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清楚,自己若是不肯,来到时候宋明采定会借此机会对宋芷妤做些什么,这本就是他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茂德帝姬,倘若正当你所说,这官职须得有寒门子弟的参入,但帝姬可否想过,世家子弟里大多数见过世面,比寒门子弟好上多少倍?”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他们在座的人都知道宋芷妤与谢不语先前的关系,如今朝上争执,更是引起他们的好奇心。
宋芷妤冷着脸,但由于屏风的缘故朝堂上百名官员并未看清她的脸色,更是觉得谢不语这一说很是厉害。
早朝结束以后,这朝堂上倒是出现了一些流言蜚语。
这些流言蜚语越传越大,早已是京城之中许多世家的饭后茶语,他们提起这件事,无一不是惊叹。
“谢大人爱慕帝姬您,帝姬却三心二意,让谢大人死心,这才导致谢大人与皇上提出离开帝姬这决定,至此因爱生恨!”
梁意笑着拍手即合,她站在宋芷妤的书桌前,双手撑在书桌上,调侃地看着宋芷妤,轻笑道:“帝姬,这都是现如今京城内一直流传的话语哎。”
“这有什么,只不过都是无趣而衍生出的闲话罢了,长久下来,这谣言自然是不攻自破。”宋芷妤表示并不在乎。
她右手轻捏着毛笔,在宣纸上写下秀丽端体的字迹,并未对此事有任何在意。
想起什么,宋芷妤抬头想要询问左丘坛一些事情,却在抬头之际刚好瞧见左丘坛冷着脸色转身大步离开此处。
她愣住了,连毛笔触碰到宣纸而浸出许多墨水都一时没有看见。
宋芷妤满脸不解的看着左丘坛的背影,转头不解询问道:“他近段日子到底怎么了?前几日就这般状况了,问他到底是怎么了,也不说。”
她撇着嘴,往日在宋霆缙几人面前的英姿飒爽早已不见。
梁意凉凉的睨了一眼宋芷妤,看着她这还未曾发现的模样,不禁扶额无语,“帝姬,您是真傻还是假傻。”
“有些人就是个闷葫芦,让他亲口说出一些让他觉得很是羞耻的话,那他定是说不出口啊。”
宋芷妤立即皱起眉头反驳道:“那他身边莫不成就没有帮助他的人吗?”
见此,梁意不免得叹了一口气,“周遭之人皆是发现,但当事人却并未发现一星半点,这是小女最觉得奇怪的事情。”
梁意甚至怀疑宋芷妤只不过是在那些事情上厉害一点罢了,在感情上简直是一窍不通,什么都不知道。
而她觉得更奇怪的是,上次她撞见左丘坛后,对方后来明显是跟上了宋芷妤,怎回来之后,却变了一通模样。
这点倒是令她感觉奇怪的很。
宋芷妤眉头皱得更加厉害了,却依旧是没听懂梁意这话里的意思,她思索半天,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思考。
半夜。
白日事一遭,宋芷妤内心一直耿耿于怀。
前段时间二人便分房睡了,她找他也须得奔赴一段路的路程,但这些对宋芷妤来说,丝毫不在话下。
她急赶慢赶来到左丘坛的房屋,瞧瞧打开门,猫着腰子走了进去。
屋内烛光消散,宋芷妤轻手轻脚的走到床榻边,床榻上却并没有出现左丘坛的身影,这点让她疑惑。
“大半夜人不在睡觉,跑到哪里去了...”
她嘟囔着,但人不在屋内,她继续呆在这里也没有意思,就准备离开此地。
不远处的大树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宋芷妤注意力不由得被吸引过去了,她抬眼看清大树,就见左丘坛手捧着一坛酒坛正坐在树上喝着。
而他身侧还有许多酒坛,看得出左丘坛早已在这里喝了许久的酒了。
见此,宋芷妤的目光落在了大树低端,她催动体内的轻功,让大树低端作为支撑体,直接飞跃而上,稳稳的落在树枝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