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黑衣中年一声暴喝,掌心蓄力猛地朝着叶骁拍去。
然而,早已在暗处准备好的飞石再次袭来,与此同时,一道人影从暗处飞身而出,借着飞石消耗黑衣中年掌力的瞬间,一记连环肘击,将黑衣中年逼回墙角。
望到这里,白煞四人眼皮又是一跳。
尤其是白煞。
他本就是十大杀手排行第五。
实力跟武功,都是毋庸置疑的。
可是刚才击退黑衣中年的飞石跟肘击,却是十分犀利。
不似大雍任何流派的武功。
看上去甚是诡异!
就算是白煞自己遇上了,都难免吃上一个暗亏。
勾魂夺命跟一旁的奔雷手邓谦就更是了。
对于这个叶骁身边突然出现的奇怪高手,产生了一种深深的忌惮。
倒是叶骁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站在原地。
阿阔台的实力,他可是亲身经历过的,跟够与黑皮和尚过招,甚至比起大当家越鸿鸿也仅在伯仲之间。
这份实力,足以暴涨他的安全。
“这几个人,实力都很不错,与他们动手,你之前的价格,还得再翻一番。”
以阿阔台的性子,又怎么可能让叶骁轻易驱使?
不过,叶骁既然与阿阔台之间有协议,自然也有驱使对方的办法。
阿阔台短短半月招募了这么多人。
这人一多了就得吃饭,
而且是巨能吃的那种。
纵使阿阔台手里有叶骁给他的50万两白银,但是钱这东西,是需要进项的,若是有出无进,那就成了死钱。
总有一天会耗光。
更何况,阿阔台的野心可远不止此。
“这位朋友,如果你和叶骁之间达成什么协议,我们越王府,可是给你2倍,3倍,甚至4倍的回报,只要你不再插手这里的事情。”
经过刚才两次交手,黑衣中年也意识到,眼前的阿阔台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有他在,想要杀叶骁,就没那么容易。
然而,对于黑衣中年的蛊惑,阿阔台却是丝毫不动。
甚至连话都懒得多说一句。
唯独叶骁微微一笑:“你给多少都无用,还是那句话,今夜,你杀不了我。”
亲眼见识了叶骁在集峡关,击退镇南王的秘密武器。
阿阔台自然清楚,叶骁的底蕴与实力。
若他今日真的临阵倒戈?
只怕他刚刚招募的那1000人明天就会全部死在寨子里。
如今的阿阔台,就是一颗无根之木,除了与叶骁合作,整个大雍,已经没有能够容纳他的地方。
就算是越王府也不行。
若是真让越王府杀了叶骁?
拿下平康府?
说不定,这帮家伙马上就能与镇南王联手。
到时候,他一个落魄的小土司,还有什么价值?
说不定,分分钟,就把他擒住,交到山岩土司手上,换取镇南王的信任了。
正是因为叶骁清楚,阿阔台不是傻子,这才敢放心大胆的用他。
“我劝你还是暂时别乱动,就算你想杀我,也得问问你背后那四位的意见才行。”
叶骁这边话音刚一落地,数以百计身穿藤甲的苗人战士,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
这些人,都是阿阔台最近这段时间,招募回来的旧部。
也是他最得力的手下。
“南疆的人,怎么也跑来凑热闹了?”
奔雷手邓谦眉头已经皱成一团了。
这次他雷公门下了血本。
结果到现在,叶骁都没死。
而且眼下的情况,根本就和越王府事先说好的不太一样。
“不得不说,你布置的是真不错,连我差点都被你蒙混过去了,秘密收购粮食,煽动各县缺粮的恐慌,借机生乱,牵制住各县的守军。
然后,唆使南疆叛军,攻打集峡关,困住了集峡关里的40000大军。
彻底孤立了状元县!”
“紧跟着,你又是放火,又是杀人,把我陷入一个四面无援的窘迫之境。再以六杀星之死,引来了白煞,雷公门等人,不断试探我的底牌跟后手。
直到我亲自出手,你才肯现身。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叶骁每多说一句,黑衣中年的眉头都会深锁一分,
“什么问题?”
“为什么你的计划,会施展的如此顺利?”叶骁微微一笑:“我承认,你刚才是的步骤确实隐秘,接连刺杀,从心理上,让我感觉到危机正在临近。
你应该是调查清楚了,我跟那几个丫头之间的关系,所以在我感受危险,把她们送到安全的地方,并且全部禁足之后。
你就开始大肆在市面上,收购粮食,这个计划,你一个人无法做的这么完美,所以我想,平康府的那些墙头草,应该帮了不少忙。
还有他们身后的士族也出力了!
然后,你又利用了六杀星,我猜,那两个傻子刺杀我的时候,你也应该是许下极重要的承诺,并且告诉他们,我的死,是板上钉钉了。
所以他们才会傻乎乎来杀我。
可惜了,他们杀我的时候,居然都不知道,自己只是一块被人洒下去饵料。”
听到这里,屋顶上的白煞几人脸色顿时变了。
越王府的人只说,闪电刀二人是在刺杀叶骁过程中,被叶骁杀死的,并未提到是越王府故意引他们去送死。
“其实,你布置得很好,至少到了这一步,我还没有看出,你背后酝酿的计划跟图谋。可是啊,你把县衙粮仓搞空了,这件事,做的很糙。
只是市面上的粮食,还情有可原,但是县衙的粮仓都被搞空了,无疑是在告诉我,平康府那几个墙头草跟你之间的勾当。”
听到叶骁说到这里,黑衣中年的脸色已经有些黑沉了。
那种感觉,就好像精心打磨的工艺品,被人说了一文不值一样。
“本来,这场戏,我可以陪你多唱一会儿,可惜,我这个人不喜欢浪费时间,索性随了你得意,派人求援,要来了粮食。
再让你们去劫粮!
这样,你就能相信,我是真的没办法,只能跟陈阳候伸手要粮食。”
与其天天让人惦记着,不如自己爬上烤架。
那样想吃肉的人,自然就闻着肉味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