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是个缓解气氛的幌子,担心气氛变得更僵,我只倒了小半杯,就拿了酒杯,重新回去坐下。
才刚把酒递给傅慎言,四季就站了起来。
「爸妈,话都说完了,那我不打扰你们休息,先回去了。」
「就回去了吗?」我有些意外,她真正的来意还未表达,怎么肯走?
四季抿了抿唇,笑道,「累了一天有点困了。」
既然这样,我也不好多留,「那好吧,累了就去睡吧,明天可以晚点起,妈妈还是那句话,有家人在背后撑着,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你一直都是很优秀的孩子,不用什么成功来证明,知道吗?」
「我明白的,谢谢妈妈,晚安了。」
「晚安。」
说完,四季就转身走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傅慎言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捏着手里的酒杯,慢悠悠的晃动醒酒,灯光从头顶照下来,可见晦暗的嘴角向上扬起,样子极其悠闲。
「伤了女儿的心,你倒是一点都不难受。」我故意揶揄,转头一口将酒喝了个干净。
傅慎言伸手就把酒杯抢了过去,放到我够不着的茶几上,眼里带着笑意,「有什么好难过的,我高兴还来不及。」
「高兴?」我傻眼了,在男人眼里都觉得欺负女生,是在表达自己的爱意吗,「傅慎言,要不然给你报个班吧?学学怎么做个好父亲?」
四季真正意义上还是个孩子,也不能用对待成年人的方式,表达爱与期望,打压式的喜欢,成年人尚且有大概率会得到反效果,何况孩子。
「我还要去学的必要?」傅慎言沾沾自喜的说道,「难道你没看出来,四季的天平,已经偏向我们这边了。」
「有吗?」我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可你们刚才谁都没有提过我程隽毓不是吗?」
「的确没有。」傅慎言抬头,小小的抿了一口红酒,喉结一上一下,滚动的极有节奏,鲜红的液体把嘴唇润湿,才又不紧不慢的开口,「为隽毓担保,和忤逆我们的意思之间,沉默,就是四季的答案,没有任何人催促,逼迫,而得出的答案。」
他说到这停顿了一下,扭头看着我脸上的笑意更深,「这足以说明,在四季心里,我和你的分量,还是不低于隽毓,孩子心里有你我,难道不值得高兴?」
我有些哭笑不得,这番话听上去有那么点道理,又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有道理,更像是一场豪赌,而傅慎言赌赢了。
「既然这样,程隽毓还要送走吗?」我问道。
傅慎言的表情微妙的变了变,手里的酒杯只剩下不到一口,却倔强的在杯壁上碰撞着,仿佛他的内心。
「送,怎么不送?」傅慎言幽幽的看着自己的正前方,「不过也得给四季面子,远郊有处别墅,让他过去,不能再住在附近。」
说着,看我的眼神忽然变得认真,让人不禁跟着紧张起来。
「等顾翰的事情结束了,旁人的事情就不要管了,抽空多待在家里,陪陪几个孩子,他们还小,感情多培养培养,就都回来了。」
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或许是面对如真的傅慎言太过没有压力,便出其不意的开他玩笑,「你确定,我待在家是陪孩子,不是陪孩子们的父亲?」
「呵呵……」傅慎言低低的笑了,「就当是我借孩子们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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