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一夜之间白了头

顾少谦噗嗤笑了,「郑总你这话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我是拿过几次销冠,但是厂里其他业务员的业务能力也很强的。我不在厂里他们照样能把咱们厂的好产品漂漂亮亮的卖出去。」

郑安安的表情肉眼可见的有些失望。

「所以说,你是真的下定决心了?要离开饮料厂了?」

「嗯……」

顾少谦犹豫了下,最后还是点了头。

「对不起郑总,你培养了我,现在我却想离开了。」

郑安安摆手,「不用说对不起,你志向远大,我替你高兴。」

「就是你选的这个项目,我感觉不是很好做。要么这样吧,你大胆去闯,要是赔钱了,做不下去了,就回来饮料厂上班,饮料厂的大门永远为你开着。」

「谢谢郑总。」顾少谦舒心的一笑:「有郑总这句话搁在这里,我心里更踏实了。」

梁家兄妹回到入住的酒店,第一时间就给家里打了电话。

电话是由保姆接听的,保姆压低声音小声道:「小姐,少爷啊,老爷和夫人已经睡下了,你们要是没有很急的事情,明天一早再打电话回家吧?」

「那……好吧……是我们太心急忘了看时间……那就明天……」

梁超话音未落,电话里就传来了他们父亲那略带沙哑还有些疲惫的声音。

梁父不满的从保姆手里接过电话叱责道:「这么晚打电话过来一定是有急事,耽误了事情你负责吗?」

保姆心惊的往后退,「我知道了,下次不管多晚,我一定及时去叫老爷。」

梁父训斥完保姆就对电话那一头的兄妹提问,「你们俩这么晚打电话回来有什么事?是不是南城那边的项目有什么问题?」

梁超沉声道:「是有点问题,爸,我和妹妹刚从江爷的宴会上回来。在宴会上江爷宣布了两件事情,一个是他时隔很多年,终于又找回了自己的未婚妻。这事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接下来宣布他竟然要投资城东!」

「对啊爸,」梁素雅插嘴道:「我和哥寻思着能让江爷动心去投资的项目,应该不会差的吧?所以我们担心城西的这个项目是不是咱们答应投资太爽快了?您说要不要咱们后面再郑重的考虑一下?」

梁父半天没音儿,梁家兄妹大眼瞪小眼的等了一会,梁超出声提醒:「爸?您在听我们讲话吗?城西的项目……」

「江冷找到了他的未婚妻?」

「嗯?啊。」

梁家兄妹一愣,父亲不是应该关心项目的事情吗?怎么不先考虑项目的问题,反倒是问这些和项目没关系的问题?

父亲在他们的印象中是个不喜欢八卦也不喜欢社交,只一心闷头赚钱的内敛人物。

什么时候父亲也关心起别人的八卦问题了?或许父亲和江爷认识?

「爸,您……认识江爷吗?」

梁父没有回答,而是用更加沙哑的声音问道:「江冷的未婚妻叫什么?」

「好像是叫陆……陆凤舞!」

梁超说出这个名字后就听见电话那一端,父亲的呼吸忽然变得粗重了。

父亲多年来一直噩梦缠身,经常从睡梦中大汗淋漓的惊醒,长久以来搞得他心脏不是那么好。

这也是保姆半夜接到电话后不敢去叫他的原因。

「爸!您怎么了?」

「爸您是不是心脏又不舒服了?都怪我们,这么晚了打电话给您,让您受惊了。」

在梁家兄妹紧张的询问声中,梁父深吸几口气,平缓了气息,「没事。城西的项目你们别做了。江冷是个手腕强悍的人物,既然他要做城东,你们俩就回来吧,我

永远都不想和江城成为对家。」

说完梁父就挂断了电话,紧接着他脱力一般滑坐在沙发上,紧闭双目。

保姆站在他身侧仔细的观察着他的神色,见他双眉紧皱,一脸痛苦之色,她紧张的小声询问:「老爷你是不舒服吗?需要吃药吗?要不我把太太叫醒?让她送您去医院?」

「不用,」梁父依旧闭着眼睛,语气有些烦躁,「我自己坐会儿就好了,你回屋休息去吧。」

「哦……」保姆一边后退一边说:「您要是有事就喊我。」

「嗯。」

保姆走后,硕大的客厅万籁俱寂,唯有梁父一声声的叹气声深重而焦虑。

他从茶几关于耀城上次爆发山洪的报道。

最大的那张照片照的是当时抗洪救灾的场景。

报纸上刊登的照片是黑白色的,画质很糊,照片上人很多,五官样貌根本不可能看清楚,人物面容基本上都是黑乎乎的一个个黑面团。

当时在看到这张照片的第一眼时,他竟然能从这些根本看不清楚五官的人群中一眼就认出了江冷。

仔细去看,哪里看得到五官呢?

耀城发山洪,江冷来干什么?他既不是那好凑热闹的人,也不是那菩萨心肠的主儿。

他怀疑是自己多想了,就把这张报纸放在了茶几

自从那天后,他做噩梦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整天精神萎靡。

刚刚接到儿女们的电话他才终于确定,自己的感觉没有错,发山洪的时候,江冷真的来了!

那两座山不久后被警方彻底搜查过了,现在已经没有人居住了,连一直生活在山上的猎户都被警方劝离了那里试着去开始新的生活了。

他特别留意了山上的情况,也查过被警方劝下山的所有人,没有她……

没有陆凤舞!

他还以为她或是因那场大火留下的伤痛而死,或是不适应山上猎户人的生活,早早的郁郁而终了。

没想到啊……

江冷竟然找到了她并带走了她!

梁父坐在沙发上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来江冷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接下来,他会怎么做?

他既然都能把凤舞找到,那么他呢?他还躲得过去吗?

梁母第二天一早醒来没在床上见到自己丈夫。

她穿着紫色的真丝睡衣从楼上走下来,在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丈夫时,她吃惊的「噢」了一声。

「头发……你的头发……」梁母一手捂着嘴,一手指向他,颤声说道:「怎么一夜之间都白了?」

头发都白了?梁父自己愣了下之后忽然眯着眼睛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

「我得去趟南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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