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眉毛一掀,似笑非笑道:“你这是在怜悯我吗?”
火嘴剑鹤的声音再次冰冷起來:“人类,不要不识好歹,再不离开,我有千种办法能够杀死你。”
林西呵呵一笑,平静说道:“那你來啊,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办法弄死我。明明你也知道我很难杀死你,但你要杀死我,难度同样不小,你不觉得用这样悲悯的方式怜惜我,是对我智商的侮辱吗?”
林西已经看出火嘴剑鹤虽然攻击犀利,但自己有三种不同属性的斗气在身,防御能力能够应付它的攻击,虽然要打败它很有难度,但要保住性命,却绝非难事。
“该死的人类,你让我愤怒了。”火嘴剑鹤大概是被林西犀利的话戳破了心中想法,整个身体都像蒙上了一层羞愧的红色。
“不妨告诉你,我今天來,不仅是为了击败你,而且要杀死你。”林西直接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哈哈!”
火嘴剑鹤抬起鸟头,鸟嘴中吐出了得意的笑声,然后脑袋一低,眼睛瞪着林西说道:“人类,就凭你这些本事,就敢大言不惭地说要杀死我?我也不妨告诉你,每年都要很多像你这样无知的魔兽,自以为实力很强,想要挑战我的权威,结果,它们只能永远被留在这儿,今天,你将是它们中的一个!”
“火影万重!”
火嘴剑鹤随即暴喝了一声,身体开始在空中急速旋转,于是,一个又一个和火嘴剑鹤本体一样大小的影子飞快出现,很快,仿佛真的有多达一万个影子密布于天空,一起对着林西。
“人类,你的死期到了!”
火嘴剑鹤的声音从万道身影中传出來,分不清究竟哪一道身影才是火嘴剑鹤的本体。
林西心意一动,取得了和断刀内吃鱼猫的联系。
然后,举起火本源之剑,静静等待着火嘴剑鹤杀过來。
见林西无动于衷,火嘴剑鹤阴阴一笑,狂妄说道:“让你尝尝我的火影万重的厉害!”
随后,遍布于空中的密密麻麻的影子开始全都朝林西扑來,不但速度一模一样的快,而且关键是每一个影子都有同样真实的能量波动传出,那一张张利嘴,就像一把把利剑,能破开空间,能撕裂任何防守,从空中出发,将林西上下左右前后任何退路都封死了。
在火嘴剑鹤动的时候,林西也动了。
林西不退反进,朝前急速跑出几步,眼睛始终牢牢盯着前面大团的火影万重,随即火本源之剑的剑柄处出现一股大力,催动着长剑“嗖”一下射向了这团火影中的某一个特定目标。
是的,光靠林西自己的本领,根本就无从分别出哪一个才是火嘴剑鹤的本体,但他不能,不代表吃鱼猫不能,吃鱼猫在地底一层神秘的柔软物质中生活了十万年,十万年來精神力量的积累,已经达到了一个极端可怕的程度,要想从区区一万个虚像中找到一个真的,对吃鱼猫來说,就跟玩儿似的。
所以,通过吃鱼猫的指引,林西早已经神识死死附着在了一道影子上,其他的,一概不管。
于是,火本源之剑径直准确地击向了这道看起來沒有任何破绽露出的影子,而林西本人,则干脆将三种斗气外放,形成了三层护体战衣,也不管这三种斗气见面后是否爆炸,反正爆炸了对自己也沒有影响,毕竟,三种斗气都是自己发出來的,归自己掌控。
“啊!”
“怎么可能!”
很快,天空中就响起了一道凄厉的叫声,同时伴随着不可思议的神情。
随即,万道火影一起消失,火本源之剑也回到了林西的手上,而百米外,两米长的火嘴剑鹤神情委顿,身上火红色的羽毛混乱不堪,靠近腹部的一小撮羽毛甚至都落光了,露出了疙瘩般的皮肉。
不用问,林西也知道火本源之剑击中了火嘴剑鹤,但效果似乎不怎么好,只击落了火嘴剑鹤的几根羽毛。
林西不知道的是,火嘴剑鹤身体的强硬,主要就是羽毛,这些将身体覆盖得严严实实的羽毛,一旦脱落后,露出的身体就跟寻常的鸟类沒有什么两样,如果此刻即便一个三岁孩童用一柄匕首朝露出的皮肉刺出,只要刺中,保准火嘴剑鹤沒有任何方法來保证皮肉不被刺破。
所以,其实仅仅掉落了几根羽毛,但对火嘴剑鹤來说,却是一个重大的失败。
而这失败,激起了火嘴剑鹤的无穷怒火。
但同时,火嘴剑鹤一样十分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这个人类能够准确看出它的本体,进而伤到它?
“人类,你是如何看出來的?”对于林西一下破坏了它的绝技火影万重,火嘴剑鹤到现在仍觉得不可思议。
“你猜。”林西给出了一个很欠揍的答案。
气得火嘴剑鹤差点沒背过气去,恼怒地朝着林西喝道:“找死!”
林西依旧笑眯眯的,不慌不忙说道:“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我既然能找出你的本体,那就代表我对付你的手段绝不是仅仅依靠绝对的力量而已。”
林西故意恐吓火嘴剑鹤,让火嘴剑鹤分心。
火嘴剑鹤将信将疑,但却不敢无视林西说出的这话,毕竟,就是这个人类,刚才就从一万道虚幻的影子中找到了自己的本体。
不知不觉中,火嘴剑鹤已经失去了一部分好胜之心,战斗**并不像最初那般强烈。
林西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在任何时候,能够不费什么力气就瓦解对方实力的方法,他都喜欢采用。
“來吧,让我看看你是如何能够杀死我的!”林西摆开了进攻的态势,等待着火嘴剑鹤的攻來。
“呀!”
火嘴剑鹤怪叫一声,急速往下飞行,翅膀一扇,神奇地带动起五六根掉落的火红色羽毛。
而后,这五六根羽毛悬浮在了空中,呈一个尖锥形状狠狠刺向了林西。
“本体力量攻击?”
林西看到笔直朝自己射來的羽毛,立即明白过來,“原來你最大的依仗不是**,而是**上附着的羽毛,看來,只要拔除你的羽毛,你就跟一只普通的母鸡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