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小梅请郑天民犁地。郑天民养了一头牛,人们都说那牛像他一样雄壮。付小梅的三亩地,只一天就全部犁完。郑天民在前面吆喝着牛犁地,后面付小梅默默地整畦。
按照规矩,要请“牛工”吃饭。付小梅请郑天民吃晚饭。杀了一只老番鸭,白斩一盘,剩下的头和爪用莲子蒸汤。自从郑天成好上喝酒,家里就没剩余的酒了。付小梅到高叔的小卖部买了一件啤酒。郑天成很高兴,可以趁机在家里好好喝一番酒了。郑天民不怎么喝酒,他还没喝三杯啤酒,郑天成已经喝了两瓶。醉意很快袭上天成的心头,说话也含含糊糊,说着说着,就在抹眼泪。
郑天民安慰他说:“老弟,酒不要喝这么多,会伤身体。多吃点饭才有好处。”
“阿哥,你不知道做老弟的心,哎呀,苦呀………”郑天成本来想老调重弹,被付小梅在桌底下狠狠地踩了一脚,只好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付小梅索性又灌了天成一瓶啤酒,郑天就再也抵挡不住了,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要上楼睡觉。付小梅搀扶着他,竟然被他甩在一边。郑天民过来帮忙说:“老弟,阿哥扶你上楼。”
他们东倒西歪着上楼梯。付小梅在后面跟着,担心两个男人滚下来。进了房间,郑天成一头倒在床上,嘴里还在喃喃骂着。
郑天民一回头,付小梅站在门口,看着他,嘴里含着笑。郑天民过去,一把抱住付小梅。付下梅发出一阵娇嗔的呻吟。
“这里不好,到隔壁房间去。”付小梅喘着粗气说。
付小梅说的隔壁房间是她儿子的房间。平时儿子在学校住宿,房间自然就是空了。郑天民跟着付小梅进了房间,顺手关上房门,而后从后面把小梅拦腰抱住,两人滚到床上。算起来他们已经很久没在一起了。此时像久别重逢。付小梅终于再次感受都了一个男人带来的快乐,很快发出了一阵阵持续不断的呻吟。
郑天成在迷迷糊糊中,听到了老婆的声音,开始他以为老婆就在旁边,浓浓的醉意中,他摸了摸身旁,却发现空空的。他努力睁开眼睛,朦胧的房间亮着灯,他四下里看,也没有看到付小梅的影子,耳边还是不断听到她的声音。他想爬起来,浑身无力,好像僵硬在床上,他想喊叫,却只能发出连他自己也听不清的喃喃。
付小梅的声音没了。传来隔壁儿子的房间开门的声音。郑天成侧身,脸朝房门口。突然郑天民的身影从房间门口一闪而过,然后传来下楼梯的声音。郑天成脑海了马上想起了那天在客厅看到的身影。他的脑子顿时清醒了许多。
小梅,小梅。郑天成大声喊叫着,发出的却是含糊不清的声音,他感到自己的胃痛毛病又发作了,小腹一阵阵地痉挛,还伴着锥刺般的痛。付小梅始终没有出现。郑天成在迷迷糊糊中再次失去了知觉。
第二天,付小梅早早地到赖师傅的工地做小工。郑天民也在这里帮忙赖师傅砌石头。郑发生的老婆王青娇和付小梅负责手工拌水泥浆。赖师傅高喊一声:“没浆了。”付小梅就马上抢着挑起浆,挑到赖师傅他们面前。
郑天民在接水泥浆时,和付小梅挨得很近,手也互相搭碰着。如此几次,他们的亲昵举动很快被赖师傅看出了破绽,却不加以点破,而是故意好像未察觉一样,拿付小梅开玩笑。
付下梅送完水泥浆离开时,赖师傅对郑天民说:“大哥,小梅这个女人丰满得好猴人。有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
赖师傅的话引得另外几个师傅也跟着起哄:“那两个地方摸一下,一个晚上都不要睡,哈哈哈哈。”
“哎呀,赖师傅你讲古了。按照辈分,小梅得叫我阿哥。我和他老公不仅头上同一个字,而且是同房族同辈份的。这样做是会遭雷公打的。”
赖师傅哈哈大笑,又是一阵调侃。付小梅再次过来时,听到他们有说有笑,渐渐地听出了他们在说自己。她很大声地冲郑天民说:“天民阿哥,水泥浆来了。”
郑天民嘴里叼着的烟蒂“噗”地抛到了河里,一边应着,一边对赖师傅说:“赖师傅,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