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团长大人！”
一名日兵跑到佐佐木跟前，报告道：“炮兵联队已整装待发，目标锁定四行仓库。一小时内，就能让那里化为灰烬！”
“行！”佐佐木激动地说着：“快开炮，马上开炮。把这个见鬼的仓库，还有里面那些见鬼的中国人，统统送上西天，马上开炮！”
“哈伊！”鬼子应了一声，转身就走。
“哈哈哈……”佐佐木对着河对岸的华夏大军狂妄地大笑着：“你们瞧了好几天热闹，以为我们大日本皇军真就吃败仗了？”
“等会儿瞧瞧，我看你们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等我把那仓库炸成平地，就等着看你们哭的惨样吧！”
佐佐木正自鸣得意呢，突然从旁边的指挥所里闯出个参谋，急匆匆地说：“长官，刚接到白川将军的命令，不让用重炮轰击四行仓库了！”
“啥玩意儿？”佐佐木脸上的笑一下子僵住了。
他猛地拉住那参谋，气呼呼地嚷道：“你是不是搞错了？咱们的炮兵都到位了，你现在告诉我别开炮？”
参谋一脸为难：“长官，这是白川将军的直接命令，我可做不了主啊！”
“我不管那些！”佐佐木用力推开参谋，近乎咆哮地说：“继续开火！”
参谋长见状，着急忙慌地劝道：“大人，违抗军令，这可是大罪啊！”buhe.org 非凡小说网
佐佐木冷笑一声：“就说命令刚到，只要再给我一小时，这儿的事儿就解决了。到那时候，白川将军还能把我咋样？”
这时，那个报告的参谋又开口了：“可白川将军的命令里特别提到，只要有一发炮弹打出去，立马就要把您送交军事法庭！”
“啥？”佐佐木惊讶得转过头，“真有这么一条？”
参谋点点头：“命令上说了，这是为了避免炮弹误伤到租界那边。洋人们已经在抗议了，我们一旦开炮，等于宣战。到时候，所有责任都得您来扛！”
参谋长也赶紧喊起来：“长官，万一引发国际争端，您面临的可能是切腹谢罪，可不是简单地进军事法庭就能了事的！”
佐佐木气得全身发抖。
明明一个小时就能搞定战斗，却偏巧碰上这么个命令，像手卡在喉咙上一样难受。
他猛然回头，对着报告的参谋怒吼：“混蛋，为什么命令不早点念完？你还杵在这里干啥？等着放炮，让我吃官司吗？”
“马上给我滚过去，停止开火。谁要是敢开炮，我第一个毙了他！”
参谋吓得一激灵，转身踉踉跄跄地往炮兵阵地跑去传达命令。
“长官，我们也撤退吧！”参谋长叹息着说：“这样打下去，除了白白牺牲帝国的勇士，没有任何意义，他们的防守太严密了！”
佐佐木望着仓库前堆成山的尸体，无奈地一拳捶在旁边的柱子上：“撤，全部撤退！”
不久，所有冲锋的日军都收到了命令，开始缓慢地往后撤。
从早到晚响个不停的枪炮声终于停歇。
苏州河对岸的老百姓见到这一幕，激动地再次欢呼起来。
“中国必胜，中国必胜！”
“小日本，见鬼去吧，你们不是要灭我大中华吗，怎么连个仓库都搞不定？”
“小日本，有种的别跑啊。林长官已经给你们备好了子弹，送你们下地狱当小鬼去！”
戏台上，老艺人抿了口茶，兴奋地站了起来。
“来，继续唱，给对岸的英雄们唱！”
“师父，我们现在唱啥呢？”一个小徒弟问道。
老艺人自豪地说：“就唱孤胆英雄赵子龙，他是保家卫国的大将军，和对岸的英雄一样！”
“好嘞！”徒弟们迅速跑去后台换装。
这场戏，比收了钱的演得还要卖力。
夜总会的阁楼上，两位租界有名的歌女直接把麦克风和扩音器搬到了露天。
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歌女娇滴滴地对对岸唱道：“兄弟们，我们姐妹没啥能帮你们的。今天，就算唱哑了嗓子，也要让你们乐呵乐呵！”
俩姑娘向身后的乐队点点头。
音乐随即响起，在悠扬的旋律中，响亮的歌声传向对岸。
仓库里，激战了一天的士兵们都疲惫到了极点。
要是在平时，这些大多来自农村的士兵，或许早就被对岸的新鲜玩意吸引到窗边。
但现在，他们只能默默地坐在地上。
听着对岸飘来的歌声，舒舒服服地倚在角落，享受还活着的这片刻安宁。
一个阳台上，一群人静静地望着仓库前堆积成山的尸体。
“何先生，真是想不到，他们就八百人，竟然能坚持到现在，还打败了数倍于己的鬼子，真是了不得啊！”
这位被称作何先生的，并非男士，而是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士。
她的眼中含着泪水，感慨万千地说：“要是每个国人都这样，倭寇怎敢侵犯我中华大地！”
她深情地望向四行仓库：“他们，已不仅仅是勇士，更是我们中华民族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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