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离开茶馆楼层，带着荻野悠子到其它楼层看了看，与父役、番台蛙和锅炉爷爷他们互相认识了一下，任归愁才带着她准备返回房间。
“我在想之前遇到的那些顾客，我看见他们当中有一些好像有点怕你。”荻野悠子没有直接说工作上的事情。
“那是因为他们体验了一些以我作为反派的噩梦，然后将梦中发生的事情带入了现实，清醒后将梦中的感情代入了自身，沉醉在虚拟现实之中，你可以将他们当作网瘾少年看待。”
任归愁感觉自己凭空被人污蔑了，就像之前的小玲一样，主要是还没做那种伤害他们的事情，真要恐惧自己，也应该是无脸男和汤婆婆之类的。
但是下一次演绎时，任归愁又不会在无脸男和汤婆婆面前直接扮演坏人的角色。
到时候一切都可以推到世界神和她们的手下身上，无脸男他们还会在现实生活中被引导着感恩自己，信仰自己。
“噩梦中发生的事情可以看作自己的臆想，鲜明的角色设定是为了让噩梦中的逻辑更真实合理，是为顾客而编造的，来源于客户的所惧所恐、所恶所好。”
“但那只是一个设定，我未必有梦中那些想法，有想法也未必有实际行动，所以不能以此来认知我，给我打上奇怪的标签。”
“如果你对噩梦感兴趣的话，到时候我可以带你去体验一下。”
“好，后面有机会去体验一下。”明白了任归愁之前并没有在实际生活中伤害那些妖精，荻野悠子就放心多了。
之前遇到了那几个牛鬼，任归愁刚才练习使用钱婆婆看人前世的能力时，大概了解过。
那几个牛鬼前世连牛犊都算不上，压根没有活着见过太阳，在出生时已经死了。
因为民间总结的经验和受妖精宣传后演化出的风俗，将胎盘和死牛犊一起用破旧衣物紧包着，放到废弃的破竹篓里。
专门挂到荒郊野外的歪脖子树上，躲过野兽虫蚁的破环，只被细菌露水这些慢慢侵蚀腐烂，然后才有机会化形成妖精的。
他们前世在人世间的经历几乎可以不算，化形后智商先天受限，一般就喜欢去小镇的自由市场那边体验噩梦这些。
但是现实中真遇到了危险最多前脚去试探一下后脚已经跑了，压根不敢持续作死。也是因为智商几乎一样，谁也欺负不了谁，才能玩到一起的。
任归愁之前在织梦店那里看见过他们，估计他们已经在一些噩梦里见过作死的牛鬼是什么下场的，压根不敢来试探任归愁是否真的有那么危险。
雨越下越大了，荻野悠子跟着任归愁进入了他的房间，主动关掉了房门。
房间里好像有点安静，只有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我给你说一下你以后的工作内容吧，你以后主要是......”
任归愁对荻野悠子明面上的工作安排很简单，主要就是在茶馆和按摩室这些地方学习，想学什么就到那里逛，有任归愁的提前安排，正常情况下也不会有人会为难到她。
荻野悠子通过帮任归愁按摩，让他走后门，获得了任归愁在她背后的鼎立支撑。
以后就可以比较自由的安排时间，选择学习或者是偷懒，别人也不能在明面上说她什么，最多暗暗诋毁羡慕。
“怎么样，你没有意见吧？”
荻野悠子刚开始好像没有什么意见，“再轻一点。”任归愁使劲拍了一下才发现她好像是将注意力放到其它东西上面了，没有仔细听他的话。
“你说轻松点就轻松点啰，别到时候嫌干的活不够，让我给你加担子就行。”
但是显然荻野悠子也还没有决定好，只是一下子适应不了身心压力，深入考虑了一会儿后，又让他加重一些，让任归愁根据她的实时反应自行调节。
“实际上你刚才已经看过了，汤屋里轻松一些的工作除了茶馆就是借贷、丧葬服务之类的，这些服务受众有限，我们还要考虑能不能回本。”
“那些服务不仅对脑力有要求，还要熟悉来往顾客的背景实力和是否有常住地址，你自己也很难找到潜在客户劝其放心消费。”
“对你来说还不如在茶馆这些地方工作，有明显的意向客户，可以拿比较稳定的提成和底薪，这样才不容易出大错扣钱，甚至受到严重处分。”
任归愁看其好像对钱不感兴趣，一直在那嗯嗯嗯过不停，只知道附和自己，干脆结束了这个话题，懒得拿奖金之类的画饼吸引她。
“话说你老公他现在不知道在干什么？”任归愁感觉到荻野悠子的身体一下子就跟之前不一样了，不是僵硬，而是其它的。
...
饭桌上，这次他们四个是在一起吃的饭。
“放心吧，千寻，我会给汤婆婆说一下，不把你爸爸当作肉猪处理。”任归愁看荻野悠子的胃口倒是不错，但是千寻吃饭时好像有点心不在焉的。
至于种猪，物种都不一样，汤婆婆的魔法没有妖精化形那么神奇，不能从根本上解决种族隔离这些，魔法失效时荻野明夫就会恢复的和原本差不多。
“谢谢白先生。”千寻感激的看向任归愁，今天她和小玲准备好了悠子和她自己房间，和小玲相处时感觉她很照顾自己，感觉是一个好人。
现在她觉得任归愁可能和小玲说的一样，看起来也像好人，终于放心了一些。
任归愁看着开始大口吃饭，还没有完全适应新环境的千寻，不太在意她的口头感谢，毕竟他之前已经答应过荻野悠子帮她老公的忙了。
至于以后的回报，只要他要荻野悠子就会给的，而且荻野悠子明显是那种会主动想着回报的，压根不用任归愁开口提醒。
刚吃完饭一会儿，一位意料之中的客人就来了。
只不过这次任归愁其实都懒得自己动手，只要他对汤屋戒心不大，就能让汤婆婆用些手段悄悄解决掉他。
不过任归愁也不太想放过这个在小玲她们面前显圣的机会，所以干脆带着她们到下面看了一下热闹。
“白先生来了，是白先生。”
“白先生，外面来了一个臭气熏天的客人。”
负责部分守卫职责的番台蛙，正在思考如何推拖，好让汤婆婆派人过来帮忙，听见手下员工的吵闹声后，马上迎了过来，招呼过后又大概介绍起了面前的状况。
“不用慌张，让其他客人和汤婆婆看了成何体统，带人去保护安抚客人，我来处理就行。”
任归愁等其完成夸大事实的作用后，不等他继续表演加戏，准备直接上场表演。
任归愁懒得在众多妖精客户和员工面前，与这个不速之客慢慢纠缠，给其他人助兴，主要是他身上的气味忒难闻了，还越来越接近前台，已经影响到了看热闹的小玲她们。
“这位客人，你先停一下，我先为你提前处理一下身体，然后再安排你去泡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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