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题换一个角度,得出来的结论就完全不一样了呢。刚才他因为媳妇拿他当赌注,输了就把他送人而生气。
反过来一想,让她冒险这么做的原因是:她不喜欢穆安初总是以一起工作为理由经常出现在他身侧!
不想让其他女人在他身边,还扬言让对方一辈子都不准再踏进南城。这是有多讨厌这人啊!不是醋缸子翻了又能是什么?
「我才不是吃醋。」顾安然别过头去躲开莫北凝视的目光。嘴上不承认,但是鲜红欲滴的耳垂已经出卖了她。
她忽然想起以前,莫北还在药厂工作的时候,药厂厂长的女儿季凡看上了莫北。对莫北死缠烂打的追,不但多次找到家里来和她正面「宣战」。
后来莫北去拍他的第一部戏的时候那季凡还追去了片场,想用下三滥的手段和莫北发生点什么,最后计划失败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顾安然想想当时的季凡,再对比下现在的穆安初,穆安初这可谓是够含蓄无害的了。
穆安初不像季凡那样用近乎疯狂的言语和举动对莫北表明她的爱意。
在顾安然没回来的里,穆安初很安静的做着班里的班花。尽管她对沉默是金的莫北产生了好感,她可刻制着自己,不让自己表现出来。
她每天都会收到情书,但是那些情书没有一封是来自于莫北的。这让她感到失望的同时又加深了她对莫北的好奇。不管是上课还是下课,眼睛总是忘他的身上斜。
后来为了能和他走的更近一些,她拉来哥哥和他做朋友,从那时起,从不喜欢跟着哥哥参加各种聚会的她,会根据莫北是否出席来决定自己要不要去。
就是这样一个不声不响,渗透在莫北身边的大美女,让顾安然忧心了。
当初季凡闹的那么凶,她都嗤之以鼻。穆安初只不过不咸不淡的刺激了她几句,她就心烦。
就如同穆安初说的那样,她陪伴在莫北身了。而她呢?和莫北生活了不到一年就走了,一走就音信全无,一走就。
她和莫北相知相爱的那几个月,能比得过穆安初和莫北相互扶持相互鼓励的吗?
莫北笑了两声没有开口拆穿她,但是他看着她的目光已经能洞察一切了。吃醋了,没跑了。
「你吃醋的样子好可爱,我很喜欢。」莫北在她的额头印上一个吻,刚才的不悦一扫而光,她吃醋说明心里有他,在意他,这就够了。
「……」以前他可不会说这种撩骚的话。
莫北的吻从额间下移,吻过眉心,吻过鼻尖,然后他的嘴巴微张裹住了她那粉嘟嘟的唇瓣。
「……」现在不但说话闷骚了不少,这接吻的技术也提升了好多呢!
以前的他就会用蛮力啃人,咬破嘴唇或是被他吸空了她胸腔的空气,这都是常有的事儿。
但这个吻温柔又绵长,亲的她轻飘飘的。
她抬手要勾住他的脖颈回应这个吻的时候,忽然意识到不对劲,把没料到她会忽然动手的莫北推出去两步远。..
「怎么了?」莫北站稳后,疑惑的看着她。
顾安然道:「你给我解释解释,你嘴巴为什么那么甜?像抹了蜜一样。还有这接吻技术,你怎么能亲的那么娴熟?天天都练吗?还,还一边亲我,一边捏我耳垂!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有地下情人?」
「哪有?夸你的话是我心里所想。至于接吻技术为什么那么娴熟?还不是因为经常会梦见你,在梦里面练得?」莫北笑道,「你看你,还说不吃醋?」
莫北从来不喜欢说谎,他说过:「说一句慌话,日后要用千百句谎话去圆,我不想那么麻烦,直来直去不好吗?」
以莫北说他没有别的女人就是真的没有,顾安然抿了抿唇垂眸偷笑起来。
莫北无语了,走上前一步将她搂在了怀里,「其实你不用吃任何人的醋,但凡我有一点点想要放弃找你的念头,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人早就换成别人了。」
「我也不想吃醋的,那个穆安初她故意激怒我。」顾安然靠在他有力量的心口处,双臂环住了他的腰和他告状。
那天她不说是因为心里没底,害怕莫北不信她的话,怕莫北以为是她在造谣,容不得莫北身边有异性的朋友。
现在她恢复了记忆,就没了心里的顾及,他要说!她说的话莫北都会相信的!
「怎么激怒你的?在哪?什么时候?她说什么了?」莫北满脸问号。
「那天在饭店里趁你不在包间的时候,她说我和你待在一起的时间加在一起还不到一年,而她已经在你身了。」
「还说什么了?」莫北的双眉骤然收紧。
「还说了好多,比如她说我们之间隔没见,现在肯定没话说了。而且是她陪着你,帮着你,你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胡说。」莫北沉声道:「我走到今天是我一路摸爬滚打从低谷爬上来的。她是帮了我不少忙,但是我刚才跟你说过了,她为我付出的时间和劳动,我都是支付了报酬的。那些钱去雇其他人,也照样能把工作做好。不存在没有她,我就没有今天成就这个说法。」
「穆庭川他们几个也没有帮你?」顾安然吃惊的睁大双目,她也以为莫北能把生意做的这么大,穆安初功不可没,看来可能是她想多了!
「我们是互相支持维护的关系。生意场上注定会遇上很多的敌人,我们几个志趣相投,三观相合,视彼此为知己,干脆抱团在一起,一起闯荡在商圈里,有大项目一起做,有风险一起扛。」
莫北捧起她的脸一脸认真的对她说:「安然,就算你不在我的身边,我依然清晰的记着我是个已婚的男人。已婚男人的自觉我有,我绝对不会和除了你以外的其他异性有任何引人误会的关系和举动。」
他眼神那么坚定,神情那么认真,顾安然看着看着就红了眼眶,她声音微颤道:「可是当时,我是不告而别啊。还在阮家的威逼下说了好多让你绝望的话,你不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