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请帝姬帮我一点小忙,毕竟帝姬您与元寿帝姬不合乃是人尽皆知的,我想,既然是对方的事情,帝姬定然不会拒绝。”
宋芷妤被楼兰公主一本正经的话给逗笑了,她眉眼弯弯,轻嗤一道,许是意识到外人还在场,连忙将笑容给憋了回去。
她轻咳一道,顶着对方不悦的眼神,挑眉答应下来,“本殿目前不过是调查出了待在楼兰王子身边的人大概是舞女罢了。”
“可若是舞女,那该如何揭穿才是?”
宋芷妤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她轻声笑着回应,“这倒是简单,本殿还清楚那舞女背后可是有个胎记,而元寿帝姬没有。”
“公主可以利用这一条检索来去调查一番。”
“不如..”
如今宋芷妤已答应帮助自己,要求起来也心安理得,楼兰公主转头环视着房间布局,小步走到书架前,当着宋芷妤的面从书架上打开一箱子。
宣纸与墨水整整齐齐的躺在箱子里头,楼兰公主小心的将东西尽数取出来,放置在桌面上,手指附在宣纸上,往宋芷妤那轻轻一推。
宋芷妤抬眼直视着楼兰公主,见她眉眼带笑,她捏了捏自己的手,“公主那本殿屋子里的宣纸笔墨作甚?”
“为了保险起见,本公主需要请帝姬您为本公主画一下那胎记的图,让本公主好生瞧瞧,也方便后边做事。”楼兰公主扬起下巴,对着宣纸那方向比划比划,示意宋芷妤赶紧画。
她这模样略有些好笑,宋芷妤不免低头轻笑出声。
她手抵在自己的娇唇前,含着笑意应下了楼兰公主的话,右手捻起毛笔,左手扶着手袖,将记忆中的胎记给画了出来。
画要费些功夫,当宋芷妤完成最后一笔,轻叹一口气,将毛笔归位抬眼时候,却见楼兰公主早已等着要睡着了。
“公主?楼兰公主?”
连唤几声,楼兰公主这才从瞌睡中醒了过来,她咂了咂嘴巴,手背下意识的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这才意识到宋芷妤戏谑的看着自己。
想起方才自己所干的一切,楼兰公主不免脸色大红,她咬着下唇,嗔怪说:“不就是大瞌睡了吗,帝姬一直看着本公主作甚!”
见对方有些恼羞成怒了,宋芷妤也明白继续逗下去也不好。
她将自己画完的图往楼兰公主那一推,目光落在这一张图上,轻声描述着,“这胎记大概是在后背偏下的位置,若楼兰公主看不到,可以托他人看。”
后者看图案,并未回应,只是面色难看了些。
宋芷妤注意到这一点,她再次看了一眼那图案,自己看来也没什么,“楼兰公主这是怎么了?还是这图案有些不对吗?”
“这图案,在我们楼兰是有些忌讳的,且不说皇兄娶的皇嫂是不是宋明采,若她背后有这些图案,纵然是皇室,楼兰要迎娶也是斟酌几分。”
宋芷妤扬起眉毛,惊讶一瞬,她倒是不知楼兰竟还有这等规矩。
不过自己今日的事情早已结束,剩下的事情也不关她的事情。
画已画好,楼兰公主也没必要继续待在公主府,她小心翼翼的将那张宣纸收好塞进自己的袖子里中,这才对着宋芷妤颔首示意。
“既然帝姬已经帮本公主画好画了,那本公主也没必要继续留在贵府,便先走了一步,打扰了。”
宋芷妤丝毫没有在意,不过是点了点头,就让宿之晗将楼兰公主给送了出去。
回到住所,楼兰公主马不停蹄的找到楼兰王子,将那宣纸递给他,同时也将换脸之术说了出来,“皇兄,你前段时间不是一直在说这宋明采行的不想一个公主吗?”
“我从宋芷妤口中得知,宋明采背后并无胎记,而舞女身后却有,今夜皇兄你且去查看一下,到时候就真相大白了。”
一听是宋芷妤,楼兰王子有些犹豫,他垂眼看着手中的图案胎记,心底对这图案有些忌惮。
“先前便听说过宋芷妤与宋明采不合,你就不怕是被人当枪使?”
她对着他翻了一个白眼,见自家兄长有些顽固,很是无语,楼兰公主心中含着气,余光瞟了一眼那宣纸,作势就要从楼兰王子的手中将那宣纸给拿了过来。
但楼兰王子的反应速度显然是极快的,她的手还未触碰到,楼兰王子就早已将那宣纸给收了起来。
“知道了,我晚上自会查看。”
深夜。
二更天的时候,楼兰王子这才回到房屋,新婚燕尔自然是如胶似漆的待在一块,他也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