺嫩的,估计怕磨。
二人换位,别看陈韵玲只有不到一米六,年纪还很小,可是载着身高一米七五体重六十公斤的西门浪还有十多斤的螃蟹依旧轻松自如,速度比刚才西门浪的龟速要快上许多。
西门浪坐在后座上的海绵垫上,一只胳膊搂着女孩柔软的小蛮腰,特别的惬意,心想,看着这小丫头没多大,不过力气倒是蛮大的呢。
陈韵玲年纪虽小,却也知晓很多事情了,毕竟现在的电视就是启蒙教材,每日里的电视剧都是男欢女爱的,所以,当后面的胳膊搂在她腰上时,也不由得心跳加速,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嗔道:“你干嘛呢,赶紧把胳膊挪开?”
西门浪一愣,随即不由得惭愧,自己怎么还是那副德行,看到柔软纤细的蛮腰就想着搂过去?
自从遭到父母的抛弃,他性格已经改变了好多,当下红着脸将胳膊挪开,不好意思的说:“玲玲,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怕掉下去。”
不知怎么的,在那条胳膊离开自己腰部的瞬间,陈韵玲居然觉察自己心里有着淡淡的失落,让她显得很恐慌,我是坏女孩吗,怎么好像还很喜欢刚才那种感觉呢!
“好啦,别说了,人家又没有怪你。”陈韵玲心烦意乱的说。
“那就好,不然我心里会不安的。”
不多时,自行车出了村口,拐上了平坦的公路。自行车还是这里的主要工具,来来往往的很多,大多数人看到一个小丫头骑车载着个心安理得的大小伙子,都感觉很奇怪,目光会不由自主的看过来,盯在西门浪的脸上,用眼神对其进行嘲笑。
刚开始西门浪还没觉得什么,心想随你们的便,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好了,老子不在乎。不过,当一个粗壮的愣头小伙子带着女友及一筐青菜从后面赶超上来的时候,让他的心境改变了。
几乎与二人平行的时候,那对情侣的目光都聚集在西门浪身上,眼里或多或少都有些轻蔑。
女的开口说:“这人可真是的,自己不骑车让女朋友带他,不咋地。”
男的附声说:“可不是吗,也不嫌丢人,他也真好意思?”
女的目光又看向俏丽的陈韵玲,以她的姿色自然比人家差了不止数倍,带着酸意说:“找个长得帅的男朋友有什么用,还不得吃苦受累侍候他?哪有我家大头好,任劳任怨,实用!”
陈韵玲听他们把自己和小浪哥误会成男女朋友的关系,羞臊的满脸通红,也不好意思澄清,只有加快速度向前骑去,想把愣头青似的两个人甩开。
西门浪则有些直眉楞眼的不知所措,心想,大哥大姐,我没得罪你们,干嘛这么讽刺我?再说了,我让别人载着,管你们屁事,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
骑车那男的果然是个大脑袋,怪不得昵称叫大头,他听了女友的话心里美滋滋的,愈加牛气的说:“那当然,作为一个男人,肩膀要能扛起一片天,双腿能蹬自行车,进趟城还得让女人载着,活的有什么意思,干脆死了得了。”
大头说完这番话,很牛逼闪电的快蹬两下,嘴里哼着口哨超越过去,还不忘回头挑衅似的说一句,“照你们这速度,估计天黑都到不了县城,我们先走了……”
陈韵玲气恼的瞪了他一眼,说:“要你管,走你的得啦。”
饶是西门浪脸皮再厚,这时候也扛不住劲了,喊了声,“停车……”纵身一跃,他从车上跳下来。
陈韵玲忙从车上翻身下来,问:“怎么啦?”
“我来骑车,你坐后面。”
西门浪跳上自行车,等玲玲上来,他仿佛要捕食的豹子弓着腰,两腿用力蹬着自行车,飞快的超前驶去。片刻的工夫,撵上那个大头及其女友。
两辆自行车并行,大头扭头看了他一眼,不屑的道:“靠,你小子不是残疾啊,我还以为你腿脚有毛病呢?”
西门浪怒道:“你才是残疾呢。”
“怎么着,还不服?”
“服你什么呀?”
“你去哪,有能耐咱么赛一圈?”
陈韵玲说:“我们去县城南川市场。”
西门浪说:“行啊,赛一圈,怕你怎么着?”
大头咧嘴一笑,说:“我也去那儿,咱们赌点什么的,敢吗?”
听到那个“赌”字,西门浪浑身一颤,自己可是在这上面栽了大跟头的,至今仍心有余悸,因此没有应声。
大头不屑的目光瞥过来,“怎么,害怕了,看你那熊样。行了,不赌大的,咱们就赌中午饭的,兰州抻面,谁输了请客,管够吃,你这个胆小鬼不会连这点钱都没有,怎么样?”
西门浪还未回答,身后的陈韵玲都着急了,小手推着他后背说:“跟他赌,怕什么,大不了输了请他们俩吃一顿面。”
经历巨大挫折的西门浪如今开始正视自己的能力,干什么不再凭心血来潮,得暗自盘算有几分胜算再做定论。所以说,人总是在不断地磨难中真正的长大。
虽然赌的只是一顿面而已,他也仔细的分析了一下。觉得自己的体能和爆发力都很强,这些优点应该得益于他优秀的遗传基因和在死亡黑麦特种部队的魔鬼式训练,跟那大头相比,应该有八九成的胜算。
想到此处,西门浪才郑重的点头,“我跟你赌。”
大头心里暗自高兴,今天的中午饭有着落了,香喷喷的兰州拉面我非吃它五大碗不可,臭小子,我宰定你了。“那好,咱们谁先到市场大门口,谁就赢了,说好了,输的请客。”
西门浪信心满满的说:“没问题,我同意。”
陈韵玲直起身子,把红润的嘴巴凑到他耳边,低声说:“小浪哥加油,一定赢了他,最看不惯他这样耀武扬威的家伙。”
西门浪轻轻点头,听到大头说出:“开始”两个字,双腿如同快速旋转的发动机猛然发力,箭似的冲了出去,已经到了十余米之外。
大头愣了一下,“我靠,这臭小子还真有点速度。”听到女友在后面焦急的喊,“傻瓜,你怎么还不追?”这才打起精神嗷的大吼一声,仿佛处于发qing期的毛驴子,亢奋无比的蹬车撵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