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面前掩嘴狂笑的冯倩,沈心悦简直恨不得冲上去狠狠扇对方两巴掌。
只可惜,那十几个军汉根本不留半点情面,上来拉着沈心悦就往外拖。
眼看着,沈心悦就要被人脱出金铺的时候,一只大手拦住了那几个军汉,只见匆忙赶来的叶骁一把扭开那军汉。
“东家?”
看见叶骁的瞬间,沈心悦仿佛一下找到了主心骨。
反观叶骁面色冰冷。
“谁给你们的胆子?”
“唷,这位想必就是你男人吧?长得倒是不错,可惜,一个小小典史,根本护不住……”
“啪!!!”
冯倩这边话音未落,叶骁狠狠一个耳光抽了过去。
他本就是习武之人,一巴掌直接把冯倩扇翻在地,浓妆艳抹的脸颊肿起好高。
“啊,你竟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
冯倩话还没说完,叶骁上去又是一脚。
直接踹掉了她大半的门牙。
“你们是死人啊?西川督道史大人派你们过来,是站着看我被打的吗?”冯倩满口血水,凄惨大叫。
听到冯倩的呼叫,那十几个军汉这才反应过来。
他们也是没想到叶骁居然敢直接动手。
纷纷抽出手里的长刀,就准备冲杀上来。
叶骁一个夺命连环十三踢,抢过对方手里的长刀,天罡三十六式瞬间行云流水般从他手中施展出来。
那十几个军汉如何能是叶骁这套刀法的对手。
不过交手了半盏茶的功夫,便全都被叶骁撂倒在地。
紧跟着,就见到张铁带着一群县衙的班头,衙役冲上前来。
“哪里来的军汉,竟敢对典史大人动手?”
张铁他们二话不说,立马让人把这些被叶骁打倒的军汉捆了起来,丢进县衙的大牢里。
“怎么样?你没事吧?”
“我,没事。”
听到叶骁关切的话音,沈心悦微微一愣摇了摇头。
“没事就好!”
安抚完沈心悦,叶骁转身来到面目全非的冯倩面前。
那冯倩也是没有想到,叶骁居然这么能打。
一个人撂倒了十几个军汉。
“我,我是西川督道史大人的人,你,你敢动我?”
“什么?让我动你?好,我满足你这个变态的要求!”
叶骁抬起脚朝着对方脸上又狠狠补了几脚。
直把冯倩踹了眼冒金星。
差点儿把冯倩的小命都给踹没了。
“行了,行了,你再踹她就死了。”
沈心悦冲上来一把拉住叶骁。
她不是担心冯倩。
而是担心叶骁一不小心把冯倩给踹死。
大清早,虽然街上没多少人,但是当街杀人,这事儿传出去,多少对叶骁影响不好。
说不定,还会成为别人攻击叶骁的借口。
“她一条贱命,犯不着把你搭进去。”
虽然沈心悦知道叶骁如今在状元县一手遮天,但是那个什么西川督道史一听就不是个小官儿。
冯倩如何跟这样的人物搭上话。
又是如何找上沈心悦的?
沈心悦到现在都还没弄清楚。
若是就此把人打死了?
不用想也知道,后续肯定会有不少麻烦事。
“对了,你怎么跑我铺子里来了?”
叶骁平日很少过问铺子里的事情,今日突然前来,显然没有表面上见到的那么简单。
“我只是听说有一群军汉进了县里,直奔铺子这边过来,有些奇怪,所以跟过来看看。”
如今的状元县一切尽在叶骁掌握之中。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伙人居然目的居然如此直接。
“抢我的铺子?抓我的人?”
叶骁嘴角划过一抹冷冽的笑容。
这笑容让地上奄奄一息的冯倩感到心底发寒。
可是现在满嘴都是碎牙的她,根本说不出一句话。
“本想安安静静过完这个冬天,但是看样子,有人不想安安静静的,既然如此,那我就主动让他变安静好了。”
什么西川督道史?
叶骁跟西川锦州城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
对方怎么会眼巴巴跑到平康府。
还来到他这小小的状元县里?
“你知道是谁在背后搞事儿?”
沈心悦很了解冯倩。
这女人虽然市侩,恶毒。
但是比她那混账哥哥强多了。
绝不会这么无脑,明知沈心悦有人撑腰,还直接跑到状元县里来闹。
所以,这一切的背后,只有一个答案。
那就是有人在背后给冯倩撑腰。
可是冯倩一个绝婚的商户女,如何傍上西川督道史这样的大腿?
显然是有人故意在背后暗中牵线,默默操控着这一切。
“知不知道,已经不重要了,既然对方已经对我出手,那肯定有他出手的底气。”
叶骁虽然不知道是谁,但心里已经猜了八九不离十。
“这段时间,还是别做生意了,就算没有冯倩,也会有赵倩,李倩,狗倩上门来找麻烦。回小院儿吧,那里比较安全!”
小院儿除了越氏双雄山寨里出来的精锐之外。
还有黑皮和尚交给叶骁的80鬼面。
以及叶骁私下调动负责护卫的200乞活军。
若说起安全,整个状元县如今最安全的所在,就是小院儿。
“那你呢?”
“我当然是留下来解决问题!”
叶骁微微一笑,示意刘栓带人把沈心悦送回小院儿。
然后关闭了金铺之后。
叶骁亲自押着冯倩返回县衙。
“从现在开始,我问你们什么,你们就说什么,说不出来就给我用手写。”
“我们凭什么听你的?我们是西川……”
“碰!!!”
一个嘴硬的军汉,被叶骁抬起条凳狠狠砸在脑袋上,巨大的力道把条凳砸成两半,那个军汉当场头破血流,跪地哀嚎。
“我最讨厌你们这种,理解能力差的人。”
做完这一切,叶骁好似没事人一样又拖了一把凳子过来。
“听好了,你们的机会只有一次,回答错误,就永远不会再有开口说话的机会了。”
叶骁这边话音刚落,那个被他用条凳打翻在地的军汉,立马被人拖到一旁,掰开嘴,塞了一块烧了通红的火炭进去。
霎时间,犹如地狱一般的哀嚎,跟恐惧蔓延了整个县衙大牢。
“我,我们说,我们什么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