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门外传来了有节奏的敲门声,仿佛是心跳的节奏,敲打在阮玲玲的心上。她知道,她等的人终于来了。
阮玲玲轻轻起身,细致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又对着铜镜仔细审视着自己的妆容。那镜中的女子,长发未挽,只用一根红绳轻轻束于脑后,两缕发丝轻轻垂落额前,为她增添了几分孱弱与娇小。一身淡色衣裙,如同初春的桃花,纯洁而又带着淡淡的哀愁。
确定无误后,阮玲玲这才款步走向门口,轻轻打开了房门。门开的一刹那,贺文庭的目光瞬间定格在了阮玲玲的身上。
他愣住了,仿佛被那淡色衣裙中的女子深深吸引。今日的阮玲玲,与往日有所不同,却更添了几分令人心动的韵味。
阮玲玲见贺文庭这般模样,心中微喜,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后退两步,轻声说道:“贺公子请进。”
贺文庭缓步走进屋内,阮玲玲则转身轻轻关上了房门。她的心跳得有些快,她知道,这是她等待已久的时刻。
走进屋内的贺文庭,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床铺上收拾了一半的包袱,心中不由一紧。他回头看向阮玲玲,疑惑地问道:“阮姑娘,这是要出门吗?”
阮玲玲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轻轻咬了咬下唇,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是的,贺公子。我……我要离开京城了。”
贺文庭心中一紧,他听出了阮玲玲话中的无奈与不舍。他上前一步,紧紧握住阮玲玲的手:“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
阮玲玲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滑落脸颊。她抬头看着贺文庭,双眸中满是哀怨与不舍:“有一位富商看上了我,要替我赎身纳我做小妾。明晚,他就会来带我离京。”
贺文庭听着阮玲玲的诉说,心中一阵疼痛。他从未想过,这个他一直默默喜欢的女子,竟然会面临这样的命运。他紧紧抱住阮玲玲,仿佛想要将她融入自己的怀中,永远不让她离开。
“阮姑娘,别走。”贺文庭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与坚定,“等我成了亲,就为你赎身。”
阮玲玲听着贺文庭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这个男人是真心喜欢她的。但是,她也知道,他们之间有着太多的阻碍和无奈。
她轻轻推开贺文庭,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来不及了,贺公子。你我……来不及了。”
说着,她抬手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转身走向窗边。窗外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却照不亮她心中的阴霾。
贺文庭看着阮玲玲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他不能给阮玲玲一个名分,也不能给她一个未来。但是,他却无法割舍对她的情感。
他走到阮玲玲的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阮姑娘……”
阮玲玲抬起另一只手,轻轻地捂住了贺文庭的嘴,眼中闪烁着深深的情意,却又带着一抹决绝。她的手被贺文庭紧紧握着,她反握住他的手,温柔地放在自己的心口处。
“我这般的身份,又怎么能奢望其他的呢?”她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自卑,“我这样的身份,又怎么能玷污了贺公子的名声。”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情意难舍,卑微至极的情绪,让人忍不住为之动容。
“这一辈子,玲儿总归是不配的。”她低声说着,收回了双手,后退了一步。贺文庭见状,忙跟上一步,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阮玲玲打断。
阮玲玲慢慢地褪去身上的薄纱,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小心翼翼,那么虔诚。她的双眼不敢看贺文庭一眼,但她的表情却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坚定和决绝。
贺文庭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他上前一步,握住阮玲玲的双手,轻声呼唤道:“玲儿。”
阮玲玲抬起头,看向贺文庭,眼中闪烁着泪光。她轻声道:“贺公子,我不脏。”这句话仿佛一道闪电,狠狠地击中了贺文庭的心。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弯身抱起阮玲玲走向床边。阮玲玲软若无骨地依偎在贺文庭的怀中,两人的身影在月光下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幅美丽的画卷。
床纱落下,一夜无眠。
第二日正午时分,贺文庭醒来时,身边已是冰凉一片。他忙起身呼唤道:“玲儿。”
正在收拾东西的阮玲玲转身看来,轻声道:“贺公子。”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仿佛已经预知了接下来的命运。
贺文庭看到屋里的阮玲玲,起身向她走去,“你在做什么?”他问道。
阮玲玲回过头,边收拾东西边道:“今晚,我就要随那富商离开了。”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和决绝,仿佛已经认命了。
贺文庭听到这话,快步走到阮玲玲面前,一把握住她的手,“你给了我,还怎么跟他走?”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不舍。
阮玲玲红了眼眶,轻轻推开贺文庭的手,擦擦眼角的泪水,“贺公子,你不必为难。我昨晚那般也不是为了让贺公子为我赎身。只是因为,您是我第一个爱上的男子。哪怕是一夜,我能属于自己心爱的男子,也是幸福。”
听着阮玲玲这样的话,贺文庭心中更是五味杂陈。他看着她,心中充满了不舍和无奈。他知道,他不能为她赎身,不能让她承受世俗的指指点点。但是,他又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去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呢?
阮玲玲仿佛看出了贺文庭的为难,她轻声道:“贺公子,你不必担心我。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坚强和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贺文庭看着她,心中更是痛苦不已。他知道,他不能失去她,但是他又不能为她赎身。这种无奈和矛盾让他感到无比的痛苦。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办法。他伸手翻看阮玲玲的包袱,想要找到一些线索。阮玲玲见状,急忙伸手去拦他,“贺公子,您做什么?”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和害怕。
但是贺文庭已经找到了一个药瓶,他低头看去,只见药瓶上的标签上赫然写着“鹤顶红”三字。他震惊地抬头看向阮玲玲,“你想死?!”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恐和愤怒。
阮玲玲见状,也不再隐瞒,她无助地哭着,“我实在没办法了,我如今身心都已经是你的了,还怎么再跟别人走。我虽生在这烟花之地,却也知道一女不侍二夫。”
听着阮玲玲的话,贺文庭心中更是痛如刀绞。他一把将手里的药瓶扔了出去,双手紧紧地拥住阮玲玲,“我替你赎身!你是我的女人,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女人!”
阮玲玲靠在贺文庭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和坚定。她知道,她不能再逃避了,她不能再让自己后悔。她轻声婉拒道:“不行,贺公子,奴这样身份的人怎么能脏了你的名声。若有一天被旁人发现你我的事,定会对你指指点点的。”
但是贺文庭已经下定了决心,他斩钉截铁地说道:“不,我不能让你这样好的人承受这些!玲儿,别再说这些违心的话了,你怎么可能忘记我。我也不可能忘记你的,我替你赎身,我养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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