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宿主同时施展古神之瞳，太古四鼎之力，克苏鲁混乱神力……神通发生未知变异，正在进化中……”
“进化完毕！”
“恭喜宿主，获得史诗级神通【混沌之瞳】。”
【混沌之瞳：史诗级神通，因为宿主以莫大毅力，意念投射无尽宇宙，观无尽潮汐涌入中州宇宙，心生顿悟，将混沌魔神之力、太古神鼎之力、克苏鲁混乱神力……融为一体，领悟神通混沌之瞳。】
【备注一：施展此神通，宿主将洞彻一切隐秘，哪怕是来自无尽宇宙的迷雾，也无法遮蔽宿主的窥视。】
【备注二：此神通可继续提升。】
“嗡~”
脑海中突兀的提示，并未让吴良露出多少惊讶之色来。
事实上，早在系统之前，吴良便知晓自己得到了新的神通。
一朝顿悟！
说的便是如今的情况。
吴良冒着巨大危险，以大无畏的心境，将自己的意念投射到无尽宇宙之上。
如果有一丁点意外发生，吴良的下场将无比的凄惨。
须知无尽宇宙的可怕，就连圣人也要避讳。
毕竟圣人，仍在无尽之内。
他们与天同寿，却并不能毁了无尽宇宙。
就如同西方奇幻位面，似克苏鲁神系这样的超级神系，它们大佬的力量与圣人没什么分别，它们一动弹便能污染、吞噬无数位面和星球，但就算如此，它们也无法离开无尽宇宙。
这，就是物质现实。
吴良冒着大恐怖，得到了可以窥视一切的混沌之瞳，也算是得了大机缘。
一饮一啄，理所当然。
当吴良这一刻，缓缓睁开双眸时。
他的眼眶之内，瞳孔？眼白？
这一切，都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无垠的宇宙，无形无质，却浩瀚无比的潮汐一次次的涌来。
无穷奥秘，在这一双眼眸的注视之下，全部被洞悉。
吴良的本体，在无尽宇宙中就是一粒“尘埃”。
但此时，这一粒尘埃，却在观察着一切。
只要吴良愿意，他便可以无视时间的概念，一直如此。
随着潮汐的往复，吴良甚至可以回溯时空长河，去看一下更加久远的时代，宇宙中发生了什么？
那些曾经无比灿烂的文明，是如何覆灭的？
那些恐怖的魔神，又是如何死去的？
一片星域，如何形成？
所谓的宇宙大爆炸，又是什么？
……
这些让生命思考起来，始终得不到解释的终极难题，或许吴良都有机会窥视。
不过可惜，吴良没有这么做。
不是因为不能，也不是不敢。
尽管吴良知道，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很可能就此沉浸在无数真理在自己眼前展开的感觉，继续去探索，去追溯，然后直接被无尽宇宙同化。
那不是宇宙的恶意，正相反的是，那是善意。
无尽宇宙，会同化那些能跳出生命之外的智者。
有些智者或许永远修炼到圣人的地步，乃至于连长生障他们都做不到。
但那些智者却因为智慧，被宇宙垂青，从而让他们融入宇宙。
吴良有了混沌之瞳，也有了这样的资格。
他甚至只需要一个念头，就可以在短短一个呼吸之内，积累出无法想象的知识，成为亿万生灵中的智者，从而走出一条不同于“圣人之道”，但同样伟大的超脱道路。
不过吴良没有那么做，他的路早已经选择好。
融入宇宙，不是他的路。
而那些被时空长河掩埋的秘密，对于大多数生命来说，应该都有着无法想象的吸引力。
试问？
谁不想知道自己这个种族，是如何诞生的？
自己修炼的道，起始是什么？终点又在哪里？
可以说，几乎所有的生命，如果拥有窥视这些的能力，它们绝对无法忍受诱惑，无法拒绝。
吴良拒绝了！
“未知，才是最有趣的。”
吴良心底默默吐出这一句话时，他的一双眼眸内，无尽宇宙中，四团灿烂的光辉已经映照了出来。
每一团光辉，代表着一个圣人国度。
而它们，就是吴良为四子挑选好的“试炼之地”。
“嗡~呼”
“呼呼”
吴良一念起，仿佛已经进入了那四个圣人国度。
恍惚中，吴良倏然看见。
第一个国度，一片广袤无比的大陆之上，一尊通体被白光笼罩的圣人，对着亿万生灵生存的宇宙，发出宏愿，却听洪钟大吕似的声音，响彻宇宙。
“愿天下苍生，人人如龙！”
……
第二个国度，一个古老、美丽的世界，一尊身穿道袍的老者，眼眉低垂，手扣天穹，吐出大道。
“愿天地生灵，皆可闻道。”
……
第三个国度，一尊承天大佛，满脸悲悯，口吐莲花。
“愿我这佛躯，为世人作筏，度了彼岸，脱了痛苦。”
……
第四个国度，一尊巨人，身背铜炉，缓缓而行。
“愿这世界如熔炉，炼了我躯，化了我心，吐出一口心刃，斩了这轮回。”
……
“呼~”
当吴良听完最后一道圣人呓语，他倏然清醒了过来。
环绕四周，他仍旧盘坐在大青石上。
灵雾之海翻涌中，九鼎宗若隐若现。
默默的感应了一下体内，心灵、肉体，还有精神，一切细微之处，都在隐隐蜕变。
缘由，只是因为吴良听了四句话。
“圣人之道，果然非同寻常。”
“可惜，都不是我的道，否则我如今该是准圣了。”
吴良淡淡一笑，毫不可惜道。
他说的没有一点错误，如果刚刚他听到的四种道，有一种与自己契合，那听过圣人讲道的吴良，修为必定暴涨，直接成就圣人不可能，但要成就准圣却是不难。
不过，要享受到圣人讲道的好处。
也必须付出一些代价，比如一坐，便是万年岁月。
又比如，一进阶，便吞了眼前的世界。
当然，对于许多强者来说，要是出现成就准圣的机会，别说枯坐万年，就是十万年又如何？
别说吞了一个世界，就是吞了一万个世界又如何？
只可惜，不是自己的道，吴良不要。
那四个圣人之道，入了他的左耳，便自右耳出去了。
一万年没有，一个呼吸倒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