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藤蔓之下,三方纠缠在一起,轰隆声和砰砰声撞击在一起,演变成了凌乱的战斗场面。
天空之主发出嘶吼声,眼眸之中是燃烧着的腾腾怒火,偌大的头颅四处攻击着。
索隆的三把剑在天空之主的身体上没有占到任何的好处,剑打在对方的身体之上,发出砰砰砰的清脆响声来,像是两种兵器的撞击,由此可见,这位巨蟒拥有着的可不仅仅是一腔蛮力,还有如同战甲一般的皮肤。
韦伯落在了天空之主的身躯之上,远远看过去,两相衬托之下,他看起来犹如一片落叶一般,而且是黑漆漆的如同腐烂了的叶子。
韦伯把手放在天空之主的身躯之上,那双手上已经缠满了绷带,绷带内部安装这排击贝。
排击贝是空岛之上最为恐怖的一种贝壳以力量出名,不过它真正让人觉得恐怖的事它的反向作用力,一般使用它的人在攻击敌人之时,自身也会受到严重的损害。
只见一阵轰隆声过后,天空之主的背部泛出阵阵闪亮的光芒,光芒笼罩之下,是一片厚重的烟雾,厚重的烟雾之下,是韦伯蜷缩在一起的身躯,他紧紧的捂着自己的手臂,不时发出痛苦的嚎叫声。
天空之主似乎是发怒了,剧烈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一张大嘴正追着路飞跑,韦伯的身体则在这种剧烈的颠簸之下掉了下去。
巨蟒所过之处,皆是一阵阵的狂风,以及沉重的吼吼声,几乎要撕碎了人的耳膜。
路飞喉咙中发出一阵哎呀哎呀的声音,小腿在土地之上飞快的弹动着,身体也跟着极速向前行驶。
啊呜——
轻微的响声过后,天空之主抬起了自己高傲的头颅,向着其他人冲刺了过去。
此刻路飞正在巨蟒的肚子之中滚动着,直到撞上了一堵墙这才停了下来。
眼前是一片断壁残垣,断裂的城墙,交错纵横藤蔓,周围皆笼罩在一片黑漆漆之中。
这是什么地方啊?
路飞挠着自己的头,一头黑色的短发再度变得凌乱了起来,目光落在了长长的通道,漆黑爬上了他的眼眸。
外面,仍然是杀红了眼的山迪亚人,他们不知疲倦的向前冲刺着,无论是对天空之主,还是对青海人都是一样的拼尽全力,不过悲哀的是,不管是对阵哪个,他们都未曾得到半点的便宜。
草帽海贼团的一个索隆就够他们受的了,时不时来个什么烦恼风的,便足以让他们跌落在地上,趴不起来了!
还有那个神腿山治,吊儿郎当的叼着一只烟,看起来一副纨绔花痴的模样,打起人来更是毫不客气,一双大长腿在空中不断的飞舞着,所过之地,皆是一片倒地声。
还有那个黑色披肩发的女人,时不时的召唤出小手臂,把他们给捆绑在一起。
最后,山迪亚人在草帽海贼团一伙人的努力之下,重新被扔到了船舱后面,大地上只剩下那位正躺在地上爬不起来的韦伯和可爱的小女孩爱莎。
现在只剩下在半空中像跳舞一般疯狂的扭动着自己的躯体的巨蟒,巨大的头颅扫视着整片苍茫大地,所过之处,皆是樯倾楫摧,惨状一片。
此刻,无论是山治的神腿,还是罗宾的六轮花,在巨蟒的面前都失去了作用。
这种战斗就像是一片落叶跟整个大树的较量,他们的力量在拥有着强大的身躯的巨蟒的面前实在是太过于渺小。
索隆跳到了巨蟒的头顶之上,用刀刃疯狂的砍击着巨蟒的身体,然而这些除了在它的身体之上留下道道划痕,以及发出阵阵火星以外,没有其他任何的作用,反而激起了这位天空之中的愤怒。
嘶吼的鸣叫声响彻大地,如同魔咒一般在人们的耳边环绕着,此刻这位天空之主把身体拧巴的像是一团麻花,咧开大嘴,闭上了眼睛,它好像是在笑——
转眼间,它的瞳孔之中又爆发出了丝丝泪水,他似乎是在哭。
这一会哭一会笑的天空之主,让众人一时不知道该拿何种眼神去看待,他们是应该嘲笑这所谓的天空之主是傻子呢,还有傻子呢!
索隆依旧秉持着对路飞不抛弃不放弃的态度,愤怒的拿着剑,拼命的砍在天空之主的身体上。
“把路飞给我还回来!”
天空之中扭动着身体,如同一栋楼一般巨大的头颅朝着索隆的方向追击了过去,不一会,便直接连同剑一起吞没了。
索隆被一片漆黑吞噬掉了,周围是如同墨鱼吐出来的汁水一般的漆黑,能见度大概为零。
在这一片漆黑之中,一阵哒哒哒的声音响了起来,这声音似乎在身旁围绕,又似乎来自于远方。
索隆执起了自己的刀,目光向着周围扫视过去,那个声音更加的清晰,从黑夜之中依稀能够看到一个轮廓,头上戴着一顶帽子。
这莫不是路飞?
索隆这样想着,随即叫出了口。
“谁,谁在喊我?”
路飞对着四周嚷嚷着,直到眼睛接受到了那个在黑夜中泛着冷光的剑。
“什么东西!”
路飞嚷嚷着,挥舞着拳头便朝着那团漆黑冲了过去。
“是我啊!索隆!”
索隆嚷嚷着,用刀背重重的打了路飞的头部一下,这小子,亏自己在外面担心他担心的都被吃了,他竟然都认不出来自己。
“哦哦,索隆啊!”
“你知道我们现在是在哪里吗?”
路飞不好意思的笑道,不断的揉捏着本就十分凌乱,凌乱十分短发。
“什么,路飞,我们不是被吃了吗?你不知道吗?”
索隆惊讶的看着路飞,沉声问道。
“什么,我们竟然被吃了!我说我刚才怎么出不去。”
路飞小声的自言自语的嘀咕着。
“所以说……刚才天空之主之所以会那么的疯狂都是因为你吧!”
索隆无奈的看着路飞,摸索着坐在了一旁的石头上,这样一来,刚才天空之主的奇怪行为便得到很好的解释了。
“好像是吧,所以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出去啊?”
路飞嚷嚷着,忍不住又用力的踹了这如同铜墙铁壁一般的肺腑几脚。