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黑莲花他不正常》全本免费阅读
“周、周公之礼?!!”
卫夏烟惊呼出声,汤匙掉落碗中,砸碎几颗煮的软烂的米粒。
景元白愉悦的弯起眼梢,好似没看到她的惊慌。
少年修长的手指敲在桌角,一下一下卡着节奏:“对,但我不懂要如何做,烟烟可懂?”
卫夏烟匆忙摇头,连眼前摆着的那支钗,都不敢拿了。
原以为用牵手避开亲吻,还想道一声“真是万幸”,可景元白语出惊人,提议一次比一次吓人。
卫夏烟沉思片刻,第一次生出想离开他的念头。
发间一凉,景元白已起身走至她面前,银钗在少年掌中随意把玩了两下,就被景元白小心翼翼插在了她的头上。
“吃好了么?”
景元白插好银钗,便弯身询问。
离得近了,少年浅淡的瞳孔里似无波澜,仿若刚刚那呵护般的动作,只是闲暇的一个乐趣。
卫夏烟无心再吃,就也跟着站了起来。
“那便出去逛逛吧。”
说着,景元白先她一步走出门去。
这条街上依旧如昨日来时那般热闹,卫夏烟见景元白只一边背着手走路,一边瞧,并未再提什么“周公之礼”,便暂时将心放到了肚子里。
她现下愁闷的事有两件。
一是,这少年为何忽然跟她提这个?
二是,万一晚上安歇时再要提起,她该如何应对才是。
卫夏烟心乱至极,也顾不上躲避,一个侧身,撞到名公子。
她忙低身拂礼:“是我走路不专,抱歉了。”
“无妨。”
冷冽的音色清绝肃然,对面应的沉稳,听上去不似寻常之人。
卫夏烟不免抬头多看两眼。
只见那青衣公子墨发束起,玉冠横穿而过,与景元白半散的长发不同,这公子给人一种超凡脱俗的大将之风。
二人视线对上后,彼此皆是一滞。
青衣公子对着她轻轻点了下头,便带着几名随从模样的人快速离去。
“烟烟认得那人?”
走出很远才察觉这边状况的景元白立刻退回,目光无波无澜的瞟一眼远去的一行人,停下来问。
卫夏烟先是摇摇头,而后又道:“可能是认错了。”
见景元白似是一直盯着她的手在看,卫夏烟把手往后藏了藏,状似未觉的向前走去。
刚刚那人的眼……
卫夏烟想起流放那晚,救了她的蒙面黑衣人。
不过那夜月色太暗,她有些难辨认,也就放弃继续琢磨这件事了。
客栈侧方的草坪上,青衣公子缓缓蹲下身来。
残破的衣衫被流浪狗啃咬的只剩些碎布,周围散乱的森森白骨被日头照出一抹柔和。
这场景明明诡谲惊骇,可青衣公子却毫不嫌弃,甚至还用手,在某块骨头上点了一下。
“公子,小金子查到,这尸骨的主人是两名专接刺杀生意的惯犯。”说话之人摸摸下巴,“看起来,他们这回是踢到铁板了。”
袁鸿起身,视线却仍未离开那块白骨。
“也不知他们这次要杀的是何人,竟被对方剁碎喂了狗,那人当真有些本事啊。”
银栾絮絮叨叨不停,眼底都是困惑。
袁鸿总算撤回视线,看向他:“可查到这两人受雇于谁?”
“是那家封尘小馆的老板,花娘。”
袁鸿偏眼望去,昨晚笙歌燕舞的红色门楼在此时又恢复平庸模样。
就仿佛,昨夜盛景……
只是清河镇里一场荒诞的梦。
银栾说罢,想到刚刚撞自家公子的少女,抱剑道:“公子,那女子会不会认出是您杀了中卞的监督官,未免打草惊蛇,要不我去——”
他正要说去把卫夏烟做掉,就被袁鸿瞪了一眼。
“你是匪寇?”
银栾垂下头:“我不是。”
袁鸿思虑片刻,“不必管她,做我们该做的事就好。”
“可是我们都找了二公子那么久了,也不知他是不是已经……”
银栾自知多言,立刻把头低下不敢再吭声。
卫夏烟和景元白一路逛着,今日他们走了条分岔路,这会儿已经离得主街远了。
景元白仿佛看什么都新鲜,可瞧上几眼目光又淡下去。
卫夏烟只当他是被家里圈的太久,这逛的,可能就是一个随心所欲罢了。
直到走至一条巷口,盘根错节的古树下,似是坐了一群人。
景元白好奇走近,卫夏烟自然也快步跟上。
“据说那封尘小馆的花娘是个美貌女子,三十有余,却风韵犹存,可惜她馆子里规矩多,咱压根进不去。”
“不就是个普通的声乐场,为何只许有情人入内?”
“我坊前听来的小道消息,好像是那花娘的丈夫病死了,她日日伤心,这才搬来了清河镇。”
“哦?所以说,她是因思念先夫才定下这种规矩的?”
卫夏烟不远不近的听了一耳朵,想到那夜桂树之下,花娘口中吟诵的诗句。
这小道消息,可能也不全是假的。
景元白撩着衣摆坐到石墩处,她就也跟着坐了下来。
那群人聊至兴头,句句不离“花娘”二字。
听了好一会儿,卫夏烟终觉无聊,左不过车轱辘话来回磨,正想起身去别处看看,他们便提到了死去的小桃二人。
“这每隔几日便要死上一对,也不知是不是清河镇的风水坏了。”
“杀人的怕不是个受了情伤的狂徒,要么为何每次一杀便杀一对?”
“我家小儿在官老爷那办差,他说那狂徒杀人其实是有规律可寻的?”
“什么规律?!”
有人急问。
卫夏烟和景元白互看彼此,随后一起望了过去。
说话的许是看他们脸生,索性闭口不言了。
因着景元白没说要离开清河镇,卫夏烟猜测,他们或许还要再停留些时日。
对于那狂徒的杀人规律,她既好奇也介意。
万一哪次就盯上了他们呢。
那群人不在议论此事,卫夏烟只好跟着景元白离去。
二人重新回来主街,她便有些急切的问:“景公子,关于刚刚他们所言之事,你可知其中缘由?”
景元白听过,却答非所问:“此处哪里有卖你说的话本?”
卫夏烟怔然:“你买话本做什么?”
“当然是学如何行周公之礼。”
“……”
卫夏烟没想到他竟还没放弃,一时面色涨红,嘴快说道:“这种事普通话本可学不到,得是黄——”
话到嘴边,她迅速咽下。
也不知那种话本在这个时代是不是禁忌之物,不过还是不要惹麻烦了。
景元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