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顾氏包括顾翰,我都不会再插手了,如果你真当我是朋友,就麻烦你,以后不要再用友情这种事来道德绑架我,商场上的事,我不会参与,更不会做亏欠傅慎言的事。”
挂了电话,我压了压情绪,回头见四季已经睡着了。
原本是要考研的,可日子一拖,错过了考研的时间,我也就闲下来了。
傍晚。
傅慎言回来,兴许是一夜宿醉,瞧着脸色还有些疲惫。
见我在客厅里发呆,他放了车钥匙,走到我身边,将我拉进怀里,声音温润了许多,“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我一愣,回头看他,目光落在他蹭出来的胡渣上,“怕你太忙。”
他将脑袋埋在我肩膀上,“任何事都没有你重要。”
“晚饭吃什么?”他开口,目光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又问,“四季呢?”
“她在卧室睡觉,早上发烧了。”我开口,心里想的却是要不要问他顾翰的事。
他点头,抱着我,“隽毓来过了?”
我恩了一声,沉默片刻,仰头看他,“我早上看新闻,傅氏收购了华耀不少股份,傅氏要开拓AI板块吗?”
这一问,并不直接,但男人的洞察力那么强,又怎么会不知道我要问的是什么?
傅慎言脸色沉了下来,“谁给你打过电话?”
只是片刻,似乎意识到自己语气过重,他缓和了片刻开口,“商场上的事,我会处理好,你别操心。”
他这话很平和,但却夹杂了浅淡的冷意。
听出来了,他不想我参与进去,男人之间的事,他有自己的处理方式。
我抿唇,低眸,看着自己的指尖沉默,浅浅舒了口气,“恩,你别太累了。”
他起身,应了一声,“还有点事,我去书房处理了一下,早点弄完,下来陪你。”随后上楼去了书房。
看着他坚挺的背影,我有些出神,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好像忘记问他吃过饭了没有。
起身去厨房简单煮了面,放了调料,我端着上楼。
书房外,房门半掩着,他在打电话。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他手下的钢笔,因为力道过重,已经刺进了桌上的合同里,墨迹晕染了大片,看着格外刺目。
他黑眸阴沉,显然是注意到了自己手中的动作,但也仅仅只是注意到了而已,手下的力道未曾删减。
反而加重了力道,“说完了?”显然是生气了。
电话那头自然也是察觉了,只是似乎依旧还在说。
傅慎言沉了音,“我和他算哪门子的兄弟?商场上的事,你不懂。”
是生气了。
挂了电话,他眯了眯眼,溢出了暴戾,淡淡扫了一眼桌上的墨迹,抬手,若无其事的继续签字。
只是力道出了偏差,弄撒了桌上的咖啡。
男人优雅矜贵,只是有条不紊的扯过纸巾,慢条斯理的擦着桌上的污秽。
在商场上混迹多年,他早就不是从前那个容易将情绪写在脸上的少年了,这无关好坏。
人在经历过某些事情后,便清楚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比别人更知道如何去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