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屋小组每年种植烤烟数量仅次于郑屋。如果按照小组对比,卫屋可以扛头旗,毕竟郑屋还有五个小组。因此,卫屋的农业税收贡献值是最大的。”
郑绍华这么一说,宝华和凤来都表示同意。这样,除了郑平来在干瞪眼外,其他人也不再反对。
卫民添兴冲冲地回到卫屋,告诉卫东兴这个好消息,并要他组织召开户主会议,讨论如何实施项目。卫东兴拉下脸说:“开什么会,不就是做水渠吗?我是村小组长,就由我做嘛,还有什么好商量的。难道让你这个村干部去做?”
“我是怕其他人会有什么意见,开会说下,让大家知道就没事了。这也是村里面的意思。”卫民添说。
“我说了,不要开就不要开。谁要开让谁开去。你去告诉郑绍华,这水渠项目就由我实施。”卫东兴冷冷地说。
“唉,我也怕村里不同意啊。”卫民添感到很为难。
“你告诉郑绍华,如果不是我做,这个项目也不要实施。”卫东兴把抽剩的烟蒂,狠狠地插在桌上的烟灰缸里。
卫民添只好去向郑绍华汇报。郑绍华沉吟了一会,说:“既然他想做,就让他做吧。毕竟他是村小组长。不过,你要告诉他,质量要保证,如果做出像当年三组平来做的水渠那种质量,我绝不会签字拨款。”
卫东兴还没开始施工,郑平来就跑来了。他提出和卫东兴合作做水渠。
“我在村里,很多地方可以帮助你,比如到时候质量验收呀,拨款呀。”郑平来吹嘘自己毕竟当过村主任,在村里说话,还是有点分量的。
卫东兴想到了郑绍华的警告,他冷冷地说:“你是大老板,这五万多元的小项目,就不要来凑热闹了。”
郑天成终于发现老婆付小梅有点不正常。自己明明没有买猪肉,突然会在家里发现一块两三斤的猪肉,而且是腿肉。牛肉四十多元有一斤,极少去买。可是每隔一段时间,家里就会出现一块牛脊肉。他问老婆,买掉多少钱。付小梅从来都是支支吾吾,不说出一个准确的价格来。付小梅是怎么用钱的人,他郑天成非常清楚。
一天晚上,郑天成外出喝酒,快十点钟才回来。他喝得有了七分醉,走进家里,静悄悄的。他两个女儿都已经读初中,住在金和中学,要周末才回家。母亲住在老房子里。郑天成口渴,在客厅里看看了水壶,没有一点开水了。他心里有些怨气,每天连开水也没有,这像个家吗?他走进厨房,拿起塑料水勺,在水缸里舀了一勺水,“咕噜咕噜”地猛喝一阵。就在他喝水的时候,听到楼梯有人下来,脚步很轻,像垫着脚尖走。不像付小梅的脚步。郑天成猛地警醒:有贼。他毛骨悚然,汗毛倒竖,放下水勺。由于紧张,水勺发出“哐”的一声。他放轻脚步,走出厨房门,猛地看到一个很熟悉的男人背影,穿着一件白色衬衣,快速地朝客厅后门走去。郑天成厉声一喊“谁?”那人加快了脚步,熟练地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郑天成顺手操起放在墙角的一把竹扫把,冲到后门。扫把朝背影飞去,可是没有达到预定目标,而是落在了屋后的石坎上,发出“哐啷”一声。黑暗中,那个背影已经像幽灵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