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莫北的眼神充斥着狼性,顾安然就像一只被饿狼按在爪牙下的小白兔。
让一头正值壮年的饿狼每天和一只小白兔睡在一起,小白兔每天都有被吃掉的可能。
顾安然明明知道自己这些天一直在冒险,但又舍不得让他继续去睡地上。
地上那么潮湿,还经常有蜈蚣、蚂蚁、老鼠等小动物爬来爬去。
既然认了莫北这个老公,她当然舍不得他去地上睡了。
所以,也导致这家伙的胆子越来越大,时不时就对她来一次壁咚。
既然他把她的手放进了他的上衣里那她就不客气了!她的一双小手在莫北的身上使着狠劲的捏了几下,嗯,手感的确超棒。
莫北是经不起她一点点主动亲近的。被她捏了几下他就感觉脚底下飘了,体内一股燥热要将他点着了。.
理智没了,脑子里只想和她干那点事,他屈膝抱起她快步直奔土炕。
「莫北!你答应过我的,除非我同意,不然你是不会动我的!」
每一次,不管莫北软磨硬泡的多想要,只要顾安然一说这句话,他就立马老实了。
这次也是一样,他立即僵在了原地,随后老老实实的放她下来。
顾安然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一边凶他:「这可是最后一次!你再敢这样,你就还回地上睡觉去!」
莫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蔫头耷脑的走出了屋子,他打了桶井水上来,双手捧起水往自己的脸上身上洒。
身上凉快了,躁动的心却还是没有立刻安静下来,脑子里重复着问着一句话:媳妇什么时候可以让睡呢?!
磊磊跑过来好奇的问他:「二叔,你在玩水吗?」
莫北对磊磊挤出一个笑容,「二叔没有玩水,二叔只是热了,用井水降降温。」
「哦。磊磊也热,二叔也给磊磊降降温吧?」
「行。」
莫北蘸取一点水往莫磊的脸上弹去,莫磊被逗的咯咯笑,莫北发现逗磊磊玩一会儿能缓解他心头的躁动,所以就和他在院子里玩了起来。
此时夕阳西下,到了白天与黑夜交接的时刻,一个人影在墙头外面探头探脑的朝里面看。
莫北敏锐的发现了那个人影,定睛看去时,那人见自己被发现了,急忙缩了头消失在了墙头。
等莫北追出去,那人已经跑到前面胡同里,要不是磊磊也追着跑了出来,莫北就追上去看看到底是谁了。
莫北摸着磊磊的头回身看着那个身影消失的方向有些怅然的叹气:「可惜让他跑了!也不知道是谁!磊磊你最近不要自己出去玩,刚刚那个人我看不像好人。」
「二叔,那个人我认识。」磊磊扬起小脸十分严肃的对他勾手:「二叔,你把耳朵伸过来,我悄悄跟你说,这事二婶不让我说。」
「你认识?你二婶不让你说?」
「嗯!」
莫北蹲下身子与莫磊平视,他的双手抓着莫磊的肩膀哄道,「乖侄子,快把你知道的都告诉二叔,那个人你是怎么认识的?他来这里偷偷摸摸的看什么?」
莫磊朝着莫北的房门看了一眼,房门紧闭,没看见二婶的身影,莫磊才敢凑近了莫北的耳朵小声说:「二婶的手指被奶奶咬伤的那天,我陪二婶去找大夫,路上就遇上了这个人,这个人当时就想把二婶带走,二婶没有跟他走。」
想带走安然的人?莫北的脑海中忽的出现了那个在车站上拦住安然的男人,他好像叫郑伟?
印象中那个男人长的一脸书香气,当时还当着安然的面说他是个文盲。
对,就是他!经过莫磊这么一提醒,再结合刚刚看到的
那个模糊的轮廓,不是那个郑伟还能是谁?
莫北眯起眼睛,心中怒气翻滚,他继续问莫磊,「你好好想想,他当时原话是怎么说的?」
磊磊的眼珠转来转去,努力的回想着那天的事情。
可惜时间过去太久了,他忘的差不多了,他吐吐舌头摇头说:「忘记了,我只记得那个坏人说了好几次‘四本,我也不知道四本什么,二叔你知道吗?是四本书吗?」
「四本?」莫北皱起眉不断重复这个词:「四本?难道说的是四本书?四大名著?四本……四本……私奔?私奔!」
「你回你自己屋去,二叔找二婶有正事谈!」
「二叔!」莫磊攥着小拳头追着莫北警告:「你不许说这是我告诉你的!二婶不让我说的!」
莫北都要气炸了肺,哪还听得见莫磊在后面说的是什么。
莫磊只听的二叔进屋后「咣当」一声摔上了屋门,他缩了缩脖子急忙跑回了自己屋去。
顾安然躺在床上就要睡着了,忽听莫北摔门,她一个惊吓坐了起来。
看他如一阵黑旋风一般刮到了她的跟前,她揉了揉惺忪睡眼,粉嫩的拳头捶在他的胸大肌上哼道:「你动静能不能小点?吓我一跳!」
莫北凝视着她娇俏的脸蛋语气生硬的质问:「为什么吓一跳?要是光明磊落怎么会被吓一跳?说吧,你做了什么亏心事?」
这语气,这眼神,这是硬茬啊!
顾安然一下子就不困了。她的心咯噔一下,这男人终是忍不了了,要对她来横的了?
她哼笑一声:「怎么?没让你碰我,你不高兴了?是不是特后悔答应不碰我?」
「你是不是特后悔嫁给我?」莫北不答反问。
「你什么意思?我要说不后悔嫁你,你是不是就该说既然我嫁给了你就应该和你做真正的夫妻都做的事情?那如果我说后悔呢?你要说什么?」
「我明白了。」莫北伤心的苦笑一声,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就抱起自己的铺盖睡回到地上去了。
顾安然一头雾水,怎么回事?不管他了!爱咋咋地!活该被蚂蚁咬!被蜈蚣咬!就不惯着这毛病!
顾安然倒头继续睡,没过多会儿就睡着了。莫北躺在地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要和那个郑伟私奔了?
不让他碰身子,原来是准备随时从他身边撤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