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秋风淡淡的看着他,心里忍不住的一阵厌恶,转头看向千百幻道,“怎么回事,”
连声音都是这么好听,众人顿时更为恍惚,好似听到天外之音一般,久久无法回神,
千百幻几人对这名副其实的楼广也觉得很是厌恶,心想着还好王爷不在这里,不然估计这家伙现在就会死得很惨,“主子,这位便是昨个放话要我们走着瞧的楼广大公子,”
“哦,原來是楼大公子,”慕容秋风点点头,
“楼大公子不是要让我们走着瞧的么,怎么倒行这么大的礼,”雪妖尊者淡淡的说着,语气平平淡淡,好似只是在述说一个事实,无形中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散开,让众人都是头皮一紧,原本以为这女子只是那公子的随侍之人,现在看來也不简单,
那楼广已经是回过神來,听着他们的话,顿时面色一变,随后又忍不住看着慕容秋风,脸上又改为笑容,嘿嘿一笑,“误会误会,这都是误会,定然是这些废物乱传错话了,本公子本是说要來拜会阁下的,”掌柜的眼明手快急忙的把他扶了起來,
周围听戏的人都不由嘴角一抽,下巴差点砸到桌子上,想过很多种可能,偏偏沒有想到这种可能,骄奢跋扈的大公子突然和和气气还略带讨好,真是太阳打西边出來的,感觉怎么看怎么诡异,
不过略微猜猜,便也清楚,毕竟大公子平生最为喜好的便是俊俏公子,如今这么一位天姿卓然的公子站于前,又知道可能抢不过,便只能先讨好,
楼广也不是一个绝对的白痴,像这样一个俊秀公子,身边的人一个两个还那么了得,加上他们如此肆无忌惮,他爹也常告诫他,在这黑风城里,就算他把天这一片天掀过來也可以,但是要看清楚,有些祸不能乱闯,
他也不是沒脑子,老三昨天是第一个派人來的,但是到现在为止却是沒有任何动静,虽说他是草包,但是也是家主之位的竞争之一,心眼多少还是要留一些的,
所以眼下最好还是先弄清这几个人的來头再说,特别是那俊秀公子,这人他无论如何都想拿到手,光一双眼睛就差点要了他的魂了,不知道其他地方……嘿嘿,
“误会,”慕容秋风扫了下面挣扎哀嚎的那些人,“真是好大的误会,”
楼广一秉,连忙朝周围的人喊道,“看什么看,还不把这些废物丢出去,”随后若无其事的拍拍身上的衣服,“把你们的衣服都脱下來铺到地上,脏死了,别弄脏了公子的鞋子,”
周围的人都是面色一变,但是也无奈,这毕竟是楼家最受宠的大公子,他们虽不服但也只能听命,赶紧起來帮忙把混乱的客栈清理一下,
旁边被他指住的几人憋着一口气,只能脱下身上的外衣铺在蔓延到楼体口的那条道上,盖住血迹,
楼广整理下衣服,清清嗓子,不知道从哪出摸出一把白色的羽扇,‘风度翩翩’的扇了起來,一只手负于后面昂首挺胸,倒有几分贵公子的气势,当然是那种地主恶霸的气势,他本打算走过去,只是身子不稳,摇摇晃晃又差点跌倒,还好掌柜的连忙扶住,
掌故的因为刚刚压住大公子,现在心里正忐忑不安,就想着多做什么來减轻罪过,最好大公子忘记了,
楼广果然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随后甩袖,轻咳嗽了一声,也不走了,站在原地,学着那些文雅之士打了一个稽首,“呵呵,公子不知尊姓大名,不才楼广,”那动作让他做起來加上他这么一身装扮,还真有些不伦不类,连雪妖尊者脸都崩不住差点笑出声,
慕容秋风微微颔首,“在下穆风,”同样的动作,但是一个人做出來天生出尘贵气,一个人做出來却是东施效颦,
楼广暗自念着这个名字,似乎雪莱几大家族中沒有姓穆的,难道是假名,有可能,“呵呵,近日因为家父寿辰在即,不才本想物色至宝以表孝心,家父也是爱马之人,听闻下人说有宝马出现便本想來试试,不想下人笨拙鲁莽,得罪了公子,说來也是不才家教无方,不如近日又不才做东,宴请几位如何,几位想來也是初到此,也可借此浏览黑风城的风光人情,”
一番话说得洋洋洒洒,若是语气再真诚一点,表情再自然一点,脸上的猥琐收起來,眼中不那么色/欲/熏心的样子,倒还真有几分信服力,
众人嘴角都是忍不住的抽了一抽,
“这小子也沒那么傻,”雪妖尊者压低声音挪揄的说着,
慕容秋风失笑,不过也是,在这样的地方,若只是凭借家里的庇护一味傻气可不行,偶尔也需要耍点心机,再说那位三公子从昨日到现在都沒有任何消息,便可看出那人城府耐心之深,能和这样的人争家主之位到现在还完好,也不仅是靠父母的维护,
“我等本也只是路过此处,既然大公子如此盛情款待,穆风便先谢过大公子了,”慕容秋风向來不会应酬,特别还是对一些很反感的人,这话说得有些不自然,不过却也因为他声音本就柔和,让人听着就感觉满含诚意,
雪妖尊者勾着唇偷笑,这也算是给他的一种历练,虽然这种东西原本就不必要的,烨小子定然也不愿他去跟不喜欢的人周旋,那小子更想要的是把他圈起來只容他自己观赏,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这些也是在所难免,
“哈哈,风公子客气了,那便请吧,轿子已在外候着,这黑风城第一大酒楼不知风公子是否去过,里边的酒菜可称一绝,”
慕容秋风含笑不语,避过他要來抓他的手,看着外边的轿子说道,“我等初來乍到,对这黑风城也不甚了解,却也很是好奇,不如沿路踏步而去,也可观赏路边风光如何,”
楼广嘴角僵硬了一下,他走一步都有些艰难了,还让他走这么远的路,那岂不是要累死,可是若是拒绝的话,之前的一切可不是白白做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